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学也恍然大悟,自我解嘲地说:“对呀,这驸马的日子还真它妈的不好过,在家里受气包似的,比我强不了多少啊!”
钱智商到底不愧是钱智商,也就苦着脸那么一会儿,就一挥手说:“行啦,你们扯些啥呢,这事还能影响我?集中精神头,接着玩!”又对我说:“你把这事通知小苍吧,我会随时配合的。”
我一看事已办妥,赶紧就开遛了,因为这事我可是“始作俑者”,他一会儿游戏打得不顺,说不定想起来要拿我出气。
我又想起他当时说的“又不是像孙红雷和姚晨,临时假夫妻一潜伏十年八年”的话,我多少还是有点感慨,有时不经意间做的事,竟会引来那么长期的后果。如果我当时知道钱智商已有女朋友,当时就不会那么提议。
不过这也是过了好久我才知道的。有天,我们一些人站在三楼上闲聊,我向下俯望,看到钱智商的汽车开到楼前,他下了车,将车门一关就向楼门走去,那车却调个头开走了。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嚷道:“啊,霹雳游侠!咱们钱总的车好厉害,主人走了,车也自己开走办事去了。”
潘学探头朝下边看了下,笑笑说:“老晨啊,什么霹雳油虾的(他们这个岁数,确实可能没看过那个当时在中国很火的美剧),哪有这么道菜。嗯,准是钱总的那个女朋友小田在车里,跟到这儿,把车开走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解嘲地说:“噢,车窗黑乎乎的,原来里面还有个人呢。”
潘学也不管我已经嘲讽过自己,仍抓住不放,嘲笑说:“什么黑乎乎的,那是贴了膜。”他眨眨眼,露出那种让人很不舒服的怪笑,说“这样可以方便‘车震’啊。”
我当时还没搞明白这“车震”是啥意思,一边的苍井溢却很生气地说:“潘学,你这个人好恶心,净往歪地方想。钱总是那样的人吗?”……
从那时起我才知道钱总有女朋友。
不过,当年做地下工作,别说你有了异性朋友,就是有老婆丈夫,为了革命事业,为了自我掩护坚持长期斗争,也得身不由己,服从地下工作原则、组织安排,和别人扮成夫妻。而今天,钱智商和苍井溢,同样也是身不由己,为了公司的事业和游客的利益,要以驸马和公主的身份,应邀出席这个“红楼贵族大酒家”的开张仪式。
说起来酒楼这个名字,有趣的是,并不是相当于董事长的凤姐的提议,而是作为第二股东的我们和第三股东的任石屹的主意,并且是不约而同就这么想到一块的。
不用说,商业的考量。
倒是凤姐很不解:“你说这个名好,那个任富商也说这个名好,我瞪眼看这个楼是白色的,为啥偏叫红楼呢?”
我当然没法跟她说我们要借助《红楼梦》这本书的事,只好再使出忽悠本事扯开去:“这个红嘛,当然不是指酒楼外墙的颜色,而是生意红火的那个红,吉祥得很,咱们炎黄子孙,都爱这个红色。**奶,你就瞧好吧,生意要不红火,你尽管随便再改。要叫白楼贵族大酒家,这生意只怕真的要白赔钱了。”
凤姐想了想,大概也是觉得叫白楼太难听了,于是拍板同意了我们给提供的名字。
现在,这七个大字的匾额已经高悬在酒楼正门上,不过蒙着红绸布,在京城酒家中,这可是最大的了。这下面的场面也热闹气派,人头攒动,红火非常。
说是酒楼的开张日,仪式其实没有像现在搞的那么繁琐,也不过是把那匾上的红绸布揭开拿走,就算是剪彩开张了。也没有贵宾讲话、致词、送花篮那一套。而且,连这么个小程序其实也只是凤姐委派贾芸领两个伙计在外面搞了下,给外人看看,“贵宾”们其实早已在里面了。
尽管凤姐觉得很风光,但她大概还是认为自己是个女人,也不敢过于张扬,名义上的掌柜也是贾芸,她处于垂簾听政半幕后的状态,所以这回开张并没有请王侯大府的人家,只有府内和我们这边一些人,还有那个任大鳄和他一个随从。但轿来车往,还是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再加上依然还有来看“飞来楼”的人,在京城依然可说是盛况空前。
酒家的三楼摆了四桌。由于请动了外邦的公主、驸马,凤姐顺理成章地搬来了老祖宗贾母,由于贾母来,邢、王两夫人及薛姨妈、尤氏也陪同来了。夫人们都极郑重地穿上了“官服”,就是元春省亲时她们穿的那身。是啊,我们的公主和她们家的元春有同样尊贵的身份。至于钗、黛、湘那伙未出阁的姐妹们则一个没来,大概是这里外人太多,女孩儿家不好到家以外的地方抛头露面吧。
至于男宾,政老是今年举子大考的监场官,公务在身未能前来,贾赦身体不适也告缺席。来了贾珍、贾琏、宝玉、薛蟠等人,由于没了两个老爷子在场,他们倒是显得无拘无束。
我们这方面,苍井溢和钱智商是主角。那回一块共“患难”的彭巧儿,作为公主的陪侍女官,终于能重返现在时的虚拟世界,自然高兴。她也顺便来考察下这个新建酒楼,看看是否可把钱多的减肥客往这里领。
潘学也来了,一是他一再申明想来,二是钱智商也想壮壮行色,就让他依然扮原来的带刀护卫角色,但严令他闭嘴。今天他仍是一身《包青天》中展昭的打扮,身高马大,倒也显得气宇轩昂,只要别说话,还是挺能唬人的。
成奋清作为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