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凌云也是好奇了,虽与暮成峰相处不久,可也深知暮成峰道行的浑厚,剑法超群,更有与凌云相似的崩月古剑相衬,要说有敌手,也是难寻,更别说那在暮成峰未出手前,就将他击败,那么那人,绝对是绝世高手。
“凌师弟,我此刻与你说了,你也不会有多少印象,等到这个月底,三派齐聚于雾云门,切磋于云石台,我便指给你看,再将我所知道的,关于他的,告诉你。”暮成峰道,脑海里回想起当日的一幕,身旁的蓝剑也是微微一震。
暮成峰握紧了蓝剑,如今的他,已与那时不一样了,他有信心,若是再与那人对上了,绝不会轻易就输了。
同样是崩月的持有者,凌云也能感觉到蓝剑与暮成峰传来的决心,想必,月底的那场武艺大会切磋,将会变成一场苦战。
想到此,凌云也是暗暗下了决心,也要努力,为了月诀,为了宁歌村。
黄昏稍暗,于磊与暮成峰先后离开,于磊离开时,一脸的笑意,盛情让人难拒说道:“有空常来我那边,我们好好吃一顿,喝两杯!”
暮成峰走时,面上正色,说是晚些会来指导凌云御剑之术。
如此,离天黑,也剩不了多少时间。
凌云有些发呆地躺在草坪上,化作画轴的崩月,被凌云放在一旁,与他并排躺在草坪上,这草坪位于凌云的木屋小阁前方,在空明长老的木阁之后,并不算大,此刻草坪上,也就只有凌云与红色大缸,还有二、三十个空了的木桶。
凌云侧过脸,往后边的红色大缸看去,细细想着,这大缸虽说是大,可竟然能装得下那么多酒,也是奇怪,按凌云所想,应是早就满了溢了出来才对,可终究只是装满罢了,并未如此。
“真是奇怪……”
凌云念了一句,又把目光看向黄昏末尾的天空,却是见到一张脸,离得他老近,几乎就是要面贴面了,吓得他险些跳了起来,慌乱抬头起身,与他面前的那张脸,狠狠撞在一起,痛得凌云又是躺了下去。
“老四,你、你竟敢撞为师!”
声音吃痛传来,让凌云才发觉,这声音竟是自己的师父发出的。
目光一转,落到一旁,只见有一人,满脸胡渣,道袍凌乱不整,但凡是雾云门弟子,都会知道此人的大名,是“空明”二字,更位高长老之职,只是他虽为长老,终日饮酒嗜睡,毫无长老的样子。
就是这毫无长老样子的人,让得凌云可以留在了这里,成了凌云的师父。
“师父……”凌云这才慌忙起了身,双膝着地,跪了下来,不敢看向空明长老。
空明长老此刻坐在地上,右手揉了揉自己的脑门,略带惨状道:“好啊,偷学了为师的大云罗之境,就敢这么对师父,可是疼死为师了!”
“师父,我、我错了,可我没偷学,是您那一夜教于我的……”凌云低头道。
“是吗?为师怎么不记得是如此的!”空明长老揉着脑门,慢慢起了身,“还真是疼,老四,你不疼吗?”
“师父,我、我不疼……”凌云嘴上这么说着,可嘴里的虎牙已是咬紧了嘴唇好一会,忍着疼痛。
空明长老自然是知道的,心里倒是称赞了凌云有毅力。
“别跪着了,你起来吧。”空明长老道,抓了抓后背,无论是动作还是外表,都让人觉得此人真是颓废无比。
凌云应了一声,才起了身,舒了一口气。
“为师吩咐你的,你可有完成?”空明长老问道。
凌云点了点头:“嗯……”
空明长老不多说,走开几步,便是到了那红色大缸旁,微微弯腰,往里瞧瞧,发出“嗯”的疑惑声,再踮起脚尖,整个头探了进去:“什么都没有啊!”
声音在大缸里回荡,发出震动声。
“怎么会、不可能啊……”凌云脚步匆忙,到了大缸前,空明长老缩回了头,让凌云自己看个清楚。
凌云往大缸看了看,或许是夜色渐暗了,大缸里一片漆黑,凌云没能看到里面有装着什么,于是,凌云他举起单手,往里面探了探,这样也能感觉到大缸里酒水的清凉之意。
可是,当凌云将手伸入大缸里时,只感觉一片空荡荡的,就算是手来回几圈,也是什么都没有,直到凌云的手不经意撞到了大缸的一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凌云才将手缓缓收了回来,低沉着脸,未言一字。
“师父,我……”语出几分,却是空了下文,剩少年一人低沉着脸,寂静难言。
“老四,对于取酒装满这大缸之事,你今日午时过后,是叫暮成峰与于磊帮你的吧?”空明长老放眼看去,眼中落入空了的木桶,“这里的空木桶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酒香味道,而这酒香,与醒酒泉酒香几乎相同,也正是说,这一个个木桶里,曾装过醒酒泉的酒,看这数量,单凭你一人,是绝不可完成的,为师说的可对?”
凌云听得目瞪口呆,猜道:“师父,你是在哪里看到我们吗……”
“不,我并没有看到你们,只是这些木桶,是当年为师与于磊一同搬至他府邸处,地下隧道之中的,这其中的原由,不知他是否告诉于你,当然,这都已经不重要了。”空明长老面上同样带着一份淡淡的伤痛,可以看出,那已是沉积了许久,埋在心里深处,能看到的人,难找出一两个,“至于暮成峰,也只有他,才能带你们两人御剑飞行多次,不然,就算是那么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