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很快散了,我跟着苍井溢到了她的办公室。
想起她和隋声正处对象,我就把元妃想再次会见、不用驸马跟着的这个“亮点”跟她说了。
她对驸马跟不跟着这事似乎半点不在意,说:“看来咱们给黛玉出诗的事已经传到元春那里了,有可能她的风向变了,态度开始向黛玉倾斜了。不过,是不是也有可能让咱们再帮宝钗出一本,平衡一下?”
“给宝钗出诗集?不够的。这个薛宝钗,可不像黛玉那样,把写诗看得很神圣,当作生命中一件特重要的事。她平时根本不写,顶多在诗社时才应应景,就那么几篇,怎么出?还是前一个可能性更大些。”我想了下,这样判断。
她很开心地说:“从那个策划一提出,到现在还真挺顺利,一直稳步推进。有一天我也许真要主持宝黛的婚礼了,想想就好激动啊!”
见她那么高兴,我也凑趣说:“那你就成了世界上第一个为虚拟角色主婚的人了,会名垂史册的啊。我呢,也差点就成了那个死在虚拟世界里的第一人,不过最后还是让我那个朋友单先生得到了这份荣誉,他还成了埋葬在那里的第一人。”
苍井溢给逗得笑起来,说:“只要咱们这个世界独一份的虚拟景区存在下去,要创造些纪录那还有什么难的。哎,你今天说的那个事,两个老总给处理得不错,把难题化解了。不过,要是宝玉和黛玉想到咱们和谐国去旅行结婚,你说那可怎么办?”
要是换了别人,听到苍井溢竟能问出这样的问题,一定会怪她怎么能有这么荒唐的想法,会说:那时的人哪会有这种观念。不过,我却认为正是因为她思维十分活跃,想象力特别丰富,才会有这样的设想,甚至考虑了这种类似荒唐的事态。
我也很认真地想了下,说:“反正绝不能用两个老总的方法。只能努力劝劝他们,找些理由委婉地拒绝。但愿这种事永远不要发生吧。”
她也是颇为惋惜地说:“我想也是这样。不过,要是能有一天,咱们也建起个和谐国的虚拟世界,那就好了,我一定请黛玉和宝玉来那里。他们待在那个大观园里,其实就像个小笼子。”
“就算能建成,恐怕也要很久很久以后了,得搞清系统关于人的感觉那部分代码,再虚拟出成千上万有思想、有血有肉的角色,也是个大工程,恐怕得像噙先生当年建这个‘中心’一样,要十年辛苦啊,还得有雄厚的资金。这个世界,又仅仅是为了满足虚拟角色的愿望,我看钱总根本不会往这上面投钱的,看不到回报啊。”
她叹息一声说:“晨老师,好吧,我的浪漫主义在你的现实主义面前,只能烟消云散了。我这个人爱幻想,有时真的离现实太远。”
我忙安慰她说:“其实你这也不是什么幻想,要是噙先生还在,技术上就没什么难度了。资金什么的,毕竟还是次要的。爱幻想,绝对不是缺点而是优点。”
她笑笑:“晨老师,你还挺理解我的。”
我起身说:“好吧,我那边也得过去了。得先看看客栈哪处房间适合运作,好布置、埋伏下一帮刀斧手,掷杯为号,收拾了人家的使臣。”
我还是带了些情绪,所以话语故意很夸张。其实,我们连“杀”虚拟角色,都不用见血的,技术部的人点下鼠标就行了。停止虚拟角色运行,更不用见血了吧。
一旦真的需要动手血淋淋地杀人,一直嚷嚷的老one也只是耍嘴皮子,口头暴力派,全公司也找不到愿意干又够格的“刀斧手”。上回杀个猪,一帮人还推来推去的呢。还亏了柴菲主动顶上来,要不钱智商动刀杀猪,只怕出丑了。
不过,柴菲杀猪能自告奋勇,要他杀人,尽管是经公司领导同意,合法地杀(虚拟)人,就不知他还能不能那样踊跃了,恐怕不会。
对我带情绪的牢骚话,苍井溢只是轻轻笑了笑,她能理解我的心情。
这时已到了中饭时间,由于根本吃不下,我就又到了系统里。
在客栈走了一圈,看了好多个房间,琢磨哪个适合接待使臣,然后在那里“放倒”他们,即“停止程序运行”,都觉得不理想。
这些个房间,是伙计们都知道的,也常进去收拾,忽然间封闭起来,总归是太奇怪了。再说了,把人家一伙人迎到客栈,说他们就从这里上路了,此地人并没有看到他们是怎么走的,肯定会产生种种怀疑的。
我脑子里不停地转着念头,最后,还是苍井溢刚才说的话给了我启发。是啊,人不能没有想象力,干嘛不跳出客栈这个小地方考虑问题呢?我的思路顿时清晰起来,自以为琢磨出一个也很有想象力的招数。当然啦,能不能实现,还要看技术部的了。不过,苍井溢刚才那个幻想太宏大了,他们搞不了,我设想的这个应该不困难。
我也不想再花时间出去了,就直接通过送话器跟操作员联系,找甄工。
不一会儿,我便和他通上话:“甄总啊,对那个‘软禁’使臣的计划,我有点新想法。哦,我可不是节外生枝,而是想把这事办得更圆全些。是这样,客栈嘛……”我讲了种种不利之处,又说:“我一直跟人家吹,咱们和谐国的人来去全是由高速的‘飞鸡’送的,不过他们谁也没实地见过,好在他们自以为是天朝大国,也不大关心这类不上档次的‘邪技淫巧’。不过,这一回是他们的人要到咱们那边去,如果还是这么神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