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4日起我们猛虎团开始了团内选拔,为7月8日开始的西北军区特种兵单兵军事技能考核做准备。士兵们为男、女各三十个晋级名额展开角逐。
一大早,我便向四排的二十五名女兵发起了动员:“同志们,党和人民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7月8日每年一度的西北军区单兵大比武就要开始了!从今天开始团内选拔正式开始,男女各三十个名额,我希望咱排二十六人全能进大名单。我是有信心哪,那你们呢?!”
“有!”二十五名女兵小胸脯挺着喊到。
我抠抠耳朵说:“我听不见!”
“有!!!”那声音更大、更尖、更亮。
我点头说:“好!先来个五千米,热热身!”
“是!”
全排二十六人跑起来。
别的连、排、班的考核都已经开始了,而我们排却没动静。
我去问三连连长蒋琳琳,她只告诉我三个大字:“不知道!”
我又去问营长马秀芳,她让我去问团长。
团部会议室门口我立正喊到:“报告!”
“进来!”汪瑞年说到。
我进屋敬礼说:“报告团长同志,我女兵营三连四排已做好单兵军事技能考核准备,请示团长,何时开始对我四排进行考核。”
汪瑞年说:“你们四排嘛,考核就不用参加了。”
我奇怪地问:“团长同志,为什么不让我们参加考核,难道我们不行吗?至少比比看嘛!”
汪瑞年说:“小龙!你们四排的能力我们是知道的要比起来,你们排至少有一半儿人能晋级三十人大名单。可经团里领导商议决定,只给你们四排六个名额:男的,你。女的,汪虹、郝俊婷、肖映雪、郎新月、铁心兰。”
“团长,为什么?”我不解地问。
汪瑞年说:“因为你们排的成员身份太特殊!”
“特殊?!不明白,请团长明示!”
汪瑞年看看我说:“你问我,你还不知道吗?你们排除了你和汪虹外,那二十四个都是别的旅、团调来的!”汪瑞年说到这儿,加重了语气。
我说:“那又怎么啦,她们现在也是猛虎团的兵啊!”
汪瑞年说:“事儿倒是这个事儿,可真要说起来就会有别的说法。”
我不明所以地问:“团长,什么说法?”
汪瑞年说:“上回与特三旅的军演还记得吗?”
“团长,记得。”我说。
汪瑞年说:“演习过后,我去军区开会,听到不少怪话。说咱猛虎团是靠女兵打的胜仗,应该把咱们‘猛虎团’改名为‘母老虎团’。还有人说咱猛虎团是靠借来的军区特二旅的兵打的胜仗。总之,咱不是凭自己本事打的胜仗。所以这次考核你们就不用参加了。
我气愤地说:“团长,这太不公平了!这是特三旅输了为自己找辄自圆其说。听砬砬蛄叫唤还不种庄稼啦?”
汪瑞年无奈地说:“小龙排长!我知道你会有想法的,但‘众口铄金,众人销骨’的道理你该懂,人言可畏呀!”
我看这已成事实,无法挽回,只能摇头,无可奈何地说:“团长,既然不让我们考核,那总得让我们四排有点儿事儿做吧?所有训练场地都因考核被占着,我们四排总不能天天站军姿吧?!”
汪瑞年看看我生气的样子笑着说:“我们猛虎团,白天有太阳,晚上有电灯,不缺你们这二十六根大蜡。那什么,五天五夜野外生存训练,中午出发,周六中午回来,下午休整!”
“是!团长!”我领命出门。
罗文谦笑着说:“老汪,就没见过你这样的!”
汪瑞年问:“怎么啦?老罗。”
罗文谦笑着说:“说别人也就罢了,哪有说自己闺女是大蜡的?”
汪瑞年恍然说:“对呀!我把我闺女咋也说里边去了?”
罗文谦和其他团干部都笑了。
我回到四排,众女都在等信儿呢。我一回来众女都问:“龙排,咱们什么时候考核呀?”
我是真没法说,但又不能不说,只得说:“那什么,团长怕咱们累着,就不考咱们啦!”
“为什么呀?”众女问。
我说:“咱排参加军区考核的人员定下来了,我、副排长和四名班长。”
“那我们呢?”没点到名的众人问。
我无奈地说:“只能等明年了!”
“为什么呀?”众人问。
我如实地回答说:“因为你们的身份特殊!虽然你们已经归属我猛虎团,可有人还把你们看成是原属旅、团的兵。你们给猛虎团打了胜仗,赢得的荣誉,有人认为不该归属猛虎团,所以团里决定限制了咱排的参考名额。”
郝俊婷怒气冲冲地说:“谁的嘴这么缺德,说这样的话?”
我叹口气说:“可能是打了败仗的人说的呗!”
肖映雪抿抿嘴,低下头。她知道我说的是特三旅,她的原属部队。
汪虹问我:“龙排,那咱们不考核,干什么呀?”
“野外生存训练!”我说:“士兵们,咱们虽然大部分人参加不了今年的军事考核,但党、团、国家和人民会给我们更多,更加艰巨的任务,我们不能气馁,不能松懈,应该时刻准备着,为了保卫祖国安宁,人民的幸福,献出我们的青春和热血!《我是共和国的特种兵》a版,‘我们是利剑弯刀’,唱!”
二十六人都唱起来。有些女兵因委屈而掉泪,可听到唱歌,她们擦掉眼泪,以坚韧和刚毅面对现实带给她们的不公。
吃完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