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箐心中冷笑,这赫连云分明是受了受伤,此时赫连坤却急着将她叫来,不知道这一家三口又想出了什么折腾的手段。
赫连云被南山匪俘虏糟了罪,和她有什么关系?
可是她就是敢肯定,赫连坤会将这个事情推在她的头上,不然不会在紧要关头叫她这个碍眼的庶女前来。
“三小姐到——”
赫连箐刚要抬脚步入房中,苏嬷嬷便扯开了嗓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来了似得,高声的喊着。
苏嬷嬷的话音刚落,便听到里屋传来赫连坤愤怒的吼声:“让那个小畜生给我滚进来!”
小畜生?
赫连箐唇角扬起了一抹诡异的冷笑,看来赫连坤气得不轻啊,难不成是赫连云治不好了?!
“三小姐请吧,没听到老爷正让您进去么?!”
苏嬷嬷冷笑着说道。
赫连箐冷冷的瞪视着她:“哦?父亲难道不是叫你进去?”
“三小姐,奴婢又不是小……”苏嬷嬷正要说自己不是老爷口中的小畜生,那小畜生分明就是说的她。
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赫连箐旁边的蓝雪反手就是一个大嘴巴的抽在了她的脸上。
“啊——”
“哎哟,苏嬷嬷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老眼神是不是不大好?你说我这手在这里好好地,你怎么偏偏要往我手上撞,哎哟,主子,奴婢的手好痛啊!”
蓝雪委屈的看着赫连箐,赫连箐安慰道:“好了,蓝雪,苏嬷嬷又不是故意的,她年纪大了,耳失聪眼失明,咱们就体谅一下,全当可怜她了!”
“是,还是主子心肠好,奴婢知错了!”
……
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苏嬷嬷挨了打,却又没有插嘴的余地,生生的呕的她脑仁儿疼。
赫连箐进了内室,便看到床榻上躺着一名男子,男子五官立体,刚毅,皮肤呈现小麦色,因为受了伤,此时面容惨白,唇角颤抖着喊着:“母亲,母亲……”
“我的儿啊,云儿,你一定会没事的。”
玉氏紧紧的握着赫连云的手,安抚道。
赫连云疼的脸都抽了,下身被帘子遮挡,数名太医院太医齐聚,似乎围在床榻周边正研究着什么。
见这情形,赫连箐隐约觉得似乎赫连云这伤的地方极其隐晦,该不会是那个地方伤到了吧?
真是老天开眼,恶有恶报。
赫连箐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即便是赫连云的妹妹,男女有别,刚进屋子便被赫连坤叫到了偏厅。
里屋内赫连云哀声阵阵,惨不忍睹。
听到赫连云的惨叫声,原本铁青着脸的赫连坤更加愤怒,手颤抖着指着赫连箐怒吼道:“你这个小畜生,说,你为何要如此狠心,这般对待你的兄长?!云儿可是你的哥哥,是将军府唯一的嫡子,日后是要继承将军府,你简直就是狼子野心,你这般恶毒简直就不配当我赫连坤的女儿!”
赫连坤突然发难,倒是在赫连箐的预料之中。
赫连坤墨黑色的眸子里盛满了对赫连箐浓浓的恨意与怒火。
赫连箐扬唇冷笑道:“父亲,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没头没脑的,我实在是听不懂!”
“你现如今还敢说此事和你没关系?之前便怀疑你勾结南山匪,后来因为证据不足放过了你,但是你呢,你不知悔改,变本加厉,竟然暗中勾结南山匪绑架了你大哥!”
“我勾结南山匪绑架了大哥?父亲你说这话不觉得好笑?可能吗,我在盛京,南山匪在岭南,我背后难道插着翅膀会飞吗?盛京离着岭南万里之遥,父亲如此污蔑我,简直是寒透了我的心,父亲三番两次不认女儿,说我不配当你的女儿,哼!殊不知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既然你不认我,觉得我给你抹黑,给将军府抹黑,出了事情就要怪罪在女儿头上,如果不当你女儿会不会活的轻松些?!”
“你这个不孝女!”
赫连坤眸中的怒火沸腾,简直快要喷出火焰来。
赫连箐冷笑道:“这时候不叫小畜生了?我如果是小畜生那你是什么?你是老畜生?!”
“混账东西,你竟然敢如此忤逆与我!我……”
“赫连将军,我可是皇家的媳妇,你想拿我怎么样?你要是敢对我动用私刑,就算是我答应我家王爷能答应?父皇能答应?!赫连将军,我为君你为臣,君臣有别,你可不要乱了分寸,做出丢了将军府脸面的事!”
赫连箐冷眸中尽是嘲讽的冷笑,赫连坤扶着旁边的椅子暗咳,脸色难看,被气得胸口岔气,用拳头一下下的锤击着自己的胸口:“好啊,好啊,你真是牙尖嘴利,可是你……咳咳……你现在还不是璟王妃,你与璟王还未大婚,你就还不是皇家中人,你现如今犯了错,勾结了匪患,难道皇家会要一个不清不白的儿媳吗?!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是不是?!你有璟王撑腰了不起了?!”
赫连箐还未开口说话,便听到身后忽然传出一声熟悉的声音:“有本王撑腰就是了不起,赫连将军有意见?!有意见便亲自和本王提!”
“小北北?你……”
赫连箐回头看到北堂文璟,立刻忘乎所以的扑了上去:“你怎么来了?”
“箐箐不是说,以后想你了便来找你!”
北堂文璟如实相告,表现的实在是不能更乖巧。
赫连箐才不管此时偏厅内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俯身在北堂文璟的额头戳了一口:“好乖,奖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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