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很久没有给她来信儿了,她写了许多求救的信叫人送到荣王府,却依旧是石沉大海,没有生出一点儿的动静来。
想到荣王,沈明珠心里就害怕的厉害,只担心自己是不是叫小人构陷,叫荣王不喜欢她了。为了这个缘故,她偷偷儿入京,又寻了这么一桩亲事想要拉拢朝臣,叫荣王能看清楚自己的能力与价值,不要放弃自己。虽然是真爱,然而沈明珠却还是有些明白的,单论身份,她是比不得那个傲气凶残的永寿郡主的。况论起容貌,若是永寿郡主愿意温柔点儿,也没有她什么事儿了。
“你伤成这样儿,我使人往荣王府去哭诉?”太夫人可知道哭诉的好处了,轻声问道。
“叫,叫王爷为我报仇!”沈明珠才到京,还不知道荣王就要做新郎,咬着牙伤心地说道。
荣王的流言瞒得住不大出门的女人们,却瞒不住纨绔王年,这少爷见屋里的几位还希望得挺好呢,张着嘴巴迟疑了一下,还是没说。
管他屁事!
自己去荣王府碰壁去吧!
想到了这儿,王年一转身就当没有听见,见安固侯夫人此时一脸怒色地不知在想些什么,急忙拉着母亲低声道,“她被打了管咱们什么事儿!母亲何必往自己的身上揽这麻烦。”
别怪王家少爷薄凉。只是在他的心里,比起一入京就唬得亲爹安固侯不大出门寻找“爱情”去了,只敢在府里念念有词,还对自己露出几分慈爱意图化身慈父的舅舅沈国公,这几位一直在京中却半点儿都没有叫自己有好处的“长辈”,实在不在王年的眼中。
况他不是傻子,安固侯夫人再被冷落,自己再废物却在安固侯府过得极好,其实还是平王放过风声。
一个平王,一个沈国公,没有这二位,他们母子俩早被居心叵测的妾们给吃了!
指望安固侯,不如指望舅舅与姨丈,王年至少还不是一个白眼狼,自然知道感激。
“你怎么说你表妹呢。”安固侯夫人皱眉呵斥道,“你看清楚,这个才是你亲表妹!”
“呵呵……”纨绔笑了。
“不知好歹的东西!”安固侯夫人见儿子翻着白眼儿不以为然,恨恨地想抽儿子,却没舍得,只顿足咬着牙道,“一会儿,我就寻你舅舅,说说这群丫头的狠毒!”
“群?”
“罗家那丫头打得你全身都是伤,下贱的……”
“罗家表妹为我好呢。”王年想不到母亲往公主府是去告状的,皱眉不想叫母亲说出恶毒的话来脏了罗遥。
他今日听母亲要去公主府还死皮赖脸地跟来,本是想要谢谢将他调进军中的沈国公的。
想着这些日子几个庶出的兄弟在自己面前越发守礼,里里外外地讨好自己,也没人敢说争夺侯府的爵位了,王年自然知道这是谁带给他的。
那几个兄弟都是人精子,自然明白与有个得力舅舅的自己交好,日后得到的更多。
“你,你知不知道好歹啊你!”安固侯夫人看着被迷得五迷三道的王年,心里顿时生出了几分危机,急忙说道,“你,你可不许叫罗家那丫头给迷住!我,我是不会要这么个儿媳妇儿的!”她以后是要给儿子寻天底下最好的姑娘的,人选都选好了。
太子妃的亲妹苏蔷,出身冯国公府,嫡女的身份,倒还配得上她的好儿子。
转着眼睛想一会儿与兄长提一提,叫沈国公出面给自己挑了这个儿媳妇儿,安固侯夫人含恨想了想,觉得这都是兄长应该给自己的补偿!
罗遥伤了王年,她大哥自然要给她找补回来!
“什,什么?!”王年嘴角一抽,想到如今脸色愈发阴郁,都不爱斗鸡了的小伙伴儿冯五,顿时脚底下发软。
那什么,他,他就是小小的崇拜一下来的,真没想高攀他罗家表妹!
“总之,我不喜欢她!”安固侯夫人才说到这里,就见自己一个往公主府去叫门的丫头匆匆地回来,说今日国公累了不见,顿时一蹦三尺高!
“不见?!”她尖声叫道。
“说国公累了。”那丫头大门都没叫进,隔着大门就得了这么一个回话,此时看着安固侯夫人气得眼珠子发红,就有点儿怯怯的。
“舅舅既然累了,那就以后再说。”王年哪儿敢叫亲娘去得罪人呢,听了这回话顿时松了一口气,一头汗地拉着安固侯夫人欣慰地说道。
正好儿,他一会儿还有点儿时间往阳城伯府去,把那几个大将军蝈蝈儿给偷……捡来。
左右冯五蝈蝈笼子都不要了,那蝈蝈应该也是嫌弃占地方来的。
觉得自己献了宝贝,那罗家表妹一定高抬贵手少抽自己几棍,王年欢喜极了,哪儿还管母亲受不受伤,也顾不得便宜表妹趴着起不来了,开开心心地就要走。
安固侯夫人却不肯作罢,只叫儿子在外头等等自己,先在园子里自己玩儿,这才将目光投向了太夫人,想叫这姨母给出个主意。
明秀此时坐在明静的房中,见明静眉目之间越发地释然,不再有阴郁,便放心了。
“你啊,闹得满府都知道了。”明静消瘦了许多,然而精神却极好,此时将瓜子儿塞进明秀的怀里,这才柔声说道,“喊打喊杀的,咱们这偏偏的角落都听见了,满府里说咱们的郡主有雷霆的气势呢。”她掩住嘴唇小小地笑了一声,见明秀并不大在意,便摇着头说道,“只是你不知道她们的狠毒,这若是编造了什么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