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到一事,勒马道旁回思刚刚闪现的念头。洛柔等人见我停下,也拉马到了道旁,大军却不停留,仍往北缓缓行去。
不一会儿,我想明白了一事,道:“各位,你们说,如果有一支别国军队突然进至你的首都,你作为国王会不会十分担忧?”
何锐天不加思索便道:“一定会的,常言道‘卧塌之处岂容他人鼾睡’。”
“不错!”我点了点头,赞赏的看了何锐天一眼,道:“是啊!将心比心,占城国王面对我们这样一支军队,会不会产生猜忌,我们是去寻求合作的,如果大家互相猜疑,互相牵制,那还谈什么合作。”
“那依你的意思是……”洛柔明白了要做什么了,但她没有说出来。
我道:“不如,我们让大军在此驻扎、整训,苦练丛林作战的本领,由我们几个人去求见占城国王,以表达我们对他们的信任和对合作的诚意。”
安博雅在一旁道:“我此前也有此考虑,但我作为外人却不好提出来,万一王将军以为我包藏祸心,让将军孤入险地以加害!”
“看吧!咱们都在猜疑,何况占城国王!”我拍了拍安博雅的肩笑道。
何锐天有些异议:“但是将军孤身前往,安全方面没有保证,而且如果占城国王见将军孤身前去,恐怕会让占城国王小觑我军。”
“不是还有哲塔将军同行吗?我军军力他可是亲眼目睹,有他向占城国王进言,相信占城国王会相信他的话。”
我已经下了决定,对安博雅道:“请安大哥问一下哲塔将军,为免一路上引起误会,我想让大部队驻扎在五行山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安博雅点了点头,对哲塔说了几句话。只见哲塔听后,点了点头笑着回了几句。
听哲塔说完,安博雅将他的话译了出来:“王将军,哲塔将军同意了,并且他会由土伦港调一百人驻扎在贵军旁边为贵军充当哨卡,毕竟贵军言语不通,有他们在一旁可以减少很多可能和当地人产生的冲突!”
我明白,这一百人其实也算是一种监视吧!但这没什么,我对他们并没有恶意,我也相信这一百来人不会对我军产生什么危胁。
“另外,哲塔将军也说了,大军驻扎在这里,会由他在当地为我军采购军需,本来他想一力承担大军的用度,但贵军人数实在不少,他的钱不过是杯水车薪,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代我们向附近村民由购粮食等物。”
“帮我谢谢哲塔将军,他的盛情我铭记于心!”这样一来,有熟门熟路的人从旁相助,我军的军需是不成问题了,我很诚心的请安博雅转答我的谢意。
哲塔笑了笑,转头说了一句什么,他的随从中立即奔出数骑往土伦港驰去。
“那是哲塔将军让他们回港口带兵来帮忙安营!”安博雅在一旁道。
我点头道:“哲塔将军深悉此地地形,就请他为我们择一地安营吧!”
哲塔也不客气,附近的地形都刻在他脑子里,根本不用找,他直接带我们去了水峰下。抬头一看,虽秋风已至,但山间依然林木苍翠,庙顶、佛尖掩映在翠色之间。
水峰下有一处傍山而起阔约二里的平地,这里略高出北西南三面十余丈,南面与水峰毗邻,山上有清泉流下可作饮用,如果遇袭也可退守水峰,地确是一处驻军的好去处。由此可见,这哲塔将军到不失为一位将材。
我很满意这里的地形,何锐天看了看周围的形势,也对塔泽竖起了拇指。
大家都没有意见,计议一番后,由何锐天率大军在此安营扎寨,我和洛柔由牛哥那一百骑兵护卫,与安博雅等人同去占城首都。
何锐天送出数里,我郑重的对他说道:“我军深处别国,切不可妄生事端,一切注意以和为贵。而为将者应不安于安逸平静,不失防人之心,一切务必小心谨慎。”
“是,末将明白!”何锐天抱拳道。
他作为一面响鼓,不需我反复重敲,占到即可。我不再多说,挥手走了。
一路上有塔泽哲塔的带领,我们并没有受到什么麻烦和阻挡,一路平安无事,不一日到了占城首都因陀罗补罗。
占城,我军古称林邑,为秦汉象郡象林县故地,东汉末年区连自立为王,脱离汉安朝建国独立。占城幅员较阔,北起横山关,南至潘郎、潘里,民四百余万,带甲十万,在南方诸国中实力仅次于安南。
首都因陀罗补罗为占城第一大城,分为内城和皇城,外城城东西宽五里、南北长三里。内城长宽约一里,为国王和妃嫔的居所。全城有户二万一千共十三万五千口。
在北门外,我们第一次被拦了下来,这些占城士兵负责拱卫京师、保护国王,警惕性自然高于地方守军。我们人数虽然不多,但牛哥那百余骑兵一看就是惯于征战之师,如果随意放进城内,万一出了什么时候乱子,他们可是九族不保。因而,无论哲塔和安博雅如何说尽好话,守城的甲士只是摇头,城门令行禁甚至还调来三百余守军堵在城门口。
最后,说尽好话后,城门令同意由哲塔和安博雅先进城去求见国王,待禀明一切后,国王自有处置。而我和洛柔只能带着牛哥和那一百骑离开了城站,寻了一间茶寮静待回音。为了向守军表示我们并无恶意,我特意让牛哥将马栓在道旁。
守军见此,命援军撤走了,城门也重新开放,进出的百姓看着这百余异国人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