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远处的北冥殇看清来人是一直跟随赫连箐的贴身婢女蓝雪,心中顿时清亮,震惊不已。
须臾,唇角忍不住的微微弯起,露出了一抹灿若樱花般的笑容,声音柔的可以滴出水来:“箐箐啊,你瞒的我好苦!”
这时候北冥殇才终于明白到,赫连箐一直说阎日是她家的,并不是她喜欢阎日这个人,而是因为阎日是阎罗殿的堂主,她拿着阎罗殿当家,自然说成是她家的。
这样一想,北冥殇总算心里那股憋闷的郁火得意纾解。
不过待他想起自己对阎罗殿做了什么,他的箐箐这般恨无字楼,他摧毁了她的御安堂,抓了她的人,打伤了她的属下,箐箐对他恨之入骨,若是让箐箐知道他便是无字楼的楼主,那……
那般强势到不可一世的北冥殇,现如今只要想到赫连箐知道这一切后对自己的态度,她那双冷冽的眸子盯着自己看,他现在浑身都不自在。
虽然他不知道为何赫连箐会突然成为阎罗殿的主子,但是他完全的信任她,深爱她,这一点不容改变。
现如今既然错误已经生成,当务之急便要想办法弥补。
想起刚才下令要将阎日丢进柳巷,便立刻派人阻止了无影。
无影接到消息的时候,脸上一片愕然,他没有想到从来说一不二的主上竟然有一天会更改自己的下达的命令。
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无影对此心声疑惑,但是还是按照北冥殇的命令将阎日蒙着眼送出了无字楼,直接将人丢到了阎罗殿所能涉及的范围内,看着阎日被阎罗殿的属下发现而救走。
……
赫连箐睫毛微微的颤动了几下,感受到冬日暖阳照射在自己身上温热的光晕,舒服的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她睁开眼的瞬间,便立刻转头看向自己身侧,脑海里忽然闪现出睡前明明北冥殇还睡在她身边,恶心着她,怎么睡醒后,这人就不见了!
难不成是自己的错觉?
她双眸盯着床顶,发现这颜色与之前大相径庭,原先是灰色的幔帐,如今映入眼帘的则是通体的白色。
她睡了一觉,便换地方了?!
赫连箐正愣愣出神,就听到不远处传出熟悉的干咳声:“咳咳咳……咳咳……”
赫连箐脑海一个激灵,身体随即反应过来,从床榻上一跃而起,扭过头望向发声处。
只见在她床榻旁边的一个软卧上,北堂文璟目光柔软,看到她醒来,嘴角费力的扯出一道笑容,手缓缓的朝着她伸出,虚弱无力的唤了一声:“箐箐……”
“北北!”赫连箐盯着软榻上的北堂文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床榻上跳下来,几步来到北堂文璟身旁,伸手搂住了他:“北北,你没事吧?受伤了吗?!”
“箐箐,我没保护好你,你会不会……”北堂文璟紧紧的与她相拥,冰冷的唇角摩擦在她的脖颈处,赫连箐查看着他的身体:“是我没保护好你,你摔伤了是不是?哪里疼,你和我说啊!”
北堂文璟依旧穿着昨日的那间月牙白锦袍,不过衣袍上隐约渗着红色的污渍,赫连箐的眸子扫视在那淡淡血污上,瞬间红了眼眶。
睫毛微微的颤动着,双手紧紧的搂着眼前的人,心里对北冥殇那个恶毒的男人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他抽筋扒皮,竟然敢这样对付她的北北,伤害她的北北。
见她神色激动,北堂文璟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他看到她这样担心自己的模样,心里真的非常感动,箐箐只为他露出这样的表情,说明在她的心里他的位置真的很重要,是什么阎日阎火都替代不了的位置。
那些人……只不过是箐箐的手下罢了!
怕她太过担心,北堂文璟随即露出了一抹微笑,道:“箐箐,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真的,就是坠落的时候摔了一下,不过被桌子一挡,并没有受什么太严重的伤,就是脚崴了罢了!”
“你还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只是脚崴了一下罢了?!那这些是什么东西,脚崴了一下能出血?!二楼那么高,你掉下去能没事?!你别怕我难过,我知道你受伤了,你哪里疼就告诉我,恩?!”
赫连箐担心的查看着他,北堂文璟很乖很配合的伸出手臂让她查看,满心的目光化作温柔的宠溺,看着赫连箐:“我就是坠落下去的时候被桌子划破了,掉下去的时候我摔晕了,等醒了便发现人已经在这里,我担心你的安危,这里却一个人都没有,外面的情况我根本不知道,我真的是担心死了,箐箐看到你,看到你这样安然无恙的在我身边,真好!”
赫连箐知道这样血腥的场面估计是要把她家北北给吓坏了,赫连箐努力平复着胸口翻腾的怒气,脸色平静带着温和的笑容,安慰北堂文璟道:“没事了,那些人或许是抓错了人了!我觉得他们的目标好像是凤鸣轩,我们只不过是被殃及池鱼了!”
“凤鸣轩?!”北堂文璟闻言嘴角轻轻一抽:“难道说他们要暗杀凤鸣轩想要挑起天圣与凤麟的战争!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受了谁
人,受了谁的指使,好大的野心!”
北堂文璟心中暗想,原来箐箐已经看出此事是冲着凤鸣轩而来,至于那些起初暗杀他们的黑衣人自然是被他抓起来,可还没等到他拷问出结果,那些人唇内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