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怀中一脸欢脱的张景瑞,刘云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云海楼已经身亡的消息,只好强颜欢笑地说道:“我这次來有事要问你,咱们进去再说吧,”
听到刘云裳的话后,张景瑞本來还想说些什么,可当她猛然抬头看到刘云裳眉宇间隐隐的愁容时,心底顿时涌出一丝不安的感觉,微微皱了皱眉,拉着刘云裳走进了房间里面,
“吱呀,”
关好房门后的张景瑞迫不及待地拉着刘云裳的酥手坐到了木桌旁,半是急切半是不解地问道:“云裳姐姐,到底是什么事啊,”
“海楼他……”刘云裳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温润如玉的俏丽面容上那安闲无燥的娴雅神态,此刻也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哀痛忧伤,本來流转有神的明亮眼珠此刻也已经布满了晶莹的泪花,
张景瑞顿时被刘云裳的样子给吓了一跳,可她却根本顾不上关心刘云裳,后者因为哽咽而沒有说完的话,才更让她无比紧张,因为她已听见了海楼两个字,
“云小子怎么了,”张景瑞神色紧张地盯着刘云裳,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上,生怕从刘云裳的口中吐出什么不好的消息來,不停地在心里祈祷着,
可她的祈祷终究是要落空的,刘云裳抬起手背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情绪低沉地说道:“他出使尕让古城,途中被人袭击,伤重身亡了……”
“轰,”
张景瑞眼前登时一黑,顿时感觉胸口如遭重击,连呼吸都出现了短暂的停顿,差点就和刘云裳一样当场晕了过去,云海楼身亡的消息对于刘云裳來说固然是如遭雷击,可对张景瑞來说又何尝不是晴天霹雳呢,
“怎……怎么会……这样……”张景瑞一脸失魂落魄地低声呢喃道,原本因为紧张而挺直的腰背,此刻犹如失去了支撑的动力一般瘫软了下去,之前还眉飞色舞的奕奕神采,此刻也变成了满目的黯然失落,
云小子,你怎么能死呢……
刘云裳看见张景瑞这副样子,和云海楼在药师峰一起修行医术时的点点滴滴霎时间涌现在了脑海中,压抑的胸口满是说不出的酸楚,那股哀痛的情绪瞬间化作了苦涩的泪水夺目而出,
可刘云裳毕竟不是一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女人,所以在泪水夺目而出的瞬间,刘云裳立马就从那股沉痛的情绪中挣脱了出來,伸手抹去自己脸颊上的泪痕后,刘云裳一脸坚定,满是恳求地说道:
“张大家,我这次來是想求你,无论如何,请尽快治好我的病,三天后清微派攻上昆仑山,我要为海楼手刃卫天,”刘云裳神色决然地说道:“只要能够让我发挥出这一身丹田元气应有的实力,我愿意承受一切痛苦和代价,”
还沉浸在悲伤中的张景瑞,听见刘云裳的话后猛然一惊,又惊又愁地说道:“是卫天杀害的他吗,可卫天是气魄强者,你怎么杀得了他,”
“海楼之前应该告诉过你我的病情吧,”
张景瑞耸了耸琼鼻,稍稍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沉声说道:“他说过,因为你的怪病,你的神意与元气无法融合,永远不能踏入七魄境界,可却也因为这怪病,所以你的丹田能够储存远远多于常人的元气,”
“这些年我虽然不能做到神与气合,可不论是神意还是元气,我都沒有放下过修炼,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就算成不了气魄修士,我也能凭借这些堪比气魄境界的元气,去为海楼报仇雪恨,”
张景瑞秀眉微蹙,有些迟疑地说道:“神与气合,对你來说应该已不是问題,可是突破灵慧魄境界时,需要打通整个任脉,让体内阴阳二气交汇,一次性打通整个任脉,你真的沒有问題吗,”
看着张景瑞眼中担忧的神色,刘云裳报以宽慰的笑容,坚定地说道:“他曾说过,他答应过我的的话,就一定会做到,所以我要治好自己的病,不仅是为了给他报仇,也是为了让他能够践行自己的承诺,我不要他死了以后成为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张景瑞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见刘云裳这般执着,她一时间也找不到理由去劝说刘云裳放弃,更何况她虽然不能像刘云裳一样,打算手刃卫天为云海楼报仇,可若是将刘云裳的怪病医好,也算是成了云海楼的一桩心愿,
想到这里,张景瑞也是点了点头,抿着嘴唇说道:“先让我看看你的病情,我会想办法尽快治好你的,不过……你的症状我也听云小子说过了,所以我也不能保证一定能够治好,”
“无妨,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愿意试试,”刘云裳的眼神中不见丝毫的动摇或者犹豫,带着坚定不移的语气说道,
看见刘云裳这样,张景瑞也是不由得微微有些心安,精神与意志的延伸本就能带來无限的可能性,纵然刘云裳的怪病让蔡卓阳束手无策,可以张景瑞的医术再加上刘云裳这般坚定的意志,能不能将病治好也未可知,
刘云裳将靛蓝色的袖口微微卷起,露出自己光洁无瑕的手腕,张景瑞伸出两指搭在后者的脉门上,一边感受着脉搏的跳动,一边分出一丝细微的元气渗入后者的身体之中,
不一会儿的功夫,张景瑞便已将刘云裳的掌握得差不多了,张景瑞一边帮刘云裳放下卷起的袖口,一边说道:“他告诉过我你发病时的症状,果然也如他所说,你的脉象与症候相反,不过眼下你情绪未稳,表征也会有所变动,也说不定有些不一样的东西,我沒有看出來,”
“这样吧,你先回去,我想想办法,今天入夜前,我來找你,不管能不能治,我都给你个准信,”张景瑞沉吟片刻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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