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叫,让你喊,玉秉承压了我这么多年,他临死还要留你这个祸害给我,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你留在将军府,你这样的丧门星留下,只会让将军府蒙羞,只要有你在,就是圣皇心里永远的一根毒刺,圣皇永远不会再器重我,都是你……”
赫连坤目光冰寒的瞪视着玉氏,玉氏被他击打下,额头已经溢满了猩红色的血水,嗷叫一声敌不过疼痛终于晕倒过去。
赫连坤却没有一丝怜惜她,甩开了她,用帕子擦拭着他的手掌,仿佛他碰触了玉氏,玉氏是什么脏东西似得,擦拭的帕子直接被他扔出了帘帐外。
……
将军府内,这几日也是愁云惨淡。
赫连坤今日押解玉氏进宫,府内众人人人自危,就怕圣皇一怒之下,将他们全部下狱处斩。
待赫连坤的马车进了将军府,眼看着赫连坤与玉氏平安归来,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玉氏回到将军府并没有得到应有的照顾,她已经被赫连坤所休弃,如果不是看在赫连云的份上,赫连坤早就一卷草席将人给打发了。
赫连云是将军府唯一的嫡子,他是将军府的传承,早在尚书府谋反事件爆发之前,赫连坤便已经将他转移,所以赫连云并不在将军府内,也不知道他的母亲玉氏此时受尽了屈辱,被全府之人所嫌弃。
赫连坤将玉氏锁在了柴房,她身受重伤,往日伺候她的嬷嬷向赫连坤求情,希望找个大夫来为其诊治。
赫连坤大发雷霆,直接将那位多事的嬷嬷杖毙,杀鸡儆猴,余下跟随玉氏的奴婢见玉氏大势已去,纷纷投靠了新主,自寻出路,以至于玉氏这边无人问津。
玉氏脑部受伤,连夜发起了高烧,身体蜷缩在柴房的稻草之上,苍白的面孔,干裂的唇角咿咿呀呀的张着,呼唤着:“云儿,云儿……柔儿,柔儿,我的儿……”
她这一辈子,含着金汤匙出生,身为尚书府嫡女,自小便受尽**爱,嫁给赫连坤,生育一儿一女,这些年来,不管赫连坤有过多少女人,她当家嫡母的位置不曾被撼动,她任何时候都是高高在上,受人尊崇的将军府夫人,却没想到……
现在沦落到这种地步,她脑袋开始迷迷糊糊,眼前也不再清明,猩红的血丝布满了眼眸,泪水从脸颊处不停的淌过。
“老爷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怎么能这样,若是当初没有我父亲,没有尚书府的权势,哪里有你今日的尊荣,现如今……没想到,你却这样待我,赫连坤,你的心真狠,算是我看错了你,你以为你遣走了云儿,他就不会知道你做的缺德事?!你等着,云儿一定会为我报仇的,赫连坤你不得好死,我在九泉之下等着你,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
玉氏声声嘶喊,笑声在这冰冷的将军府柴房内徘徊,笑声阴森……
**寒雪,清晨,来柴房小厮将冷馒头直接从门口扔了进来,并没有在意柴房内玉氏的动静,见她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连正眼都没有瞄她一下,便离开了。
接下来的三天,赫连坤被禁足将军府,一直抑郁不安,借酒消愁。
在第四天清晨,便有下人急急忙忙跑来禀报:“回禀将军,不好了,玉氏……玉氏她……玉氏她在柴房内去了……”
玉氏去了,赫连坤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先是一怔,心里想的不是先去查看她到底是如何死亡,而是心里终于得到了解脱。
去了啊,玉氏死了,玉氏终于死了,这样将军府与尚书府的联系便斩断了,圣皇便不会再为难将军府了。
玉氏去了,这是好事啊,皆大欢喜!
他阴冷的面容一扫往日的阴霾,心里略带兴奋,但是在下人面前却不能表现太过。
“快去安排,她是代罪之身,但是看在她生了大少爷与大秀,就买副棺材直接葬到西郊坟场去吧!”
“是,将军!”
……
玉氏生的时候过了盛**几十年,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死后去是一副普通的木质棺材,葬身西郊坟场,她罪人之女,又被赫连坤休弃,这样的安排没有人能指责赫连坤。
赫连坤想要人不知鬼不觉的将其下葬,并不打算大操大办,一则是因为圣皇的禁足令没有解除,二则是因为他本身也不想,玉氏死了圣皇肯定是龙心大悦,他若是给这个罪人操办丧事,圣皇心中一定受堵。
他不想惊动人,但是玉氏去了,这消息很快便传到了璟王府内。
赫连箐听了蓝雪的禀报,将玉氏如何被赫连坤一路踢打,到了府内又是如何受尽了府内人的羞辱责骂,最后没有大夫诊治一个人蜷缩在寒冷的柴房抑郁而终,临死前一直呼喊着赫连云的名字等等。
赫连箐听着噗嗤一声笑道:“玉氏虽说是咎由自取,不过她为赫连坤忙碌几十年,最后却得到这样一个下场,呵呵,她死的这般凄惨,赫连坤却对外隐瞒,你说如果让赫连云知道玉氏死的这么惨,他会怎么做?!”
蓝雪笑着道:“他一定会疯掉的!他一直以为他是将军府的大少爷,父亲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母亲是名门千金,可是如今他整个人生都颠覆了,他不疯掉就怪了!”
“是啊,我可非常期待他们父子反目成仇的场景,既然是他母亲今日下葬,这儿子不出场说不过去,咱们就好心的通知一下他,我发现我简直是太善良了,对不对?!”
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