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的顾轻歌总算追上了负气的海棠,顾轻歌死死的拉住陆海棠的手,任由陆海棠怎么挣扎,顾轻歌就是不放。(
“我说放手!”陆海棠冲着顾轻歌大吼。她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可是只要一想到眼前这个她喜欢了多年,一起出入商海的男人被别的女人用这样龌龊的手段勾引,她的心中便像梗着一块石头,压着她喘不过气来。那种差点要失去他的感觉盘旋在心里,让她现在怎么也没有办法面对顾轻歌。
“不放!我说了不放就是不放,陆海棠,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的手!”任凭陆海棠如何用粉拳打他,咬他的手臂,顾轻歌忍着痛,就是不放手。
忽然顾轻歌一个用力,双手将陆海棠圈在自己的怀里,周围暮色渐起,夕阳只剩下最后一缕光辉散布在大地上。橙黄色的光晕在顾轻歌的脸上晕开,陆海棠看着顾轻歌的脸庞,有一瞬间的晃神。
他们自小相识,也算是青梅竹马,后来订了亲,二人同在商海闯荡,却也从未做过什么逾矩的事情。这是陆海棠第二次这么近的观察顾轻歌的脸,第一次是在临城,那一次顾轻歌为了谈一笔大单,与对方大喝了一场。三人坐在酒桌上,对方不停的向陆海棠敬酒,陆海棠向来不胜酒力,只喝了三杯便面带酡红,余下的酒都被顾轻歌一一挡了去。眼见得一瓶女儿红生生被三人喝的见底,连小二都不停的赞叹:“二位真是好酒量。”顾轻歌最后喝的醉眼迷离,趴在桌子上睡死过去了,对方只比顾轻歌好一点,临走时还不停的向顾轻歌竖大拇指:“小兄弟,够能喝!够爽快!这单子我便跟你谈妥了!”还不忘对陆海棠挤挤眼:“姑娘,有这等如意郎君,福气哟。”
陆海棠当时年轻,被对方这么一说,脸红的不得了。顾轻歌已经趴在八仙桌上睡死过去了,手却一直没有松开陆海棠的,梦呓中还一直念叨:“海棠,海棠……”
陆海棠的指尖一一描摹过顾轻歌的五官,心里满满的都是比蜜还甜的柔情。
而今他们已经相互扶持走过了许多年,但两人还是第一次拥抱。顾轻歌的脸离她的那般近,近的她几乎能数清顾轻歌浓密的睫毛,和他脸上缠绕的柔情。
“海棠,我知道你很不开心,是我的错,日后我必定会远远的躲开王妙姿,我不爱她,我只爱你。”顾轻歌俊朗的脸上满是认真,“陆海棠,如果这一生我注定要和一个女人去爱,将年轮与她的相纠缠,那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海棠,我们成亲吧。”
陆海棠的脸唰一下红透,顾轻歌依旧认真:“明天我便和娘提,成亲的日子越早越好。我顾轻歌指天发誓,定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最后的夕阳也坠下去了,二人相拥在黑暗中,周围万籁俱寂,陆海棠依偎在顾轻歌的胸前,他心跳的一起一伏,他浓重的呼吸,均让她安心。
不过,她陆海棠可不会就这么算了!王妙姿,哼,让你勾引我未婚夫,这一次我可非要让你尝点苦头!
薄暮暝暝,顾淳笙站在窗前,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话说回来,自从她意外来到这个世界上,在加护寺里呆的这许多天是她过的最清闲的日子。不必刻刻提防王妙姿母女,也无需面对顾家人——当然不是说她不喜欢顾家,只是他们越对她好,她心底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涌现。前一世她是个孤儿,几乎没有享受过家人给予的温暖。而今她在这里有了家,她的一切都是顾家给予的。但日子久了,顾淳笙难免会觉得有些愧对这幅身体的原主人,这些原本都该是以前的顾淳笙的。
甩了甩头发,顾淳笙也甩掉了自己心中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总之她现在接管了这具身体,唯一能为原来的顾淳笙做的,也只有帮她报仇了。
不得不说的是,这加护寺周围的景色的确是好。加护寺在京城的郊区,就算是坐马车也要一个多时辰。这里远离世俗,除了专门采购的僧人,其他僧人几乎都是半年出不了一次加护寺的。而且加护寺所处地势较高,周围的景色一览无余。就拿顾淳笙住的这间来说,从窗子看出去便是满眼的翠绿,重峦叠嶂,绿水盈盈。大自然的气息充盈着顾淳笙的鼻腔,顾淳笙以前在现代几乎没见过这么好的景色,北京的郊区都是大片大片的贫民房。更遑论青山绿水。
君子陌还在床上酣酣睡着,昨天不知道又去了哪里,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顾淳笙并没有叫醒君子陌的念头,出了居室的门,就着院子里熹微的晨光开始晨练。
顾淳笙以前在接受特种兵训练时,每天早晨都有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的魔鬼训练。现代人没有古人如此修炼内力的独家法门,他们只能让自己的身体素质变得再强一点,再强一点,这样才会有在战场上生还的可能。
“呀!呼!嘿!”出拳,踢腿,蛙跳……君子陌透过窗子看着顾淳笙做着这些他以前从来没见过的动作,眉间挑起一丝玩味。不知这女人练的是那家的武功?遇刺的那一天也是如此,她虽然身上没有几分力量,但却极其灵活,有几次致命的杀招都被她用这种奇门遁甲的术法一一化解了去。
君子陌刚在窗前站定,顾淳笙锐利的目光便射了过来,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像只随时准备拼杀的小兽。君子陌心下又是一惊,她的警戒程度,和反应速度何时如此的灵敏了?刚才她的表现,非但不像一个长期养在深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