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没想到居然在这片森林中呆了一个多月。”杨啸天扭头,回望这片挽救了他两次的森林,确切的说是他的师兄挽救了他两次。每次想走的时候都会发生一些事,将他逼回这里。看来自己跟师兄还真是有缘分,杨啸天感到挺有趣的。
萧木离开已经有半个多月,想必已经拿到赏金远走高飞了吧。杨啸天默默想道,不过为了保证萧木的安全,还是决定易容一番,大摇大摆的行走在路上,朝行露宿,风尘仆仆。路过一座小城的时候,本来想偷一匹马的,不过想想还是少惹麻烦低调点好,自己的事可以不在乎,但拿朋友的性命可马虎不得。便装作一副刚刚下山行走,不谙江湖的小修士的样子,加入了一支前往易阳城的商队。
“多谢曹大哥借我马,省了我不少脚力!”杨啸天道。
他口中的曹大哥便是这商队雇佣的一名护卫,生的紫红脸膛,膀大腰圆,跟只巨熊一样,长的凶悍,生性却很憨厚,相由心生也不是任何时候都适用,有些人的外貌是故意装作凶狠,以便掩饰自己善良的内心,都是狗娘养的生活逼出来的。
“好啦好啦,这一路上你谢来谢去的,耳朵都磨出茧子了,谁耐烦听你谢个没完。那马本来就是捎带脚去易阳城卖的,闲着也是闲着,就便宜你小子啦,算个甚么事,再说谢小心我把你扔下去!”曹大哥,曹强牛眼一瞪,蒲扇般的大手威胁的扬了扬。杨啸天十分识相的闭上了嘴。
“哈哈,这就是了。”曹强满意的咧开大嘴。
“那小子,你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到了易阳城,请我们喝顿酒就好了。”另一名护卫佟傲打马凑了过来,两只眼珠子鼓鼓着,活像只青蛙。
“癞蛤蟆,要请客也该你请,你这一趟带的可是女人用的胭脂水粉,这在易阳城可都是紧俏货,想必能赚不少吧。小秦刚刚下山,哪里有钱!”曹强大着嗓门不满道。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常年为商队做护卫,耳濡目染,也都顺路带点私活,做些小生意。
“那有啊,我这可比不了老曹你,你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佟傲叫屈道。
曹强带的马匹虽然不凡,但也不是少见的神驹,这种马最是要命,世家大族不稀罕,平常人家还买不起。最主要的马是活物,得吃东西,越是好马吃的就越好,吃的差了卖相不好,就更卖不出去了。而佟傲的胭脂水粉,都是小件,携带容易,俗话说,女人和孩子的钱最好赚,这一趟下来,赚得钱一点不比曹强少。而曹强如果这次卖不出去,这次就算白来,还得搭上不少草料钱。看来这曹强做生意是比不上佟傲的。
“师父说,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虽然比不上两位大哥,但一顿酒还是请的起的,就让小弟聊表心意吧。”杨啸天十分诚恳的道。
“哎呀,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明明是个修士,非得学那些读书人的酸劲干什么,随便你吧。”曹强无奈道。
“易阳城到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随着喊声,一座城池出现在地平线上。“哄”的一下队伍热闹起来,一路风餐露宿,雨打风吹,就是为了赚钱,商人看到城池,就跟看到了聚宝盆一样。护卫看到城池,那就更直接了,钱就直接进袋了。
“这一路上居然连个毛贼都没有,我的长枪好久都没见血了!”曹强爱惜的摘下虎口斩金枪,爱惜的抚摸着,就像抚摸心爱的女人肌肤一样,眼神中充满了异样的色彩。
“你可真变态,我情愿每次都这么风平浪静。”佟傲撇嘴道。
“每次都风平浪静,谁还雇咱们?”曹强冷笑一声,说的佟傲无言以对。
杨啸天心中大奇,曹强做生意不行,看事情的眼光倒是长远的紧。常常有人说,小事都做不好怎么做大事,偏偏有人小事做的一塌糊涂,做起大事却漂亮的紧,看来曹强就是这种人。
“没人雇,那我们也落草为寇好了。”佟傲眼中凶光一现。
“胡说,盗亦有道,何况我们是护卫,要落草随你,将来你我要是战场上相见,我认得你,我的枪可不认得你。”曹强怒道。
“嘿嘿,我不是随口一说嘛,干嘛那么认真。”佟傲讪讪的笑道,却是一脸的不以为意。
杨啸天瞟了他一眼,心中暗道,此人言语轻浮,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倒是要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嘿,看看这次通缉令上换没换人,快过去看看。”佟傲看没人搭理他,自己找了个台阶,跑到前面去了。
商队走到城门口,只见白花花的贴了一大片白纸,上面用毛笔画的一个个人头。
“通缉令!”杨啸天看见最上面三个人头大小的字,不由得念了出来。
“嗯,通缉令,因为这里是两个神州的交接地,有很多犯了事的人从这边跑到那边,也有从那边跑过来的,所以每个交界地的城池,都有这样一个通缉令。”曹强看杨啸天盯着通缉令看,以为他没见过有些好奇,便给他解释道。
“通缉令第一位,阴阳煞手赵世天,为练邪功强掳劫童男童女数百名,生噬脑髓,手段极其残忍,九品玄灵,花红一百万两黄金!”杨啸天吸了口冷气,倒不是这天价花红吓到了他,而是这赵世阳居然是九品玄灵,跟路城主都是一个层次的了,别说是百万黄金,就是千万也绝不多,但有实力取下他人头的,大多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那有时间去追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