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曾看过我们的那一两部电视,里面涉及战争打仗的事并不算多,其实也只是有百十来个兵丁转转罢了,电视总归是场面要小些。
其实,我祖邦之地,兵战之事众多,争斗绵延不绝,也涌现出许多的军事大家,率百万之众,战必胜,攻必克,指挥如意,弹指凯歌,远胜那海外诸国多矣。
这回邵大人便是引领邦内一众制作电影大片的高手团队,来拍摄汉初三杰之一、大将军韩信的电影,片名叫《夜宴无极英雄》。
事情发生在祖邦之地,自然是来此拍摄最佳,疆域辽阔,风景壮观,展现在电影中的画面自然也会极其雄壮。
只是有一件事颇有困难,大司马自然知道这韩信一生,军事成就首屈一指,至今也没有多少人可与匹敌,所以电影不能不充分展现他兵家圣手的风采,战争场面必不可少,且还要真实壮观。
一般来说,这就要出动大批军队参演。若找些老百姓来扮演士兵,效果就会大打折扣,单说那一副几十斤的盔甲,加上刀枪盾牌,一般百姓装巴上,就差不多给压趴趴了,别说还要走啊跑啊的打仗啥的。
我邦的军队,虽也可以运来,但数万人全副武装前来,绝对不是很妥,只怕难免要引来贵邦皇上的疑虑——”
一直静静听着的雨村,这时立刻发声,斩钉截铁地说:“是的,那是绝对不行的。不妥不妥,很不妥!”
我也早料定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又接着说:
“所以我们想了个多全其美的办法,那就是,恳请贵邦出动士兵来参加拍摄。
大司马请看,贵邦的官军,因这里盛世连延,民泰国安,听说也已多年无仗可打,没有军事行动可参与。人云,兵闲则惰,战力尽失,而参与我方的拍摄,如同真的打仗,士兵自然得到磨练,增加经验,日后再遇实战,不至于完全茫然无知,甚至未战先怕,未战先逃。此其一。
对参加拍摄的官军,我方负责全部的饮食、兵饷等,总之,一应费用。现实中,贵邦官军的军装铠甲武器等,自然也与那汉代之时不同,需要全部制作,这个不用说,也由我方全部负责,而且在拍摄完成之后,这一应的装备,自然不会费事再运回邦里,会全部送给贵方。
这几万件铠甲、武器等,虽说与邦内现有的样式有所不同,但毕竟是全新的,自然会胜那些已老旧的装备一筹。就是贵方不想用它们替换下目前的装备,存入库中做后备,或略作改动为新建队伍所用,也是好的,亦可节省大量制作打造的银两。此其二。
这部片子拍摄完成,我们会把影片版权——”说到这儿,我想起他是根本不会有这个概念的,便改口说:
“会把这影片完全免费赠送给贵方一些,宫中朝上不必说了,更可在邦内地方任意播放,全民同乐。而且,参加拍摄的官军,能看见他们在电影中的影像,一定会大为兴奋,鼓起士气。便是他们的家中妻儿父母、朋友乡亲也能看到,岂不是一件光宗耀祖的美事?此其三。
这是晨某想到的诸般好处,不知大司马以为如何?如果还有别的要求,也尽可提出,都可以商量。”
这些个条件,可说是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什么不便的,我能看出他已十分心动,但显然是为了表示自己慎重负责吧,他仍做沉吟状,捻须思考。
我便又甩出一把撒手锏:“晨某知道大人在这个位置上,虽权高却责重,利害关系重大,为此要有极大的担当,我邦自是体谅大人的辛劳和为难之处,这里先奉上一笔定金,大人可用来打点需要协调沟通之处。若电影顺利拍成,另会有重谢。”
说着,我将一笔十万元的银票递到雨村案上一本正打开的书中。
其实,我心里明镜似的,他现在在军事方面差不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下边的哪还要他打点。上面的皇上,又不缺银子,就更不需要打点,这钱就是给他的,那套嗑不过是替他找个收银理由罢了。
我就是个**裸的行贿者。不过,我可没有什么负罪感,这可是为公行贿,而且像虚拟赌博、虚拟嫖-娼一样,法律也找不到能定我罪的法条,罪证就更无从找到了。
雨村的眼睛朝银票瞥了眼,嘴角一抽,马上变为笑容,将正捻须的手拿开,在我肩上拍了下,说:
“晨兄(看来银子一下子就把双方距离拉近了,他已与我称兄道弟了),你这就有些把我当外人了。自贵邦来后,对贾化本人可谓扶持帮助甚大,我岂是那忘恩负义之人,贵邦内的事自当全力相助。
请放心,某这就向圣上奏明此事,将晨兄所言之种种互益之处详述,料圣上英明善断,不难看明此事。更不要说,陛下也是喜爱贵邦所制的电视,曾言对治国亦有启示。
诸公,我看不过数日,此事便会有结果,我会将司马府中的朱参军派与你处,他是府内专职之司掌兵符者,一应调动之事,都可由他在其中操作,自是方便。
不过,贾某也要知道些具体事宜,以备圣上垂询之时应答。请问,这动用官军可有具体的安排?所调动的距离又有多远?”
这事就是邵制片的业务了。
他当即很清晰地回答:“具体说来主要的战事拍摄有三次,两次规模小些,每次两万左右的官军足够了,当然再多些更好。还有一次,则是电影中最大的场面了,就是大将军那震撼千古的十面埋伏,这至少要动用六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