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品“溹浮”的制售权已经分给汀、闰、阿金三家,金石宗自制的普品“溹浮”便不能外销冲击市场,只能自斟自饮,不过随着日后外门弟子增多,自我消化也有不小的量,根本顾不上外销。
如今阿黄和阿青只管制作精品“溹浮”亦即“三清特饮”,普品“溹浮”制法配方在宗内乃是半公开的,便由猫冬领着那三只夯妖在经世阁开作坊制作普品“溹浮”。
这也省得三妖整天无所事事,四处瞎转悠,至于制成品,他们爱喝多少喝多少,只要不影响集中修炼的外门弟子日常供给就成,如此随饱口福的好事,三妖自然乐于接受。
没几天,口腹便便的三妖喝得过多,居然致使成品供应不上,遂横遭阿黄责骂,只得抽调一批修炼跟不上趟的低阶弟子,进入作坊当帮工,竟自学会架设流水线生产制作“溹浮”。
猫冬和三妖只管最机密的投料工序,其余便放手给那些弟子们干,当然偷喝也有他们的份,渐渐熟稔之后,这些弟子一致恭称猫冬、三妖为“四大妖王”,猫冬尚未化形,本来混不上妖王雅号,可架不住它是领头的,见官大sān_jí。
每次集中修炼,都有“溹浮”可喝,那些操演复合三才阵的外门弟子们热情无比高涨,仿佛修炼不是为了杀敌保国,而是只为每次集中修炼,便得饮一支“溹浮”那样。
自此复合三才大阵四个步骤,根本不用催促或者休整,众弟子每天都主动准时开赴大平台,自动自觉地习练,只为能喝一支“溹浮”,不到十天工夫,整个大阵便习练得圆转自如、如臂使指。
十天之后,树藤终于从平台上完全撤去,阿青恢复人形,骑上猫冬,将大队人马领到附近一带有山有水、地势复杂的地段,用作临时演武场,让他们在那里先习练一天,次日便将两个团队分作对抗演练。
也许是“溹浮”的激励作用,不单止复合大阵练得圆熟,那些上校团正、中校团副、少校营正、大尉营副、上尉连正、中尉连副、少尉排正、准尉排副、上士班正、中士班副和下士组头们俱各名副其实、干得滑溜,将一班手下指使得也是甚有章法。
阿黄与阿金一道悬浮在半空远远观看演练,他的前身毕竟在军队混过,尽管是异能特殊部队,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
他对军队相互配合、令行禁止那一套不谓不熟,瞧着有条不紊开始演练复合大阵相互对抗的一众外门弟子,遂暗自点头,承认这十来天的战阵步法习练,确是很有效果。
阿金看得却是皱眉不已,忽然说道:“阿黄,我觉得这群弟子不是为了修行而修炼,却像是只为喝到‘溹浮’而修炼,如此痴迷一种饮品,我甚觉这不是一件好事。”
他好歹也在地球呆过十来二十个年头,等候复眼族运输飞碟时,也曾走过五大洲四大洋,对地球各国不无毒品泛滥、吸食者众的陋习,自是耳熟能详,如今这群弟子如此沉迷“溹浮”,让他心头有种不祥之兆。
阿黄闻言倒是轻松笑笑道:“没事,是人总得有点追求,你当将来让他们深入蛮荒之地,烧杀掳勒就是好事了?‘溹浮’只是一种纯天然健康饮品,我等不也常喝吗,对身体精神有好处之物,总会流传于世,顶多只算精神鸦片罢了。”
阿金叹道:“就算只是精神鸦片,对口腹之欲上瘾总是不妥,反正我会对家族下禁令,所有家人不能沉迷于‘溹浮’,从而抛开正事不干。”
阿黄嗞笑道:“嗤,有本事,你进城别上酒楼吃喝,吃喝玩乐也是一种瘾头,‘溹浮’一旦泛滥开来,就不是你我能止得住的,就像地球老美出产的可口可乐,全世界都在喝它,谁会去禁止。”
阿金闻言一时语塞,只得讪讪的袖手旁观,间或不住摇头叹气,阿黄拍拍他的肩膀,诡笑道:“你就莫要杞人忧天了,‘溹浮’在手,天下我有。”
这些外门弟子对普品“溹浮”的喜爱与追捧,乃是阿黄意料之中的事,不然他也不会花大功夫,赶制出来供上千人喝,当初用灵酒和“咔褚”混成饮品,一试味道便已有这种念头。
故而,他宁愿将其它事撂在一旁,专门钻研出一种口感功效不亚于前者的饮品,除了自己喝,还要推广开去,然而只有自己能够制作,届时成群结队的人们蜂拥而来,哭着喊着求着施舍一口,那将是何等壮观的场景。
如今才是牛刀小试,便已凸显出“溹浮”日后的莫大张力,他相信汀、闰二人会很快将他们试产试销的硕果传来,再将所谓的精品要去通过拍卖打开全星市场。
在那一片水土混杂、地势坎坷的临时大阵演练场,阿青骑着猫冬,居中作为裁判,指挥两个团队演练对抗,仅仅三天时间,双方对战得难解难分,手势步法尽皆娴熟已极。
这时,汀、闰二人适好将第二批招募的外门弟子用万人乘飞舟运送而来,这一趟足有五千余人,连闰议长也一道随舟同来,要不是汀议首被按察司招去有所公干,他也定会跟着过来。
闰议长果如阿黄所料,随身带来普品“溹浮”试销试用的各种反应,在反响巨大、供不应求的同时,饮者们纷纷沉迷饮用“溹浮”的后遗症,也即随时呈现出来。
不过,他尚未意识到这是所谓精神鸦片的负面反应,也只是对产能不足十分担忧,他的家族所产只有少部分外销,大部分全给内部消耗殆尽,还自稍嫌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