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阳虎原本和金古玉离得非常近。
这个金古玉手里握着放大镜正全神贯注地鉴赏,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整个身子朝后仰过去。
他这么一倒,肩膀蹭在阳虎身上。
那阳虎大叫着,极为生气。
啪!
金古玉躺在地上的声音很响,很显然并不像不小心到底的,相反,却像是魂魄忽然没了,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的。
众人一看,一阵惊叫混乱。
“大家不要慌,不要慌!”王灵急忙大声稳住现场,道,“我来看看。”
王灵急忙俯下身去,伸出两根手指,在金古玉的鼻子上探探鼻息。
“怎么样?”叶千帆面带惊慌地问,“他没事吧?”
“他……有气……”王灵应道。
“金大师,金大师,你怎么样?”叶承基也跟着俯下身来,紧张地询问。
过了足足一分钟,金古玉才悠悠转醒,朝着周围的人望了望,目光呆滞地说:“我这是在哪里?……我……我这是怎么了?……”
“哈哈哈哈!真是没用!”阳虎狂笑道,“金古玉,亏你还是商城市有名的鉴定大师呢,见了这么一个宝贝古玉壁,连魂儿都丢了!你这算什么呀?一点定力都没有!——不过,这玩意儿实在太漂亮了……”
阳虎可没那么多功夫管那躺在地上的金古玉,反而回头又去盯着那玉璧细看,嘴巴里留着哈喇子,就像看到了一块肥肉似的。
“古玉壁?”金古玉如梦方醒,立即明白了什么似的,一把推开王灵,跳起来,再次站在古玉壁前边,眯起眼睛来细看。
王灵看着他这种痴迷的样子,只得摇摇头。
他见过对玉痴迷的,没见过如此痴迷的,只得摇头叹息。
“叶世兄,这古玉壁果然是个无价之宝。”蓝元祖说道,“只是,这东西是怎么得来的?”
叶承基见问,呵呵一笑道:“蓝世兄,别人不知道,你还不了解我们叶家?这些东西多半都是父亲传下来的。”
“呃?那这么说,这东西在叶世兄家里已经有上百年了吧?”蓝元祖又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叶承基微微笑道,“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没有记载,也没有出处,什么时候到了先祖手里的,我是不得而知了。”
“那世兄说说,这到底是什么年代的宝物呢?”蓝元祖继续追问。
“唉,对对对。”阳虎目不转睛地盯着古玉壁,附和道,“姓叶的,你也讲讲,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东西?到底值不值钱啊?”
“虎爷,蓝世兄,不是我不说,实在是我对古玉的鉴赏能力有限,祖上有没说什么,所以,以我的本事,自然是断不清楚的。诸位都是商城市的头面人物,大家都各有所长,不如都开开法眼,断断究竟也是好的。”叶承基极为客气地说。
“叶世兄所言极是。”蓝元祖道,“对了,金大师,你是商城市有名的断玉大师,您看看,这古玉壁到底是什么年代的?”
那金古玉仿佛中了邪似的,只顾嘴巴里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根本没有听到蓝元祖的话似的。
“金古玉,你这是怎么了?”蓝元祖又问,“难不成你的魂儿真被这玉璧给吸走了?”
不管蓝元祖怎么说,这个金古玉就是不回答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古玉壁,旁若无人一般。
王灵一直站在众人身后,观察着现场的每一个人。
因为他觉得这样的情景极为古怪,越是这种平静诡异的时刻,越是容易出问题。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有一种预感,好像这里会发生什么事情似的。
就连叶千帆的父亲叶承基无端组织这么一场古董鉴赏会就很古怪。
若是一般的古董鉴赏会也就罢了,在这样的鉴赏会上,竟然毫无保留地将他们家族的传家之宝拿出来示人,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态?
难道叶承基真的是钱多势大,在这商城市毫无顾忌吗?难道他这样将自家的宝贝毫无保留地展示给人看,就不怕有人惦记吗?
有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若是因为他们这一次展览,被那些有心人惦记上,又该怎么办?那岂不是要坏事?
尽管他觉得眼下是平静的时刻,也是古怪诡异的时刻。
但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他的所有想法猜测都是多余的。
他在仔细留意这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的同时,也想象着这里每一个人的心理状态。
王灵发现,站在人群后边的缪负重一直没有近距离观察古玉壁。
想起缪负重讲述的那个盗掘商代君王仲丁墓的故事,王灵想应该试探试探了。
说不定打草惊蛇也是推动事情发展的绝妙计策。
“缪叔叔,您也过来吧,看上一眼,看看您是不是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玉璧。”王灵故意提高声音,让大家都听见。
果然,他这一嗓子喊出来,其他人立即停止了议论吵闹,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缪负重。
“我……我我我……这……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不过懂个皮毛而已……”缪负重战战兢兢地说。
“哎,缪叔叔,从您卖玉那一刻开始,我就发现您不是一般人,您一定懂玉石鉴定造诣匪浅,我看您还是看上一眼吧。”王灵央求道。
“就他?一个叫花子……”阳虎根本看不起缪负重。
但是,蓝元祖却表现得十分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