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新月的死讯我是在网上看到的有视频,有资料。这事儿的轰动太大了。
我哭了,我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我自私吗?当然不是。我想她好,可我却给她留下了遗憾。
郎新月,一朵刚刚吐蕊的花,就这样凋谢了。也许她留在猛虎团会活下来,我也想留下她,可,可我没有留她的权力。
于是我知道了郝俊婷、肖映雪、铁心兰去而复返的原因了。
她们仨是下午到的,看一个个的脸色苍白,人瘦了一圈儿,我真心疼。
9月11日,我召集所有文工团的人员开会。
我庄重地说:“排练之前,我请大家起立,悼念一个刚刚逝去的生命。”
“谁呀?”众人议论纷纷。
我说:“安静!我告诉大家,她就是郎新月。默哀三分钟!”
默哀过后,我说:“好了,大家继续排练吧!”
别人都各忙各的,四排的人几乎全过来问我:“龙哥,月月是怎么死的?”
我神色黯然地说:“月妹她爸逼她和吕文昌订婚,月月不同意。订婚仪式上,她开枪打死了吕文昌,也打死了自己。”
众人都掉下了眼泪。肖映雪边哭边说:“我说为什么我爸去参加月月的订婚仪式,人没回来,打电话催着我回猛虎团,原来他是怕我成为月月第二。”
我说:“月妹走了,可我还是要说她两句,她不是好榜样,咱们要多学些斗争的策略和方法,要坚强地活着,而不是选择自我毁灭或同归于尽。”
肖映雪擦着泪说:“龙哥说得对,选择好的策略和方法。一班到五班的,某些人可做过对不起咱们的事儿,我的策略是:吃龙肉!咬他!”
一大帮女人糊过来,张嘴要咬我。我忙摆手说:“慢慢!凭啥朝我来呀,救命啊!”
这样好像对逝者不太尊重,其实不然,我和她们是用这种方法回忆曾经和郎新月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
我又去找曹霖问:“哥,那四首歌的曲子练没?”
曹霖说:“兄弟你特别吩咐的,能没练吗?”
我说:“郝俊婷她们三个回来了,正好和她们合一合。”
“好嘞!”曹霖说。
我又说:“哥,《新月如钩》也得继续练一练。”
曹霖诧异道:“小月都‘走’了,谁唱啊!”
“我!”我说完又去别处看。
曹霖摇摇头。这时电贝斯手黄力民过来对曹霖说:“看不出咱团长还真是情种!”
曹霖看看他说:“我兄弟本就是个重情之人。女人多不是他的错,只因他太优秀了!干活!”
黄力民答应一声又开始排练。
8月12日,罗文谦找我去他的办公室。
罗文谦一点我说:“龙大团长!”
我不好意思地说:“罗大,别这样,我受不起这么叫。”
罗文谦说:“公事公办,龙团长,‘十·一’文艺汇演的节目准备得如何啦?”
我立正说:“随时可以接受领导审查!”
罗文谦看看我说:“哟呵!小子,挺狂啊!”
我一笑说:“一般般啦!”
罗文谦又看我一眼略带嗔责地说:“给你点儿阳光你就灿烂啦!龙团长,这回汇演,你这又准备了多少节目哇?看一天把你忙的,是不是又是十八个呀?”
我戳戳头问:“罗大,这个数是多还是少了?”
“少了!”罗文谦没好气地说。
“那罗大您想要多少节目哇?”我又问。
罗文谦赌气地说:“依着我,三十六个!”
我一听,“嘿嘿”一笑说:“罗大,您可真会要,我那儿不多不少正好准备了三十六个节目。”
“什什什,什么?你真准备了三十六个节目?”罗文谦难以置信地问。
我说:“我原先只准备了三十二个,外单位的四个,可郝俊婷、肖映雪、铁心兰她们仨又回咱猛虎团来了,于是就这样啦。”
罗文谦较真儿地说:“什么就这样了,那还一个呢,谁演俩呀?”
我说:“她们每人都演仨呢,但不是那意思。郎新月回不来了,我在网上得知了,所以她的《新月如钩》我来唱,也表达一下对她的怀念吧!”
“嗯!也好!”罗文谦点头说:“别干说,单子呢?”
“这儿呢,请领导审查!”我说着拿出节目单双手呈给罗文谦。
罗文谦边看边说:“嚯!干嘛?小龙!你想垄断汇演是怎么着?
我戳戳头说:“哪有?我也没说要全上,既然节目都练了,也让人家露露脸儿嘛!上不上的另说,这文工团编外的还有呢,我没敢再招。我现在文工团就原来的二百八十六人,加上我们排的三十五人,一共三百二十一人。”
罗文谦说:“加了这些人就作这么大妖?行,小龙,那这个单子我可上报了。”
“等会儿!罗大!”我阻止他说。
“龙大团长!别一惊一乍的好吗?我可有心脏病!”罗文谦说:“还有什么事儿呀?”
我说:“节目报上去没问题,不过带点儿附加条件。”
“又要条件!啥条件,说吧!”罗文谦说。
我一笑说:“不要钱,不要物,只要咱们团最后一个参加汇演考核。”
“这是为什么呀?”罗文谦不解地问。
我说:“咱们文工团若先去,又是食宿,又是训练场地的,会给总部带来不便,咱自己的军训也会耽误,咱最后一个去,提前汇演彩排三天去。头天上午到总部,下午和晚上最后排练,第二天考核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