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文璟相当同意赫连箐的意思:“先去宫内给父皇请安,随后咱们去……”
二人收拾妥当,便一同进宫面圣请安。
此时宫内!
近日来,圣皇沉迷修道炼药之道,为求长生不老,服用各种丹药。
现下,百官中有不少阿谀奉承者私下里求访各地道家,只为了能呈现给圣皇,已求官位亨通,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玉尚书日前刚求访了一名自称来自蓬莱仙岛的仙师,求得那仙师所练九九八十一天的圣药,此药吃一粒便可青春常驻容颜不老。
那仙师自称已经一百零八岁,但是身形却宛若二十五六年纪,玉尚书被那仙师忽悠的将仙师供奉在府,有仙师在手,若是这丹药没有他说的那般有奇效,他自然可以将此人推出去交予圣皇,到时候他可以明哲保身还留了一个为圣皇分忧的好名声。
另一则,若是这丹药真有奇效,他便可以私自藏匿天师,为他所用。
如今,玉尚书只希望通过这神奇的丹药能获得圣皇的全部信任,到时候升官发财,权利双收指日可待。
北堂文璟与赫连箐先去给太后请安,太后因为之前赫连箐贺寿之时,对她已经改观,今日又见她脸色胎记不见,容光焕发,更是对她颇有好感,更是赏赐了二人不少奇珍异宝。
等到二人前往盛德殿给圣皇请安之时,盛德殿便出事了。
“父皇,父皇你怎么了?父皇你醒醒!玉尚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盛德殿内除了圣皇外,便是圣皇的贴身大太监李公公与玉尚书。
玉尚书手里紧攥着紫色宝盒,眼睛毫无焦距,盯着已经倒下的圣皇,吓得浑身僵硬,双腿已经麻木。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啊,皇上恕罪,老臣冤枉,老臣冤枉啊,这……”
御医此时已经匆忙间赶来,御林军将盛德殿围个水泄不通。
赫连箐站在北堂文璟身旁,看着倒在龙床上的圣皇,此刻他面色发黑,身体僵硬,显然是中毒的迹象。
即便是倒下,圣皇还不忘下命令:“不准外泄朕中毒之事,咳咳……全面封锁盛德殿,谁都不准放进来!”
“是,皇上属下等遵命!”
赫连箐眼睛幽幽的盯着他,心里暗想,圣皇这样做只怕是因为现在太子未定,若是传出他中毒的消息,各方势力便会趁机蠢蠢欲动,到时候情势难以掌控。
就连太后皇后等人都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同时盛德殿之内的人也全部被禁足,不准外出。
北堂文璟与赫连箐理所当然被禁在盛德殿。
御医轮番上前诊脉,却各个愁眉不展的退了出来。
北堂文璟眼角闪过一丝冷寒,平日里温润的璟王殿下,此时却怒声呵斥道:“说,父皇到底是如何了?你们摇头是什么意思?!父皇若是有个闪失,本王拿你们是问!”
“璟王息怒,璟王息怒,皇上是服食了玉尚书进献的丹药,这丹药若是没有成品,微臣实在是不敢断言!”
“你——”
龙床上的圣皇如今只能依附这个平日里最不受他关注的皇子,他招呼北堂文璟近身,握着北堂文璟的手,喘着粗气道:“文璟,朕将……此时全权交给你处理,你……你一定要找到解药救父皇……”
“父皇你快别说话,儿臣一定会替父皇找到解药,一定不会让父皇有事,父皇!”
“好,好啊……”
赫连箐蹙着眉头盯着龙床上的圣皇,心下冷笑一声,这老头儿平日里对小北北不闻不问,任由外人欺凌他,现如今深陷危难中,却想起他有个好儿子了。
他只不过是利用小北北帮助他找到解药解毒罢了,小北北那副样子该不会真的听了圣皇说了几句好话就犯傻吧!
北堂文璟退了出来,一袭白衣锦袍衬得他白玉肌肤更加晶莹透彻,他坐在轮椅上,只静静的盯着跪在地上的玉尚书,幽幽冷光仿佛能直接穿透玉尚书的身体。
“玉尚书,你竟然敢弑君!您好大的胆子,将解药交出来,不然……”
北堂文璟冷漠淡然的盯着他。
玉尚书早就被刚才那一幕给吓傻了,现在听到璟王问话,总算是恢复了一丝神智。
“璟王殿下,臣实在是冤枉,臣进献的丹药是蓬莱仙人所练,并不是臣要加害皇上啊,老臣一心为给皇上找到长生不老之法,这丹药是蓬莱仙人所赠,与臣无关,对了,那仙人现在便在臣府上,殿下明察啊,殿下!”
玉尚书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头,额头已经蹭破了皮,血肉模糊,样子实在是狼狈至极。
北堂文璟不为所动,淡然的招呼同时跪在地上的李公公:“李公公,刚才玉尚书进献丹药之时,只有你在一旁陪侍?”
“是,璟王殿下,确实只有奴才一人在侧,玉尚书进献灵丹妙药,说是可以青春永驻,皇上听了龙心大悦,故而遣散了所有人,只留下奴才一人陪侍,皇上确实是吃了玉尚书所给的丹药就倒下了,奴才看的清清楚楚啊,殿下——”
“玉尚书,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你说的蓬莱仙人在你府上,既是如此,便去你府上将那仙人与所炼丹药一同提来!”
御林军已经领命去办,玉尚书依旧跪地喊冤,须臾,御林军便空手而回,跪在地上对璟王道:“回禀璟王,属下派人前往玉尚书府中,根本没有玉尚书所说的蓬莱仙人,也没有找到说炼丹药,连同炼丹炉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