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时候他们三个都看出丁子墨的不开心,只是寻问的时候都被他转移话题,一次两次后他们几个就知道他不想说。
梁振兴捶他的胸口:“兄弟,有事别憋在心里,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告诉我,大家一起想办法。”
笑着回打一拳,表示知道。丁子墨知道他们关心他,心里一暖,只是这种家务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而且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只是他也不会辜负他们对他的关心。
负责在旅馆和火车站口盯梢的丁文丁武在看到几人进站上了火车后才回去报告给丁鸿儒。
这次他们回去的时候还是坐的火车,从f市出发坐到h市需要三天的时间,所以他们买了卧铺票,又是两张下铺和两张中铺。这时候暑假过一半,不是春运也不是上学和放假的热潮,他们上车的时候没有一开始那么挤,卧铺车厢空余的床铺还有好几张。
等休息一个晚上后,睡醒的乘客又聚在一起唠嗑,一包花生米,一把瓜子就能将天南地北的人联系在一起。
睡在他们上铺的是个嘴皮子很溜的大叔,讲起故事来唾沫横飞,精彩万分,同车厢的好多年轻人都喜欢跑来挺他吹火车。
“诶,你们不知道,当初我家那叫一个穷呀,一家七八个小孩要靠着我老娘给人洗衣服养大,各个饿的面黄肌瘦的,当时真苦呀,”停下来感叹一句,扭开随身带着的水杯喝了口水。
一旁听故事的群众不乏心有所感的,有些人家家里也是几个小孩,为了一口吃的可以打架,一件裤子哥哥穿完姐姐穿,最后再传到后面的弟弟妹妹,即使到最后都破的不能再破也要缝缝补补,大部分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现在生活开始过得好了,你们不知道当初我拿着家里的几张粮票,走南闯北的遇过多少事,受过多少苦,现在农场也开起来了,好日子也过上了,我呀,这一生算是圆满了,”大叔说到开心处,眼睛笑眯眯的,只见牙不见眼。
“大哥,你算是熬过来了,我呀还有的愁呢,家里上下一溜的兄弟姐妹,为了挣口饭吃出家门,这会也是听说几个沿海城市正在搞建设,有活干我才和村里人一起出来的,未来是怎样还不知道呢,”说话的是一个年轻带着些许稚气的大男孩,单纯的脸上满是迷茫的神色。
“可不是嘛,现在改革春风吹满地,这里也建设,那里也改革,就俺家那穷乡僻壤地无人问津,要不是为了填饱肚子,娶上门媳妇儿,谁想背井离乡的,”一个糙汉子嚷着大嗓门吐露了大家的心声。
一时间车厢里满是抱怨,迷茫或者对未来充满憧憬向往的声音,你一言我一语的将心底的无措向陌生人倾吐出来。
被人群围在中间的大叔神情自若的听大家说完,最后嗤笑一声:“你们以为现在工作真有那么好找,现在是学历的天下,只有高学历的人才能找到铁饭碗,像我们这样一没技术二没学历的只能做最苦最累的活,工资还不到别人的四分之一,你呀,想娶媳妇儿难呀。”
听了大叔的话,一开始附和他的稚气男一脸不敢置信“大哥,我读书少你别骗我,我村里的铁牛回乡的时候可说现在各地可缺人了,根本不会没活干。”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他们这次出来有些是在村里没有奔头,还不如出来闯一闯,有些是出门在外的打工者回家,吹嘘自己在外赚了多少多少钱,什么时候要回来盖房子娶媳妇了,让村里的人眼红不已。现在有人告诉他们自己其实被骗了,不,也不能说是被骗,只能说是打碎了他们赚大钱的幻想,这还是让他们难以接受的。所以听到有人反驳,他们都点点头,目光凶狠的盯着大叔,仿佛对方如果敢否定,他们就扑上去暴打一顿似的。
那位大叔被人这么恶狠狠的盯着,倒也不怕,还是慢条斯理的喝口水,然后说:“是,现在每个省都缺人,但人缺的都是技术人才,或者各领域的高端人士,你们会什么?”他反问道。
一旁糙汉子拍拍胸口:“俺力气大,重活都能干。”
见有人开了口,也开始有人报自己的’拿手绝技‘,这个会养猪,那么会种田,各式各样,五花八门。
大叔等他们都说完,然后才说:“不能否认大家都是人才,但都是搞农活的人才,跟人发展所需的人才那是两码事。”
听大叔这么一说,大家都有些丧气,稚气男甚至双眼通红,语气哽咽地说:“那我还离什么乡,干脆跳车回村里种田算了!”
大叔见大家因他的话都一副愁云惨淡,对未来失去希望的样子,心里也很不好过,忙说好话鼓励他们,安慰他们,但效果并不明显,他自己也开始手足无措起来,最后没办法,长叹一声:“大家相识就是有缘,既然大家都因为我而变成这样,我也该负担些责任,这样吧,我在h市开了家农场,虽然不大但发展状况良好,每年都能有这个数收入,”说着伸出一边手掌比了比,“这次出门也是为了去取经的,因为我想扩建,但还要招些人帮忙,我不需要大家有什么高学历,会多牛的技术,只要大家会种地养家畜就行,工资可以一个月给你们五百。”
一开始看到大叔比的一年收入众人眼睛就是一亮,这会一听这工作不要学历,不要技术,需要的就是他们会的,而且还能有那么高的工资,这打着灯笼去哪找这种好事,于是心动的人就开始毛遂自荐起来,有些个目的地不是h市的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