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风光旖旎,花红柳绿,蓝天白云绿水,大自然赐予的天成之美,最高明的画师也表达不出万一。一路上孙永春一反平时的淡定,兴奋的东瞅西看,看什么都新鲜。
张玉十分无语的看着孙永春:“你从来都没下过山么?”
“当然下过,不过是十年前的事了。”孙永春认真的说,不是开玩笑。
“难怪你们隐的人都那么死板无趣。”张玉嘀咕道。
快到了星芒城招收弟子的日子,杨啸天张玉孙永春一起下山,杨啸天想看看能不能厚着脸皮找路子玉商量商量多要一个名额。“还有一个人情没还呢,又欠了一个人情。要不干脆以身相许吧!”杨啸天痛苦的想到。
“呀!呔!”一个公鸭嗓突然暴喝了一声,随即从旁边的树林冲出几十个人。领头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光头汉子,手拿一柄鬼头刀,伸手一摆,几十个人把三个少年人团团围住。
“打劫!”光头汉子干净利索的蹦出俩字,一群喽啰配合的发出阵阵狞笑声。
这已经是杨啸天三人碰见的第三伙打劫的了。
“最烦你们这些打劫的了。”杨啸天摇摇头:“要打劫也下点功夫好不好。说两句什么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什么的,懂不懂什么叫专业?”
光头汉子一愣:“三位小兄弟也是同道中人?”
“那可不。”杨啸天老跟张玉斗嘴没意思,又不好意思欺负孙永春,正好跟这伙贼人逗逗咳嗽。“你听着啊,我送你四句话,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以后打劫的时候就这么说,听见了没?这四句话,你就给我二百两银子好了,你要不给银子就不许用这几句话,要不我就告你侵权。”
“哎呀,小兄弟好文采呀,看你的样子分明是读过书的,不如留下给我当个师爷怎么样?”光头大喜过望。
“那我。。。我。。。干什么。。。干什么去啊?”光头旁边过来一个瘦小枯干的小老头。
“去你大爷的,说话都说不利索的玩意,滚回去给老子喂马。”光头一脚把小老头踹的翻了好几个跟头。
“我不光读过书,我还练过武呢。”杨啸天把剑抽了出来。
“原来小兄弟还是文武双全。”光头更是高兴:“那就给我当二当家怎么样,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杨啸天怎么听怎么别扭,这不是抢压寨夫人的台词么?哎,没文化,真可怕。
“我也想啊,不过我兄弟不会让我去当贼的。”杨啸天缓缓道。
“你那个兄弟敢拦着你,让我跟他说,爷爷我杀人无数,听话就罢了,不听话爷爷不介意多杀一个人。”光头看向张玉跟孙永春。以为杨啸天说的是他俩。
“不行啊,我这个兄弟也杀过人的。虽然只杀了两个。”杨啸天剑指光头。
光头再没文化也听出来杨啸天是在拿他寻开心,鬼头刀一摆:“小兔崽子活腻歪了吧。”
杨啸天也不管他,继续说道:“一个叫张三,一个叫张四!”
光头脸色大变,他本来就是张三张四手下的小头目,自从彩云庄两个当家被杀之后,他们一哄而散,在外面流落了一段时间,光头本是想回去重新投靠呼啸山庄,可是又听说山庄受到了星芒城的警告,更是不敢回去,又没有什么手艺可以养活自己,只能重操旧业,干起了老本行。
彩云庄那一次光头也是去了的,不过离的远,看的不是很清楚。听杨啸天这么一说才发现果真就是杀掉两个当家的煞星!光头果断的就要扔掉鬼头刀,下跪求饶,说上一些好话,动武肯定是没有活路的,来软的也许还有一条生路。
未等光头有所行动,只见一道亮光闪过,光头觉得自己脖子上一凉,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摸,却发现自己大脑控制不了自己的手了。眼前的景物在下降,难道自己飞起来了?光头向下一望,惊恐的发现一具无头的身躯向前踉跄着冲了几步,跌倒在地上,手脚似乎还抽动了几下,而那个令人发寒的年轻人,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依然平静。“他娘的,比老子当山贼的还要狠!”光头冒出他这辈子最后一个想法,失去了知觉。
光头的光头落在地上,滚了两滚,溅起一阵灰尘。“咱们人多,跟他拼了。”依然有人不怕死的冲过来,也有胆小的四处逃散。
片刻过后,一地的残肢断臂,还有不少内脏滚落出来的。几十个山贼,没有一个活口。虽然很残酷,但不得不说,这样做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无论倒在地上的人以前是好人,是坏人,一旦做了贼,过惯了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日子,心中的恶念便被释放了出来。即便饶过他们,他们依然不会改正,依然会残害那些善良的人们。倒不如以对少数人的残酷,换取大多数人的安宁生活。
满地的残尸破坏了大自然的美。孙永春蹲在一棵树下大口大口的吐着,杨啸天走过去:“这都第三次了,你怎么还没习惯啊?”
孙永春抬头刚要说话,又是感觉一阵恶心,又狂吐起来。说起来也奇怪,杀人的时候孙永春一点也不迟疑,下手狠辣,反倒是杀完了之后,才会吐得稀里哗啦的,让杨啸天怀疑他的反射神经弧到底有多长。
“我感觉比前两次好多了啊,前两次我连胆汁都吐出来了。”孙永春深深的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
“这次没吐出来?”张玉贱贱的凑了过来,剑上挑了一根肠子送到两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