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怒气冲冲地回到卧室,秦君朝肿着一张老脸,故意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闻声,原本还在收拾睡衣的女人终于抬眸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只那么冷幽幽,冰森森地瞥着他。
毕竟是跟在大少身边多年的人,就连眼神也林思暮似也学了个十成十,被她那么冷泠泠的目光一扫,秦君朝的心里便更加打鼓了。
论淡定,他自问原本就不是老婆的对手。
论气势,早些年或者还能比不比,但自从他做了妻怒之后,往事自然就不堪再回首。所以他虽然凭着一口气进来,但老婆这眼神实在是有些渗人。
秦君朝最后认真地想了想,原本要发的脾气也识趣地捏了回去,改成一把将人圈在怀里。
撒娇……
“老婆,你到底怎么了嘛?就算是给死刑犯定罪,不也得让人知道罪名么?”
“罪名?”
话落,林思暮又是一记冷眼飞来,秦君朝不自觉地打了一个颤,忙讨好地又问:“老婆,给个罪名嘛!嗯?”
“你骗我!”
闻声,秦君朝愣了一下:“什么骗你?我最近没骗你什么呀?”
“不是最近,是很多年以前……”
秦君朝:“……”
很多年以前,他骗过她的事只有一件……
想到这里,秦君朝的脸色不由刷地一下变了,看着林思暮的眼神也瞬间复杂起来。
一看他这表情,林思暮便什么都明白了,于是更加生气:“薇诺的事,大少儿子的事,你真的早就知道了?”
原以为死期已到,没想到一句话说开了居然是这件事。
秦队慌乱地抹了抹头顶上淌下来的汗:“咳!咳咳……你说的是这个事啊?”
“所以,你还有别的事情瞒着我?”
豆大的汗珠滚下来,秦君朝头摇得就像是拨浪鼓:“没,没有,绝对没有,我就是突然被你问懵了……”
“所以,她们母子俩的事情你真的知道?”
“一半一半吧!”
只要老婆问的不是那件他不敢提及的事,其它的,一切都好说。
秦君朝身子一转,带着老婆便坐回了他们的床-上,而且,还特意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这才慢慢地解释着:“我确实知道大少的儿子在墨靳云身边,但薇诺还活着的事,我真不清楚……”
“你没有骗我?”
秦君朝举着单手作发誓状:“真的,这种事我怎么敢骗你?”
见此,林思暮又是一声冷哼:“骗都骗了还说不敢骗我?”
“呃……”
“赶紧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些年,因为不肯回秦氏工作,所以林思暮一直留在凌云,g省这边的分公司她现在是总经理,所以,宋家那边的消息,她永远比秦君朝知道的早一拨。
如若不然,以秦君朝和宋家的关系,是断不可能让她占了先机回来主动发难的。
不过,他也很清楚林思暮会关心大少的理由,所以也没再继续瞒她:“其实是这样的,那一年,我和三少不是去救大少的儿子么?后来……”
虽然是过去八年多的事情了,但因为情况特殊,又关乎宋家的长孙,所以细节方面秦君朝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很详细跟林思暮交着底,没想到这一说就竟用了一个多小时。
讲完后,秦君朝咕咚咕咚灌着水,林思暮却听得眼里都起了雾:“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所以,薇诺是一早就有心把孩子从大少身边带走咯?”
“所以说啊!女人是最狠心的……”
一听这话,原本陷入当年不能自拨的女人当时便瞪了她一眼:“说什么来着?嗯?”
唉哟!说错话了。
老婆也是女人,所以不能说女人狠心,于是秦君朝很没骨气地补充了一句:“其实,大少也狠心,要不是他当年那么对薇诺,也没事了是不是?老婆?”
“这还差不多。”
话落,林思暮又狠狠地剜了自家老公一眼,警告道:“所以啊!你可千万别骗我,否则……”
这种时候,听到这种类似于威胁的话秦君朝顿时汗毛都立了起来:“否则怎样?”
“饶不了你……”
“那……”
半含试探,秦君朝笑笑地问她:“你是想怎么不饶我呀?”
“比如,这样……”
说着,林思暮优雅地从他腿上起来,然后,拖着他的大手便一步一步朝外带。
还以为她要干什么,秦君朝赶紧巴巴地跟着走,只是才刚走到那门边,他那干练的老婆突然一掌推在他心口。
踉跄着退出房门的同时,面前一阵急风刮过,房门已险险地贴着他的脸呯地一声合上,紧跟着,内里传来老婆大人的清晰而残酷的声音:“三天不许进我的房间。”
一听这话,秦队大惊失色:“老婆,老婆为什么呀?我已经坦白了呀!我已经从宽了呀!”
“因为你的坦白迟到了整整八年……”
因为他的坦白迟到了整整八年,所以没有饭吃,也不能和老婆一起睡。
可如果老婆知道他还有事情瞒了她十六年,而且那件事还和她本人有关的话,那是要饿多少天?
不敢再想下去,秦君朝心肝儿一颤,顿进扒在门上把个房门挠的是撕心裂肺的响:“老婆,老婆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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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君朝不是一般人,秦君朝的老婆更不是一般人。
深知这一点,所以挠门无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