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箐一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将军府,王宝焉吓得不敢看赫连坤的脸色。
厅内静谧无声,下人们屏住呼吸,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濒临绝境的王宝焉,低垂着脑袋,身体吓得瑟瑟发抖。
赫连坤缓过心神,知道自己唯一的儿子被赫连箐带走,当即怒声吼道:“这个孽障!”
不知道他吼得这声是因为赫连云的不知羞耻,还是因为赫连箐的自作主张。
赫连坤听到角落里王宝焉传出低吟的哽咽声,面色铁青,目光阴沉的可怕。
“你还有脸哭,你这个贱人,竟然敢背着我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我真是瞎了眼了,你这个贱货,都是因为你!”
赫连坤将通天的怒火一股脑全部发泄在王宝焉身上,他抬起脚,狠狠的踹在了王宝焉的小腹,没几下,王宝焉就惊痛着晕死过去。
“老爷老爷,不能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啊,快看,王姨娘下面流血了,好多血啊……”
赫连坤眼睛瞪得如驼铃般大小,这个情景他熟悉的很,刚才慕容沁月也是因此小产。
想到这个贱人勾搭了赫连云,现在肚子里连孽种都留下了,赫连坤这顶绿帽坐实,他只想将这个王宝焉剁成八段扔出去喂狗。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将这个贱货拖出去,免得她污了这地方,她不是喜欢勾搭人吗,直接将人给我扔出去送到万花楼,她喜欢男人,以后就让她喜欢个够!”
万花楼是盛京城内新开的画舫,将王宝焉丢进那个虎豹豺狼之地,她就算是活着也是个废人了。
底下的人不敢忤逆赫连坤,即便王宝焉是老夫人的人,他们此时也只得听从赫连坤的安排。
上前几个人,快速的将王宝焉拖了出去,将厅内洗刷干净。
赫连坤即便是心里再生赫连云的气,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想办法将儿子救出来。
他可以预想,赫连云到了太师手中,太师肯定会为了巩固慕容沁月在府中的地位,借机除去赫连云。
赫连云毕竟是他的儿子,那个慕容沁月往后也不知道能不能生出儿子,赫连坤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如果此时慕容沁月有一个儿子,将军府后继有人,他现在才不会去管那个逆子的死活。
他竟然敢给他老子戴绿帽子,赫连坤没有那种儿子。
可是如今府中只有他一个嫡子,他若是出了事情……
赫连坤心里暗暗着急,想要去劝说太师,只能依靠慕容沁月。
只要慕容沁月说是她自己不小心滑胎,与他人无关,那么赫连云就会被安然无恙的放出来。
赫连坤当下便前往了慕容沁月的院子。
此时慕容沁月服用了慕青给的药,根本说不出话来,但是人算是清醒过来了。
她身边的嬷嬷将前厅发生的事情说给她听,慕容沁月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败给王宝焉与赫连云二人手中,她一度以为自己如今这般惨象是赫连箐那个贱人的手笔。
赫连云和王宝焉?
那两个贱人,在她眼里,慕容沁月从来没有拿正眼瞧过那两个人。
没想到她竟然阴沟里翻船,让这两个贱人得手了。
她身体虚弱,趴在床榻上,身体僵硬的动不了,说不了话,甚至连手指都动不了。
像是个活死人般躺在床榻上,只有她那双黑色的眸子左右闪烁,足可以证明此事她是清醒的。
她想骂骂不出,想打打不到,一股邪火憋得她实在是难受,身体快要因为炙热的火焰而焚烧殆尽。
正在此时,赫连坤从外面走了进来,帘子被挑开,他看到床榻前守着几个慕容沁月得力的丫鬟婆子,却各个吓得脸色惨白,低垂着脑袋,竟然连他来了都没有一人察觉。
“怎么回事?夫人醒了吗?!”赫连坤一眼便看到床榻上呈现土灰色面色的慕容沁月。
慕容沁月脸上的疤痕丑陋不堪,又擦了一些粘稠的药水,那张土灰色的面颊看起来如同死尸般让人作呕。
她周身散发着一股腐烂的气息,赫连坤本想要接近,却生生的被这股味道给顶了回来。
他站在离着床榻三米开外的位置,努力抑制他转头想要出去的冲动,对慕容沁月温柔的问道:“夫人可是醒了?!”
慕容沁月听到了赫连坤的声音,残缺不全的柳眉向上挑了挑,滑稽又可笑。
她说不出话,但是她心如明镜,知道赫连坤此时来找她所为何事。
若说赫连坤是因为担心她的病来探望关心她,慕容沁月死都不会信。
他之所以这样难为他自己,在她这副鬼样子的时候还敢来这里看她,是因为他想借着她给赫连云脱罪!
哼,做梦,他那个该死的下贱儿子,将她毁了,而且还是在她心爱的男人面前,此时她想到北堂文璟看她那副充满着厌恶和恶寒的眼神,生生的在她心口扯出一块血肉,痛的她快要不能喘息。
她绝对不会放过赫连云,她毁了,她要让赫连云下地狱,在地狱受尽烈火焚身的痛楚。
“老爷,我们家夫人虽然醒了,但是身体还虚弱,还说不出话!”
胭脂颤巍巍的对赫连坤说道。
赫连坤斜着眼,看着胭脂,横眉冷对,目光愤怒又透着不甘,皱着眉头冷声道:“说不出话?怎么回事?!
不出话?怎么回事?!”
“可能是因为身体太虚弱的缘故,对了,那位慕青大夫临走的时候不是也嘱咐了,夫人这些天会一直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