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驼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洛瑾笑道。
夫驼子驼着背,脸上满是皱纹,头发乱糟糟的,但是双眸却是澄澈明亮,“圣帝大人,不知召我前来,所为何事?”
顿了顿,他阴恻恻的脸上露出莫名笑意,如厉鬼啼笑,“还是说,圣帝大人你是得到了什么血脉,想要送给我?我可是听说,在圣帝大人的手中,有一支太古古种……”
“不要打那些古种的主意,”洛瑾眸色微冷,“他们的父辈曾是这方天地的英雄,甚至举全族之力相抗异族,万死不悔。”
“他们不是你的研究品,给我记清楚了!”洛瑾轻喝,觉得必须敲打夫驼子一下,有些事能做,但是有些事却是不能做!
夫驼子眸中顿时满是失望与不甘之色,“我知道了。”
洛瑾看着他,“不过我也好奇,你这般执着于研究血脉之力,究竟是为了什么?”
夫驼子微怔,沉默片刻,才道:“寻找最初的血脉!”
“最初的血脉?”洛瑾微愕,“你图什么?”
夫驼子眸子逐渐火热起来,充满执着与坚定,就像那癫狂的科学家,“老夫这一生最大的梦想,便是寻找这片天地的起源!”
“哦?”洛瑾露出感兴趣之色。
夫驼子目光狂热,如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执着而又疯狂,如狂信徒般,他低声笑着,“帝君又如何?便能不朽吗?不!从古迄今,在古老的帝君,都得在岁月之中湮灭,只有这天地永存不灭,哪怕经历天崩地裂,也会浴火重生,亘古不朽!”
洛瑾看着有些癫狂的夫驼子,没有说话。
“所以我要寻找最初的血脉,去与最原始的大道融合,成就不朽!”夫驼子笑道。
洛瑾轻笑,“若是让其他的人听到你这番话语,你知道他们会如何评价你吗?”
夫驼子颔首,“无非便是说我疯了或者是傻了,不过我不曾在意过这些流言蜚语!”
洛瑾低笑,“那你又如何确定,最原始的大道便与最初的血脉相关,这片天地起始之时,可以是一团空气,一块石头、一株小草,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血脉可言。”
夫驼子轻怔,沉默不语,低声呢喃,“吾道自坚!”
“不跟你说这个了,陪我去一趟苍雪国,如何?”洛瑾道。
“何事?”夫驼子问道。
“有场奇怪的瘟疫,需要你去看看。”
“瘟疫?”夫驼子微怔,旋即一脸怪异地看着洛瑾,“帝力可解百毒,这对圣帝大人你而言,难道不是一件小事?”
“若是那般简单,我叫你来作甚?”洛瑾没好气道。
“真的很奇怪?”夫驼子又问,他也是炼药师,但除了对毒与血脉感兴趣,他对一些稀奇古怪的病,也很感兴趣。
“走还是不走?”洛瑾没回答,而是轻喝道。
夫驼子眸色微闪,有感兴趣之色,“若是如此,那我愿意前往。”
洛瑾点点头,心念微动,眼前便是出现一道虚空门,不过就在洛瑾前脚踏入虚空门的时候,他微微一顿,又道,“不过,到了之后,希望你能给我一个面子。”
夫驼子微愣,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圣帝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那边,有个人跟药神的关系匪浅,我希望你到时候能够给我一个面子,不要与她太过计较。”洛瑾道,那个她,自然便是琴竹。
“与药神有关?”夫驼子微怔,随即却是露出阴恻恻的笑意,“丹途一道,本无年龄大小可言,计不计较,得见过真章,才能分晓。”
洛瑾无奈,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这是药神与夫驼子之间的矛盾,总不能因为外人药神而委屈自己人吧。
于是,洛瑾与夫驼子,还有那池明,一同踏过虚空门,根据池明给的坐标,来到了冰荒城。
到了冰荒城后,洛瑾与夫驼子都是愣住了,映入眼帘,大道上熙熙攘攘,行人络绎不绝,甚至还有小孩的嬉笑声、小贩的吆喝声。
洛瑾与夫驼子两人顿时有些凌乱。
这就是所谓的瘟疫?难道不应该是足不出户,人心惶惶,大街上萧瑟冷清地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吗?又怎么会这般的热闹?
洛瑾与夫驼子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池明身上,眸中的意思很明显,你丫的赶紧给个解释!
池明苦笑,赶紧解释,“公子,夫大师,给我一千个胆子我都不敢骗你们,只是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在这场瘟疫之中,这冰荒城根本就不受影响,所以才会如此。”
“若果真如你所言,那那些中了瘟疫的百姓呢?”夫驼子道。
“在隔壁的一个村子里面,因为瘟疫太过可怕,所以那些村民都被隔离了,没被带进这冰荒城中。”池明道。
洛瑾微微颔首,这倒是可以理解,在普通的人的眼里,瘟疫就是一个瘟神,几乎可以算是不治之症,人人都恨不得远离,又怎么会将那些病人接入这幸存的冰荒城中呢?
夫驼子沉默片刻,“真的只是这座城幸免?”
“方圆数万里内,恐怕已经找不到能在这场瘟疫之中幸存的村子了。”池明道。
“这座城内,又有没有发现什么潜伏的患者?”夫驼子又问。
“目前没有。”池明道。
“奇怪,真是奇怪。”夫驼子揪着头上灰白的头发,道。
洛瑾也是颔首,的确奇怪,这冰荒城又是如何幸存的呢?
“这冰荒城究竟是如何幸免的呢?”夫驼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