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前沿阵地,猛虎团二营长郝卫国说:“这么打也太不过瘾了!打了十二小时一点成效也没见着。”
教导员谭建放下望远镜对郝卫国说:“谁让咱猛虎团穷呢!没有重火力支援,咱们又和对方兵力均势,难道你让咱的士兵就这么冲过去吗?那只会让咱的士兵白白送命!”
郝卫国焦急地说:“可照这样打下去啥时候能赢啊?”
谭建说:“均势对峙,比的就是耐力,你这火爆脾气能不能改改?这幸好对面只是个野狼团,要是特三旅你也往前冲?”
“废话!那能一样吗?”郝卫国不满地说。
蓝军野狼团前沿阵地,士兵聂建华的钢盔一声脆响,他头部中弹“光荣”了。身旁的班长佟金强吓得一缩脖子,说:“我的妈呀!这猛虎团吃了什么药儿了?枪法这么厉害!这一上午灭了我四个兵,连班副都挂了这仗还有个打?”他侧过头说:“哥儿几个都把脑袋藏好喽!小心再让人家爆头!”士兵们答应着。
红军猛虎团临时指挥部,汪瑞年看着地图说:“照这样打,打到过年也打不赢!”
罗文谦说:“着急了不是!你要是有个炮兵营嘛,主动进攻还说得过去。就这么让士兵往前冲,你是不是嫌咱的兵太多了?咱这穷家可经不起折腾,你还是在家老实呆着吧!”
汪瑞年说:“特三旅都让咱把它打趴下了,这野狼团我就不信拿不下它!”
罗文谦指指汪瑞年说:“骄傲了不是!老汪,别忘了,打特三旅那是奇兵巧胜,是运气!”
汪瑞年一听,一拍脑门来了劲头儿说:“唉!对呀!不行让那小子上吧,或许还能给咱个意外!”
“嗯!我看行!”罗文谦笑着说。
午饭过后,团部传令兵找到我说:“龙排,团首长让你去团指挥部报到!”
我站起身,伸伸腰说:“终于来活儿了!”
“报告!”我站在指挥部帐外喊到。
“进来!”是团长汪瑞年的声音。
我进帐后敬礼说:“报告首长!红军猛虎团女兵营三连四排排长龙霄瀚奉命前来报到!”
“嗯!”汪瑞年也没看我,边看地图边说:“小龙,给你派个活儿!”
“是!首长!”我立正说。
汪瑞年说:“小龙,带着你的排趁夜摸进敌占区,实施斩首行动!”
“是!”我敬礼说完就站在那没动。
一分钟后,汪瑞年抬起头看见我说:“小龙,你怎么还没走?”
我问汪瑞年说:“首长,您是让我就这么去吗?”
汪瑞年怪道:“我不就这么让你去,难道还要敲锣打鼓送你过去?”
我立正说:“首长!作为军人,我会执行首长您分派的任务,但我保证完成不了任务。”
汪瑞年说:“分派给你的任务你照做就是了,完成完不成的那与你无关!”
我说:“首长,您这么说叫不负责任!我带着人就这么去了,没等过敌人前沿阵地呢,就或许被敌军发现,一交火就可能全军覆没;即使部分进入敌占区,我们也会被拉网巡逻和固定守候的敌人逐一消灭,直到我三十八人全部‘阵亡’。”
“为什么?”汪瑞年问。
我说:“因为敌军敌军探知了我军的情报,知道了我军的底细!”
“噢!你是说……”汪瑞年似有所悟地说。
“内奸!”我说。
“谁?”汪瑞年问。
罗文谦说:“小龙说得还不明白吗?”
汪瑞年说:“那怎么办?把她控制起来?”
我摇头说:“不好!那样我不就缺人啦?”
汪瑞年说:“小龙,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说:“我的意思是在今晚的行动中,我四排在进入敌占区后全体‘阵亡’。”
汪瑞年听了直泄气,气急败坏地说:“绕了半天,你们还是‘阵亡’了,那谁去斩首?”
我说:“根据敌军向我军派遣情报人员,我坚信敌军主将对此次战役也是势在必得。现在稳守只是摄于形势,一旦有机会,他必然也会主动向我军出击。有鉴于此,我做了个作战计划,全在这张纸上。”我说着拿出一张纸递给汪瑞年。
汪瑞年把纸按在手下,看也没看,看着我说:“龙霄瀚,你想干什么?别以为你在国民党的猛虎团当了几天参谋长,回到共产党的猛虎团你就可以指手划脚了。你才十九岁,嫩着呢!”
“咳咳!老汪,抬手,让我看看这小子都写了啥?”罗文谦拿起那纸看过后说:“这参谋长没白当,这道儿还真不错!”
汪瑞年看着罗文谦说:“老罗,你这参谋长不想干啦?”
罗文谦说:“只要你能给我办提前退休!别说没用的,看看吧!跟人家学学,这叫不耻下问,不丢人!”
汪瑞年看过后问罗文谦说:“老罗,你觉得可行?”
罗文谦说:“老汪,这仗打个平局你又不甘心,想胜利,只能是险中求,要不咱试试?”
汪瑞年说:“试试就试试!小子,这仗要是按你的道打胜了团参谋长你是当不上,你罗大才四十五岁,还得干几年。我提你当连长!”
我说:“我可不要。我这排长当得正得劲儿呢,那么大官儿,我可不当。没什么事儿我去准备去了。敬礼!”
我说着出帐。汪瑞年看着我的背影说:“才十九哇,真是奇才!”
8月15日晚八时,红军猛虎团向蓝军野狼团中央阵地发起猛烈进攻。一时间,火箭弹飞射,枪声大作,蓝军中央阵地成了烟山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