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忌将酒爵中的酒一饮而进,将空的酒爵放在桌案之上,半晌也不见子旋斟酒便转头看向一旁愣愣站着的子旋道:“子旋,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被田忌突然问起子旋一惊忙道:“没什么,我只是担心大人罢了。”田忌闻言欣慰的笑了笑道:“对此你不需过于担心,大不了免去我大将军之职,再怎么说我与君侯也是同宗,想来不会太过过分。”子旋将田忌面前酒爵斟满酒道:“不过说起来为何我齐国军队无法与别国相比呢。”田忌摇头叹道:“齐国民众安居乐业,况且远离战祸已久,军队训练也过于涣散。而朝中各人更是为一己私利勾心斗角,军中也是党派林立任何军令都无法真正实施,就如此军容岂能强大,到头来只能归罪与我一人而已。”子旋想了想道:“大人,小人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田忌抬头看着子旋道:“你跟随我多年,你我名为主仆实为兄弟,在我面前有何不可讲的,你今日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
子旋想了片刻道:“大人既然有心强我齐国军队,为何不能请能人相助一二呢。”田忌苦笑一声道:“能人,天下哪里有那么多能人,也不过那么一两人而已。”子旋微微一楞道:“不知这天下间有那些能人能入大人之眼。”田忌笑了笑道:“其实这能人天下众人皆知,秦有公孙殃,魏有庞涓,楚虽无什么有名之人但贵在举国上下齐心,赵、韩两国与魏同为三晋唇齿相依到也不惧。”子旋沉思片刻道:“据小人所知,公孙殃与庞涓皆为鬼谷子先生的弟子,而且小人得到传言鬼谷子先生共有三名弟子,除了公孙殃与庞涓之外还有一人名叫孙膑。”田忌摇头笑道:“你说的没错,我也听说过孙膑此人,不过据说这孙膑如今已是个疯癫之人了。”子旋点头道:“正如大人所知,这孙膑如今确实已经疯癫成狂。不过这孙膑乃是装疯而已,大人可知道孙膑为何要装疯吗。”田忌闻言一楞道:“装疯,怎么会,你又是从何得知这孙膑装疯之事的。”子旋施礼道:“不瞒大人,其实小人有一远房兄弟便在魏国大将军庞涓府中为侍从,前些时日来了小人这里,便是从他口中得知孙膑的消息的。”
田忌点了点头道:“真是如此吗,但这孙膑为何要装疯卖傻呢。”子旋忙道:“大人,孙膑之能远高于庞涓,在师门之时不管兵法还是军阵孙膑皆在庞涓之上。本来庞涓打算将孙膑留在身边在魏国效力,可孙膑无意留在魏国,特别是觉得魏惠侯并非明主,本孙膑打算离开魏国。可魏惠侯担心孙膑为敌国效力,庞涓也因为不如孙膑担心日后一旦对阵杀场难免兵败之辱,因此设下毒计将孙膑双腿废去,又强迫孙膑书写兵法战略,孙膑不堪受辱只得装疯。”田忌一拍桌案怒道:“无耻小人,有本事战场上见真章,竟然使出这么卑鄙下流的手段,我与他庞涓同为一国将军真乃此生之耻。”
子旋将桌上的酒爵端给田忌手中道:“如果大人能得到孙膑的帮助,不说庞涓就算普天之下怕是也再也没有大人对手了。”田忌手中端着酒爵愣在原地,半晌才道:“这孙膑真有如此厉害吗。”子旋点头道:“如果不是这孙膑厉害,岂会疯癫之后还被庞涓严密看管,依小人看来在庞涓心里就算孙膑疯了也是心腹大患。”田忌将酒爵中酒水一口干掉,重重的将酒爵放在桌案之上道:“好,只要能请来孙膑先生,我这大将军之位便是让给他又能如何。”子旋笑道:“只要大人有此心思,小人兄弟愿为内应,助大人迎请孙膑先生。只是大人该如何前往魏国,君上那里又该如何交代。”
田忌闻言站起身来在房内踱步,最后来到兵器架旁伸手摘下架上佩剑,将佩剑拔出在身前舞出一道剑花后将剑收回剑鞘放回兵器架上道:“不管了,先想办法出使魏国,顺便将孙膑先生解救出来再说。”说罢对子旋道:“叫人准备一下,我要立刻进宫。”田忌入宫拜见齐侯道:“君上,臣有要事禀报。”齐国君侯姓田名齐史称齐威侯,齐威放下手中奏报皱眉道:“出了何事。”田忌施礼道:“据探马密报,魏国军队在边境集结动向不明。”齐威侯站起身来道:“爱卿,你觉得魏军意欲何为。”田忌摇头道:“现在还不清楚,魏国一向想要称霸天下,如今行径也在情理只中。”齐威侯点了点头道:“大将军打算此事如何处置。”田忌假意沉思片刻道:“君上,臣打算出使魏国,一来彰显我齐国威严二来探听些虚实。”齐威侯想了想道:“此事可行,但莫非非要大将军亲自出使吗,我齐国又不是没有出使之人,大将军亲自出使如若此间发生什么变故让孤如何应对。”田忌摇头道:“君上,如今我齐国国力充沛,想要出兵阀我齐境恐怕还没那么容易,此次魏地之行还非臣下不可,军中情报还需仔细思量不可遗漏一丝细节。”齐威侯想了想道:“也罢,就依爱卿,不过爱卿此次魏国之行凡事还需多加小心,孤不能没有将军啊。”田忌点头拜谢告退回府准备出使魏国事宜。
这一日齐国以大将军田忌为使,浩浩荡荡的来到魏国都城大梁。进了大梁城便被魏国官员安排在国馆歇息,安顿好一切田忌换了便服带着子旋与王成悄悄出了国馆。一行三人来到“四客居”门外,王成当先跑进店内见到陶掌柜笑道:“掌柜的,有贵客到来快安排上房准备酒食。”陶掌柜见王成回来便知齐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