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编的这个故事,虽说听起来还满像一回事,但肯定会在什么地方有漏洞,因为它不是事实。编出的谣言,也常能让人信得死心塌地,但它永远不如自然发生的事合理,虽说自然发生的事有时似乎更难以置信。
这一次真实情况,是事涉一个女人,夏银花,我的故事却把她完全抹掉了。他们有可能查到她,也有可能查到潘学。我的底气是,就算他们能查到这些,只要当事人永不露头,此案就终是悬案,无可奈何。
杨捕头看来一时找不到漏洞,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招了下手。就见一个捕快走过来,把手里的东西向我一举,我立时紧张起来。
捕头从我的话中没找到破绽,直接用物证来试探我了。
这正是那个灰桶,上面赫然摆着那只血淋淋的断手!
我借着刚才这紧张的情绪,就势装出一副惊骇万分的样子:“哎呀,这——难道这薛先生竟被砍下了一只手?这大胆‘梁上猫’,好狠毒啊!”
杨捕头将火把举高,仿佛无意识地照了我一下,说:“此等事没降到晨大人身上,实是万幸。若是大人在我们这边出事——”他摇摇脑袋,好像替我庆幸,不过,他的眼睛可是直打量我身上。
我不由得庆幸刚才出系统还真是必要,否则,身上满是血迹,就和刚才的谎话对接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