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夕忘四人还没回到裂天涧口就听到一阵摇旗呐喊的声音,隐隐中听到有人叫道∶“杀了他,快杀了他……”四人这时心里均想∶“难道他们已经开始兵戎相见了?”
当四人赶到时只见陆登岳仍是带着自己的弟子静静地站在原地凝目注视,身后还站有一批景夕忘和夕瑶在龙源客栈就遇见过的武林侠士。而那摇喊助威的声音是出自乙上身后那些华仙派弟子,夔牛也仍是站在裂天涧中央一副闭目养神之态。
在众人面前的一大块空地上只见一男一女激斗正酣,那男的断了一臂,一眼便可看出是易云鸣。而那女的一身白裙风飘身边不时地闪现出一道道炫目的白光,在易云鸣的一柄长剑下时如惊鸿艳影,丰姿尽显一点也不落败势。
景夕忘看到两人表面上虽然打得不分上下,但仔细一看就能看出那白衣女子的修为比易云鸣是较逊半筹的,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的这个师父长剑中的戾气越发的重了,感觉那鼓剑气中犹如一头暂时还没有失去理性的野兽。
景夕忘虽看出了其中的玄妙,但优璇此时却无暇去揣测个中胜负,直接向乙上问道∶“师伯,难道这女妖当真是如此利害,连易师叔也不是对手?”
乙上摇头道∶“这女妖确实是有些手段,之前我还以为魔教除了那个叫凌子啸的人之外也不剩多少能手了,只想不到这女妖魔竟也不比凌子啸弱啊!”
优璇一听便道∶“那该如何是好?要不我率领众师兄弟上去助师叔一臂之力吧!”
乙上急着阻止道∶“断不可如此,你这样一做岂不是在剑侠派面前显得我们华仙派无能人,连区区一个女妖都对付不了么?就算你真带人前去相助了,易师弟也定会将你们喝退,如此一来岂不是让师弟分神了?况且师弟也并非打不过这女妖,我想师弟定是想要将这女妖活捉再逼着交换静宛师妹她们出来。哼,只是想不到这女妖竟也狡猾如斯,师弟跟她交手了几个时辰都未能得手!”优璇一听也不再言语,只得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只见两人交纵,易云鸣身法动如脱兔,矫若惊龙,剑到之处更是气势磅礴,一柄长剑使得出神入化无人能及。而那白衣女妖的倩影在长剑下虽是如履薄冰数遇险境,但也有如天外仙舞,在剑尖上翩翩起落化险为夷。这时观者无不是敛声屏气看得更是意夺神摇暗自折服。
景夕忘看那女妖的身影甚是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只是他们二人身形移动得极快,一直没办法看清那女妖的模样也一时想不起来。
“人称阁下‘飞天神剑’剑术无双,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小女子委实佩服!只是今日天色已暗,我们来日再战!”那白衣女子说完身影犹如一道白光般瞬息间便退回到了那夔牛身后,众人听那白衣女妖的声音竟如夜莺唱晚般极是悦耳动听。
易云鸣见那白衣女妖身退,正要一剑追上却忽然一个晴天霹雳吓得不少人一颗心都要跳了出来。易云鸣知是夔牛,心下有些不屑,怒道∶“夔牛,别以为你是神兽我便怕你。我们今日是来找魔教算帐的,此事与你无关是以不跟你一般见识罢了,你再不让开休怪我剑不留情!”说完长剑向夔牛刺出三个剑花!
夔牛对易云鸣的话丝毫不作理会,一双虎目像是要放出一把把的利剑,右脚只往地上一蹬,旁人只觉山动地摇惊骇不已纷纷后退几步。易云鸣在空中只觉一阵巨风扑来,不禁大吃一惊,身体顿时如风摆柳絮般飘沉不定。
易云鸣倒也不弱,心神稍定,以真气护体顿时便不被这鼓巨大的飓风所撼动,大喝道∶“此故弄玄虚之术,又怎奈我何?拿命来吧!”说着又向夔牛冲去。
那夔牛见易云鸣的来势竟然犹如天际流星瞬间划破长空,一时也是不敢硬接。只后退几步,接着便听到一阵裂地巨响。易云鸣正要举剑直追,却听身后的乙上大叫道∶“师弟,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此时易云鸣和夔牛均是怒目相对,两对眼睛都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半晌之后易云鸣只“哼”了一声便退了回去!易云鸣的这一“哼”有意鼓足了内劲,在山谷中久久回荡,剑侠派中有不少内力显浅者竟是紧紧地捂住了耳朵!
“华仙派的剑法我们是领教了,果真不愧是集众家之大成者,佩服佩服!”那白衣女子一边拍掌一边道,说着又指着陆登岳等人道∶“只是不知你们是谁?到此又有何见教?”
众人见那女子眉如新月,眸若清泉,冰肌莹彻,细润如脂,当真是绝色难求,说话间声音也细腻如歌娓娓动听,行为举止更是显得优雅大方,听者竟如被勾魂夺魄一般不可抗拒。
景夕忘这时才看清那白衣女子的容貌,心里蓦然一惊,诸多思绪一涌而上,全身竟是禁不住在颤栗至今仍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人竟是她!
叶萱和夕瑶这时也看出景夕忘的异常,只是不知道他此时是激动还是不安,又为什么会有此反应?夕瑶戏道∶“夕忘哥哥见到美女就连脚也站不住了么?”
景夕忘正要走出去却听到有人大喝道∶“兀那女妖,魔教性残害我全家性命,我今日便是来要你们血债血偿!”说完便跳出一人,众人一看,那正是胡家镖局的胡十二!
只见胡十二犹如出笼野兽般发疯地向那白衣女子冲上,那女子眼睑半垂显然是不以为意,见胡十二冲了上来,表情仍没有丝毫变化只一手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