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彬见景夕忘能抵挡到现在倒也不暗暗佩服,只是他急欲求胜顿时运足内劲,剑风啸嗷狂犹如猛兽,眼看胜数在望,表情竟也压抑不住兴奋心里急着给他最后的一击。
景夕忘这时心生怯意,举剑隔挡,却不想手中长剑竟被迎锋砍断,台下一阵呼啸还有不少人被林彬的功力所折服正大声叫好。幸而景夕忘仗着自己应变及时,如若不然,自己的胸膛也会被生生剖开。
林彬见景夕忘手中没有了兵器倒也不想占他便宜,站在原地向景夕忘问道∶“你是认输还是再问人借剑继续?”刚才命悬一丝之际,景夕忘这时被吓得兀自直喘大气,叶萱和柳筱等人在台下早已经是花容失色。
过了半晌,景夕忘的心情也终于平伏下来,这时他手中的长剑已经断了半截便随手向下一抛。他看着已经显得有些红肿的手掌依然隐隐生痛,五指一开一合,忽然做了个拿剑的姿势,他脑海中意念一闪倏地想起太白真人在半年前和自己说的以意领气,以气运身,以身运剑等等一大堆说话来。景夕忘凝神闭目,当时的一幅幅画面在脑海中掠过,顿时气运全身精神一振。
旁人都不知道景夕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均想∶“莫不是被吓傻了?”林彬在旁边看了一阵,还真以为景夕忘经不住惊吓。其实林彬刚才的那一剑实意并非是取景夕忘性命,就算景夕忘没有避过,他还是留了三分余力自问能做到收发自如,毕竟是同门切磋,不用生死相搏,所以心中早就有了以防万一的打算。
林彬问道∶“景师弟,你没事吧!”景夕忘忽然睁开眼睛,面含微笑神色间忽然变得镇定自若起来,和刚才简直是判若两人。
“我没事,我们还是继续吧!”只见台下的叶萱大叫一声将手中长剑往上一抛,景夕忘接过长剑,只见剑刃寒光一闪,虽然自己不会鉴别剑的好坏,但也知道手中这把长剑绝非寻常,想必这把就是叶萱曾跟自己说过的“月琊”了。
这时林彬一双眼睛落在月琊上面,也不禁赞道∶“果然是好剑。”说完手中长剑一挥,道∶“我们开始吧!”却见景夕忘转过身去,将剑向叶萱抛了回去,又向韦永钰道∶“韦师兄,劳烦借你手中的长剑一用。”此话一出,全场皆惊,都说议论着这小子刚才是不是被打傻了。韦永钰呆在原地半晌都不敢相信,直到景夕忘再叫了一遍,这才慌忙将手中的剑向景夕忘抛去。
林彬向景夕忘道∶“你不怕手中的剑再被我震断么?”
“我不想占你便宜,况且我也不会让我的剑白白折断的!”乙上在一旁听到景夕忘这句话也是不禁点头赞许。林彬脸上笑意更浓∶“你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么?哼,好狂妄的口气,我就不信你真能拿我如何。”
林彬提气直攻,一招飞虹满天又向景夕忘使去,景夕忘迎锋直上手上长剑一指,向林彬的长剑中伸了过去。林彬心道∶“还以为你长了多大的本事,倒也不过如此。”
就在林彬得意之时,却发现自己这这一剑好像扑空了,但刚才明明是看到两剑已触碰到一起了。他定神一看,两把长剑果然是碰撞到一起了,只不过景夕忘的长剑好被把自己的剑粘住了一般,自己指向东他就指向东,自己指向西他也跟着指向西,着实是显得诡异。而更奇怪的是,自己的动作像是被牵制住了一般,无论怎样发力还是挣脱不开。这时景夕忘一牵一引,一勾一带,手腕一振就将林彬的长剑弹开了。
这时就边乙上也惊得直站起来,因为他看得出如果没有比对手更为深厚的内劲是根本做不到这一点的。景夕忘渐渐地似乎更加熟练了以气运剑之法,发现原来自己的内力竟然还在对方之上,如此之下,只十招之内就逼到林彬渐露败迹。
景夕忘气沉丹田,将一股内力运到剑尖,只觉剑身缠绕着一股更为强大的刚劲之气,心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长剑一去,运足内劲使出了华仙剑法中的“劈”字诀,众人在一阵惊愕之下林彬手中的长剑已然在一声巨响之下断裂了。
刚才景夕忘的剑被林彬斩断,现在林彬手中的剑又被景夕忘给斩断了,当中的转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只听景夕忘道∶“林彬师兄,如果你要换剑就换吧!”林彬这时脸色苍白,目光恍惚,怔怔的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半晌,林彬向乙上跪下大哭道∶“师父,师父,是弟子没用,辜负了您老人家的期待!弟子再也没脸留在华仙派了,请师父您老人家保重!”说完便跳到台下,转身就走。
众人见到景夕忘胜出已是大出意料之外,如今见到林彬打输了便要离开华仙派更是奇怪。只见乙上无奈的摇摇头叫道∶“林彬,回来!”
听到自己的师父叫唤,林彬只得停下脚步。乙上又道∶“修武之人,难免会有胜败,如果我们华仙派的弟子都像你这般输了就要背离师门,那我们这华仙派还有人没有?”林彬站在原地痛哭,过了半晌霍地又跪了下来道∶“弟子知错了!”
直到后来,景夕忘才知道原来林彬师兄还差一点就可以进入到内门弟子的原因是∶乙上早就知道自己的师父会叫自己办这么一场外门弟子的比试,于是就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