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摇头苦笑几下,依然续道:“我当时第一反应便是回身一跃上前喝问,怎料他们一见我回返,立马撒腿就跑,结果给我赶上先捉住一个逼问其来路,这才获知这些货色乃是打算先行跟踪盯梢,再欲招来元婴修士抓捕我这纯属性者。”
“我听罢便感觉一阵危机感袭来,那时捕捉纯属性者的行为,也已很是公开,于是我便一不干、二不休,不能再给他们报出准信,既已到这孤悬星外的冰封之地,这些丹后小辈如何能逃得出我这已晋元中之手。
“来人不多时便被我一一追上杀掉,杀完这几人之后,我深感不能再在此地逗留,俗语云:‘已知蕴藏处,日后有命在,幽铁磁山高,自然跑不掉’,我当即返身极速飞离冰封之星。”
“几个月后,我伪装躲到最近陨石海的素邛星,本想躲上一阵,以待事态平息,再转回冰封之星挖取幽铁磁石,可没曾想那些死去的丹后小辈,竟用玉碟录下我的影像,被那些追踪的元婴修士捡到,一直不住循迹搜寻于我。
“我躲藏几年,以为外头已是无事,便即露面准备转返冰封之星,也是因我行走江湖经验不足,就在素邛星跨星传送塔城的附近,终于被他们发现,于是就给几个元婴修士衔尾追杀,我一直在边拼斗边逃亡,遂于一前一后追逃到太空之中。
“最后关头,一身伤损、慌不择路的我,突然施出一个障眼法术,暂时甩开对方盏茶工夫,拼尽全部功力亡命逃窜,飞速来到横在茫茫虚空一侧的空间壁垒之前,毅然抛弃残破的肉身,逸出元婴体,一头栽进意外发现的空间通道漩涡里,此后便穿越到你们那边银河系智多星。”
听到这里的阿黄忽然问道:“阿金,当时你钻进空间通道漩涡,那些人终究会追来到,怎么就没有追进空间漩涡里去?”
阿金摆手道:“空间漩涡一直是移动的,或许他们就此找不到我的真正去向,又许是他们捡到我抛弃的肉身,便觉可以跟死去的人交差了,嗐,管他呢,反正最终还是被我逐一干掉,真是君子报仇、百年不晚。”
阿黄颔首道:“我第一次听你这么详尽讲自己的经历,记得我以前问过你,在宇凌星还有什么未了俗缘之事,你说去到便会知道,就是先前讲述的这些吗?”
阿金点头道:“唔,差不多吧。”
阿黄乜斜着眼,晒笑道:“唉,以前你说的和现在讲的可不怎么一致哇,记得当初你说只是大家族之普通一员,为一些事情远走他乡,如今你讲的故事告诉我,你却是这个家族的大长老。”
阿金有点尴尬道:“那会也是随口说说而已,开始我的确是家族普通一员没错,我原打算自个回去转一圈便自离开,就不想说那么明白,浑没料到还会出这等意外,乃至现今不详说也不行了。”
他稍作迟疑道:“我有一个总想查清的疑团,就是那张卷轴落到朦师父手里,与我前身父母过早双亡会有些什么关系,不过现如今谢氏主家早已整体失踪,囿于丹中大成的朦师父怕是辞世已久,这个事唯恐也已无从问起。”
阿黄沉吟道,“往事已矣,就算查清又有何益,还是着眼当前的事吧,对了,你确认映像里的那个老头,就是谢仲无疑吗?”
阿金深深的点头道:“没错,就是他,虽然我只在用灵压束缚住他时看过他的脸,可是那副神情、轮廓,我至今记忆犹新。”
阿黄叹气道:“按道理说,我们该当马上前往棉山集,从地底小铁屋将他揪出来,什么事都会弄明白的,可就是被困在这里,连门都出不去,阿金,你有什么对策吗?”
阿金站起左右踱步,沉思片刻,蓦然转身道:“危急关头竟有元婴修士漏网,官方不会不管,我们这便去找闰城主和汀大人讨个说法,说不定能有意外的机会。”
阿黄颔首笑道:“嗯,不错,我也是这么想。”
阿金一整衣冠道:“事不宜迟,我俩现在就去求见那两位大人,将事情摆一摆,看他们怎么说道。”
临出门时,阿黄忽然来了几句这样的话:“阿金,你得道的苦难史,放在我前身老麦在世那时,网上最是流行玄幻是写成章上传送审,必定大受追捧,我颇觉挺适合那个时代的网文潮流。”
阿金听得云山雾罩的,浑然不懂阿黄瞎扯什么,瞥他一眼便自先走出房门,忽然停步又回头叮嘱道:“阿黄,你跟木道友说一声,明天去见那什么仲山城主,应付一下就成,先别打草惊蛇。”
“好的,”阿黄莞尔一笑答应下来,即时传话给小环转告木青子,随后也跟着阿金走出门去,二人联袂找闰城主和汀大人报讯讨说法去也。
闰城主和汀大人正在府邸后堂相互商议什么事,接到外面传讯道是元后修士谢忒前来拜访,一时不知何事,便传令门下快快有请入府叙话,二人便迎出府邸正厅待客。
“见过汀大人、闰城主,”阿金和阿黄昂然跨入城主府邸正厅,依例拱手施礼之后,阿金便向汀大人和闰城主介绍阿黄名讳,原是为混世星域素邛星金石宗内门长老,只因星球被虫灾毁灭,携宗门同脉数名后辈,行走星域找寻安身立命之所。
汀大人和闰城主一边口称久仰,心下一边暗暗纳罕,曾几何时纯属性者敢于大摇大摆地出没在各大星域,这个素邛星金石宗又是何方神圣,门下怎么会有长老级数的纯属性者,以前难道不怕盛法高盟派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