凤清尘动作速度,当天就赶回了丞相府,只是后面不见还有任何一人跟着。绿萝面色更加清冷,手握住腰间的佩剑,抬脚准备离开,凤清尘出声制止她的行动。
“他们不是不肯来,是没必要来。门主给如歌算了一卦,是大吉。两天后,她就会醒来。”凤清尘冷声解释道,他清楚绿萝是误会了,准备去九门,冒着犯门规的危险去把那几个怪老头抓来给烈如歌看病。
绿萝脚步一停,接着转身,面色清冷,毫无表情地走向卧室,把凤清尘的消息转告烈乐乐。
凤清尘犹在自家宅院般躺在外室的长榻上闭眼休息,九门总部并不在落夏国,他一来一回,怕烈如歌有个三长两短的,两天三夜都没有闭过眼,体力几近透支。
卧室,烈乐乐听到了消息,紧绷的小脸终于松懈了不少,粉嫩的唇瓣露出一个甜美天真的笑容。而后又变了变脸色,奶声奶气地问道,“绿萝姐姐,那门主有替妈咪算过,妈咪要几天后才能醒来吗?”
好事归好事,但一直长睡不醒,那可就不能说是大吉了吧。而且,长短不是也得有个时间限制嘛?
“嗯,大约再过两天。”绿萝低声回答道。
这下子,烈乐乐放宽心了,依旧陪在烈如歌身边寸步不离,一边专心致志地同小狐狸玩耍起来。
此刻,九皇府笼罩在一层死沉寒冷的气氛下,连上空经过的一只麻雀都察觉到,不安地啼叫着。
司徒拓坐在墨玉金銮椅上,宛若神祗的俊脸阴寒,弧形优美的下颚紧绷,削薄的唇瓣抿着,深邃的凤眸犀利地扫向殿内跪了一排的黑衣人,以及汉白玉台阶前的管家福叔。
“三天了,连行踪都寻不到,本王要你们何用?”司徒拓冷声道,凤眸黝黑锋利慑人,瞳仁平静如一潭死水,不见任何的波澜,却更令人畏惧。
黑衣人头纷纷垂下,噤若寒蝉,他们自知没有完成任务,没有任何的恼怒。
司徒拓要找的人是烈如歌,他翌日醒来,发现自己寝室被劫扫一空,调查后又发现把裘雪带到他殿内的,两件事的凶手都是同一人,烈歌。当然,还有自己晕迷中被揍的事情。此事有损他颜面,司徒拓没有泄露出,但怀恨在心,要徒手撕碎了烈歌泄愤。
可他的人找了三天,连烈歌的行踪都不见。最后关于烈歌的行踪,定位在了人在九皇府内。司徒拓有气撒不出,隐忍着,如此委憋的情况还是他多年以来的第一次。
若不是烈歌,他真的忘记了这种憋屈的感觉。
“滚下去,自行去领罚。”司徒拓狂躁地冷声道,黑衣人立刻行动离开,殿内只跪着不肯起身的管家一人。
管家自责不已,裘雪的事情,他是烈歌的帮凶,有错,可司徒拓知道后,却没有对他进行责罚,这令管家福叔很是愧疚,更加的痛苦。
“尊主,老奴……”福叔跪在地上,头磕在冰凉的地面上,神色饱受折磨。他是九皇府多年的老人,因为自己的私心,看走了眼,把祸水引了进府,差点就害了尊主。
主子,老奴大错特错,九泉之下无颜面对你啊。
“福叔,本王只要落夏国泰明安,太后安享,皇兄江山雄伟壮大,其他的本王不想。你是母后给本王留下的,在本王心目中,你是本王的亲人,本王谅解你。可是,以后你不要再提此事,就当过了吧。”司徒拓沉声道,俊脸上晦暗一闪,有丝丝的落寞和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