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过午饭的军区政委郝文军正在生气,他桌子上放的是郭艳红上午发传真给他的野狼特战团连以上军官名单。
电话铃声响了,郝文军接电话,对方是野狼团副参谋:“喂!郝政委吗?我是王文生啊!”
郝文军说:“喂!王文生,你说话什么动静?吃辣椒啦?”
王文生着急的声音说:“首长!我真弄不明白,这叫什么事儿?”
“什么什么事儿?”郝文军问。
王文生说:“首长,您说咱们野狼团新上任的团长是龙霄瀚。我和李哥恭敬他好几天,可几天上午发出的建制通告这团长换成了郭艳红。她一个女的,才二十三岁。而龙霄瀚只是个特务连连长。我们原野狼团的军官,除了我和李哥,谁的职务也没动。我这二十九岁的人了,给个二十二岁的小屁孩儿(焦明亮)当副手,我想不通!”
郝文军生气地说:“你问我?我还没搞清楚呢!王文生,你打电话什么意思我知道,但我告诉你,如果野狼团的编制就这么定了,你就老老实实做好你的事儿,别总打小报告!这编制的传真我上午就接到了,其实我也糊涂着呢!我这就去野狼团!”
下午两点半,郝文军坐直升机到达野狼团驻地,我和六名团干部迎接。郝文军不找别人问话,单叫了我。
郝文军一开口就带着气儿说:“龙霄瀚,你跟我搞什么偷梁换柱?放着团长你不当,你想干什么?”
郝文军的行为在我预料之中。我不紧不慢地说:“郝大首长,我想为您,为国家打造一支能打现代特种战争的钢铁团。”
“那你当团长就不能吗?”郝文军问。
“除非再有个龙霄瀚。”我说。
郝文军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我说:“因为这个特务连连长的位置十分重要!我只有在这个位置,才能进行我的全盘计划。而我要当了团长,我的思想就会被束缚住,我将无法做其它事。而且现在野狼团的原班人马人心浮动,暗流涌动。尤其是军官,想把我们这些外来户全赶跑,自己上位升官。”
“龙霄瀚,那你就更应该当团长压阵呐!”郝文军说。
我摇头说:“郝大首长,不对!我这个人虽然有些小聪明,可我最大的缺点就是重压下的冷静,而红姐就有这方面的潜质。在猛虎团,我们这些人中,她带兵时间最长,职务最高,当过连长,除了我,也就她能统摄大局,由她统摄大局比我更合适。我之所以把营级军官全部填上自己的人,就是想切断原野狼团带头的和下级军官的联系,少闹事儿。我这么做,是有打压原野狼团军官的嫌疑,但也是为了拉拢和团结原野狼团军官作铺垫。而我当这个特务连连长,更容易了解他们的思想,帮着红姐掌控他们,使他们能为我的计划所用。而不是让他们团结起来,成为我计划的绊脚石。”
郝文军惊愕地看着我说:“龙霄瀚,你大上辈子是干军统的吧?这招你也会使?”
“郝大首长,为什么是大上辈子?”我奇怪地问。
郝文军说:“因为能有你这思想的军统干部,没几个能活到你出生的年份的。”
“嗐!郝大首长!您揪这事儿干嘛?”
“对!唉!可那郭艳红毕竟是女流,而且很年轻,她能扛得起来吗?”
我说:“能扛一半儿吧!”
“这叫什么话?”
“中国话!郝大首长您让我们这些人和比大我们好几岁的人拚智商,我们只能靠人多取胜,群策群力。”
郝文军点头说:“嗯!龙霄瀚,你很务实。中国人的一大劣根就是不团结,没有大局观,只想着小集体的利益。主要表现一个是欺生,要不怎会有‘强龙难压地头蛇’之说。再有就是红颜儿病。有些人总认为是你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位置、权力和利益,就不惜一切地想夺回去。他们也不想想,如果他们要是行,我何必找别人?”
我叹口气说:“这些人干正事儿不行,但下绊子,使坏水儿能力极强而且还会隐藏自己。还是那句话,我要是当这团长,我只能处理其它团内事物,这一点,我无暇顾及。而让红姐当团长,我在背后观察,这些人只顾着对付红姐了,对我他们会少有防范。我就可以把他们揪出来,帮着红姐处理他们。郝大首长,您今天直接找我,我怕会引起他们对我的注意!”
“臭小子!你不会怪我打草惊蛇吧?”郝文军不满地说:“龙霄瀚,你可是我钦点的野狼团团长,我不找你找谁?你跟我耍偷梁换柱的鬼把戏,难道还要让郭艳红来解释,她解释得清吗?龙霄瀚,你的解释虽通,但找个女孩子当团长,这真不是个事儿!”
我则说:“郝大首长,那您在我的兵里巴拉巴拉,看谁像当团长的料,曹霖?焦明亮?伊力买提·别古里乌提?这都算大将了!看哪个合适?”
“都没你合适!”郝文军说。
“郝大首长!”我嗔到:“跟我红姐比!”
“还不如郭艳红呢!”
“对嘛!”我说:“再说了,谁让这个团叫野狼团呢?女人当家正合适!”
“你是说……”郝文军欲言又止。
“我说了吧!”我直截了当地说:“野狼的狼群就是母狼当家,像我这样的小公狼,只有卖命找食儿的命!”
郝文军实在绷不住劲了,大笑说:“你这小狼崽子就给自己找辙吧!好!这关算你过了!”
“郝大首长,您同意了?”我高兴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