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修不罢手的说:“怎么会没事,都流了这么多血了,快让我看看伤在哪里,是伤在大腿吗?”
以沫坐了起来,他能看到的部位,是大腿的血色最浓最湿。
以沫一副羞愤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扯着裤腰带不撒手,急切的催促说:“我没事没受伤,哥哥你快出去,你快出去。”
“别闹了,赶紧让哥哥看看,都流血了,不是小事!”离修见以沫不配合,心里着急。
他一手制止住以沫的双手,一手扯下她的裤子。
雪白的臀部露出大半,以沫双腿一夹,眼角挂了几点湿润,恼羞成怒的吼说:“我来癸水了,我来癸水了!”
离修动作一顿,大手正好握住了以沫的臀。
以沫趁着离修愣神的时候,赶紧打掉了他的手,并快速将裤子拉上来,扯过被子迅速将自个儿包裹起来了。
“癸、癸水?”离修像傻子似的看着以沫。
以沫羞愤到眼眶发红,喝斥:“你还不出去,你快出去啊!”
离修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傻傻愣愣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一个英明的大将军,被以沫一顿喝斥,竟也什么都没有想,呆呆的就下了床准备拉开大门。
以沫抱着被子在床上立了起来,惊慌的叫了出来,“哥哥,你干嘛啊?你不要走大门啊!”
她身上满是血,离修的身上也是一样。
离修这样出来,被人看见了倒是小事了,可是这一身血,要怎么说得清楚。
“啊?”离修显得脑子还有些短路。
以沫面红耳赤的指着离修的衣服说:“你身上也、也有血!”
离修缓缓低眸,看着自己裤子上染的红梅,心中心中一片激荡!
在以沫再次催促声中,他才想到该回避一下,让以沫先梳洗一番才行,这才自窗口消失。
只是出了屋,一阵凉风吹过,微湿的裤子贴在离修的身上,就像被烧过的铁烙在身上似的,风中凌乱了好一会,才想到他也该去梳洗换下这身衣裳。
以沫气急败坏的粗喘了两口气,好一会才平复脸上的红润,大声叫道:“落夏,落夏……”
落夏原在两人争吵的时候,就在门口听到了动静,而她又大以沫一些,女人这些事情早就经历了。
所以不像离修一样笨,在以沫反应古怪时,她第一时间猜到了原因,毕竟以沫也十四岁了,是时候来癸水了。
“秀,奴婢已经吩咐她们准备了热汤,让她们抬到屋里来,可好?”落夏甚是体贴。
她觉得以沫这样子的情况,肯定不愿意出门,让人看到她的窘迫。
以沫羞羞答答的说:“麻烦你了,我……我来癸水了。”
落夏嘴角扬起淡淡的温柔笑意,并说:“秀,这是喜事,我们要马上禀告夫人。”
对姑娘家而言,来癸水确实是一件大喜事,这意味着姑娘已经长大了,能够做母亲了。
以沫低垂了眼帘,眼底满是羞涩。
落夏自顾自的说:“一会奴婢吩咐厨房熬点红枣茶给秀喝,由于没考虑到姑娘会在这时候突然来癸水,事先准备的月事带也没有带来,奴婢刚才派人去请乐儿姑娘借了,等会奴婢再给秀重新做两条应应急。”
像以沫和乐儿她们这样的身份,月事带都是用一次就会扔掉埋到土里,并不会重复使用。
而乐儿这次来时,正好癸水在身上,肯定带了多条月事带,所以向她借用一条,也是无妨的。
“嗯!”以沫尴尬的应着声,想着一会这事就要闹得大家都知道了,有种想钻地洞的感觉。
没说两句,山庄里的粗使丫鬟,就扛了水桶及热水来,将一切都准备后了,又默默的退了出去。
落夏询问:“奴婢侍候秀沐浴?”
“不用了,你出去吧!我自己来。”以沫原先就不喜欢人侍候沐浴,更何况是这时候。
落夏清楚以沫的生活习惯,所以不多言,出门前细心的将门关好,然后就直接守在门口。
没多时,乐儿就来了,手里还拧着一个小布包。
看到守在门听落夏,一脸兴奋的说:“以沫来癸水了吗?”
落夏一板一眼的回答说:“是的!秀这次出门匆忙,没有将事先准备的月事带拿来,一时应急,只能向乐儿姑娘借用。”
以沫的年纪,也到了该来癸水的时候。
所以她屋里也早早的准备了月事带,只是没想到这次出来赘天,会凑巧就来了癸水。
说来,是她这侍候的丫鬟办事不利了,才让秀有这样的窘迫,需要向他人借用。
“哈哈,她终于来了癸水,以后就有人陪我一起受苦了。”乐儿兴奋的笑了起来,将小布包直接塞到了落夏。
她一直很烦来月事,觉得来月事就是一种折磨,特别是夏日的时候,热得她直想暴躁的骂人。
“不用这么多,一会奴婢就着手给秀做。”落夏接过,没有打开小布包,但看着这份量,也不止一条。
乐儿不在意的说:“没事!我这东西,屋里丫鬟做得多,而且都是按照以沫教我的法子,用滚烫的开水洗过后才做成的月事带,十分的干净,比你在这里现做的肯定要好一些。”
落夏见乐儿这样说,也不推托。
“奴婢替秀谢谢乐儿姑娘。”
乐儿挥挥手说:“行了,我和你家秀亲得跟姐妹一样,哪需要你说这样的话,只是你家秀第一次,会不会用这个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