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不是我们吗?”
“你们一直在我心里,我从未担心你们有什么事。我想和你谈谈秋儿的事。其实从我见到她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你们是骗人的。很奇怪为什么奶奶不戳穿吧,告诉你,记得和你们说过,来找你们的路上我受了伤,有个姑娘救了我,那个姑娘就是她。不过那时候她还是长头发,梳着一根又粗又亮的辫子,很可爱呢。在这里见到她的时候,她好像不记得我了,那时候我就在想,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吧,说不定就成了。可我听她说话就知道不可能了,一个黄花闺女硬是把自己说成带着别人孩子的不能生育的寡妇,到底是多不愿意陪你演戏才这么糟践自己啊。听士杰说她失明了,士豪啊, 无论对她有没有感情,不管她和陆宇峰怎么样,至少她是阿姆的救命恩人,她要想走,就放人家走吧。”
“阿姆,她是我的妻子,我知道该怎么办,您就不要操心了。”
“士豪,好吧,阿姆老了,管不了你们了。阿姆还是那句话,善恶到头终有报,害人终害己,趁着现在还能积德,就做些好事吧。”
“阿姆,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只要好好享受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用您操心。阿姆,我还有事,就不陪您聊天了。”
“大哥,您看报纸。”
“金融神话陆宇峰与实业家孟士豪矛盾升级,法律面前是否人人平等。笑话,法律,见鬼去吧,一个倒插门的还好意思叫冤。”
“大哥,警察局来过了,三弟被带去审问了。我问了,只是审问,不会打人的。”
“华子,去帮我约一下郑先生。”
“是。大哥。”
丽都,还是那个包间。
“这一次您一定要帮我,我弟弟的性命,就全在您手上了。”
“孟先生啊,说真的,其实我觉得你挺有能力的,只不过用的有点过了。你再这么闹下去,恐怕我也保不住你啊。你三弟的事情全上海都知道了,你又刚上了头版头条。本来我打算下个月提名你进公事局,没想到又出了这档子事,许多人对此提出了异议啊。”
“我知道,但是这件事情您一定要帮我。不进公事局可以,但是我不想我弟弟有事。”看见郑先生为难的样子,孟士豪一招手,华子送上了一个盒子,一打开,一套纯汉白玉的茶具出现在郑先生的面前。看到郑先生贪婪的神色,孟士豪微微笑了笑。
“孟先生啊,你弟弟的事情我恐怕真的是无能为力啊,你也要凡事小心。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孟士豪被拒绝了,他无望地走出丽都大门,不远处守候的记者一窝蜂挤了上来。
“孟先生,您为什么深夜会见政府官员?”
“孟先生,您有什么新的举措吗?”
“走开走开,胡说什么!”华子驱赶着人群,护送孟士豪上车。
“这帮混蛋记者,这要是在东北,我管他什么陆家唐家的,什么达官贵人,什么狗屁记者,老子把他们全崩了!”孟士杰在车里等着大哥,看见大哥匆忙上车,他恨恨地骂道。
“二哥。”华子见孟士豪在思考,小声提醒他。
“我说错什么了嘛,这要是在东北,谁不怕我们,我们连日本人都不怕,我们为什么现在连官司都摆不平!好好的三弟就这样进了监狱。”
“闭嘴,我警告你,不准轻举妄动!现在全上海都盯着我们,你有没有看到那些记者,他们能让我们一夜之间成为全上海的公敌,如果我们稍微有一点点差错的话,三弟和我们孟家,有可能全都会毁了。枪不解决问题,你给我记住了!”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三弟受苦。”
“士杰,听大哥的话,现在当务之急是请上海滩最好的律师为我们打赢这场官司,其他的,稍后再说。”
华子开车去了监狱,狱警们都收了钱,对孟士雄挺客气的。
“大哥,二哥,华子,这么晚了你们怎么来了。”
“在里面还好吧,有没有受欺负。”
“大哥,对不起,怪我做事不干净,害得现在连累了你。”
“胡说什么,我们是兄弟,哪有连累。”
“老三,你什么都没说吧。”
“二哥,我还没那么笨,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承认。他们证据不多,我相信能挨过去的,”
“老三,你放心,大哥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把你捞出来。大哥不能让你因为一个死人受苦。”
“大哥,我相信你。二哥,华子,我不在家,你们一定要好好帮助大哥。”
“老三,别急,你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我相信你们。”
“好了,时间到了,快走吧。”狱警敲敲窗户警告。
“老三,别担心,大哥一定能救你出去。”
“大哥,我相信你。”
……
“先生,您回来了,太太在房间里听音乐呢。”
孟士豪刚从疯人院里回来,他无法相信陆宇婷变成了那样一个疯子。满口都是咒骂人的话,见到女的,会以为是她撞的那两个人,非要杀死她们;见到男的,就会以为是自己,死抓着不放。呵,罢了,一切也该结束了,或许这就是她最好的宿命。花束被扔在空中散开,花朵落满地面,从此与她再无瓜葛。
“我去看看,你先做饭吧,没事就不要打扰我们了。”
“是 ,先生。”先生今天打扮的很好看,心情看起来也不错啊。
孟士豪拿着花朵进了房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