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茜已经濒临崩溃,她踉踉跄跄的跑出了碧棠小筑,直接冲去了福禄院。
“小姐,那柳小侯爷真的已经死了吗?”
水心盯着赫连茜离开的身影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啊!这个事儿啊,谁知道呢!我刚才有说过什么吗?我不记得了啊,你们记得吗?!”
赫连箐慢腾腾的踱步进了寝室内,往榻上一倒,望着床顶,叹息道:“我想我家北北了啊……”
蓝雪抽搐了几下嘴角,水心还没有反应过来赫连箐刚才的话,正杵在一旁拼命的捶着脑袋。
小姐刚才真的没有说柳小侯爷逝世的消息吗?
难道是她刚才幻听了?
不对啊,四小姐好像也相信了,还挺激动的样子……
蓝雪不经在心中赞叹:幸好这人是自家主上,不然腹黑无赖成这副样子,还真是很难办啊!
三日后便是太后生辰,赫连坤并没有查出对璟王妃下毒的罪魁祸首反而全府中了毒,幸好近日府内的人已经吃下解药,体内毒素清除,圣皇念及将军对朝廷的重要,此次也累及到赫连坤,所以便消除了他闭门三个月,恢复其职位。
如此一来,太后生辰将军府内女眷必当出席。
此时,大夫人玉氏正和赫连坤在福禄院商议给太后的生辰礼物。
如今将军府经此一事,希望利用太后生辰,讨得太后欢心,重拾天家信任。
此事事关将军府之后的脸面和荣誉,二人在屋内商议,便听到外面一片喧哗之声。
赫连坤语气冷硬,目光瞪视外门,怒道:“何人来此喧哗!”
“老爷,是四小姐在外吵着要见老爷和夫人,奴才说老爷夫人正在商议要事,让她一会儿再来,可是四小姐硬闯进来了!”
“茜儿,是她,怎么这么没有规矩,成何体统,你到底每日是怎么教导府内子女的,前几日刚出了那种事情,她不在房中思过,反倒又要闹腾!”
赫连坤眉头紧皱,目光望向大夫人,漆黑的眸底冷光闪烁,不耐其烦的说道。
玉氏也有些恼怒,这赫连茜怎么跑到福禄院来了,不是挑唆着让她去找赫连箐那个贱丫头寻仇去了吗?
来这里找老爷是要打算做什么?!
“老爷说的是,是妾身平日里管教不严,妾身这就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氏脸色有些难看,赫连坤见此,也觉得刚才对她语气太过,语气软了下来:“算了,让她进来吧,我倒是要看看她到底要闹腾些什么!”
还未等到门房通传,赫连茜就像是疯了一般一路边哭边嚷的冲了进来。
“你这是什么样子,好好的一位小姐,发什么疯,让人看到成何体统!”
赫连茜是哭着跑来的,柳萧贤死了,她就要当一辈子寡妇,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姐那。
受了这样的刺激,她跑来的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跤,身上布满了泥土,脸也哭花了,手抹着眼泪,泥土混杂着眼泪狼狈的布满了一脸,发钗散落,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如同野鬼!
赫连坤见状,气得站起来指着她破口大骂。
赫连茜本来就受了惊吓,现在被赫连坤这样骂,立刻瘫软了身子跪在地上开始哭嚎:“父亲,呜呜呜,父亲,赫连箐她疯了,她是个疯子,她竟然说……她说柳小侯爷在日前去世了,还说让女儿守一辈子活寡,父亲,呜呜呜,父亲是不是真的,父亲,你跟女儿说啊,是不是三姐姐在撒谎,是她疯了说胡话对不对?!对不对,父亲!”
赫连坤脸色阴沉了下来,怎么又是赫连箐,怎么哪里都有她!
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去找你三姐了?!谁让你去找她的!”
日前她刚当着他的面推了赫连柔下湖,他早就认为赫连箐不正常了,忤逆父亲,推嫡姐下水!
碍于皇家,他近日才容忍了她的所作所为,毕竟此时因她中毒而起,好不容易这几日将事情给压下去了,不能再挑起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赫连茜这个蠢货,不躲着她竟然主动去挑衅,简直就是愚蠢之极。
“父亲,呜呜呜,我……”
赫连茜将目光投向玉氏,玉氏心中一惊,这蠢货难不成要供出自己?
她暗暗咬牙,趁着赫连茜还未说出自己,急忙上前道:“老爷,你别生气,再怎么说三小姐怎么能诅咒四小姐守活寡呢!她近日来的做派实在是太过分了!”
玉氏忙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成功的转移了话题,而后恶狠狠的瞪了赫连茜一眼,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赫连箐就是赫连坤心中的那根刺,听到她的消息就炸毛,立刻派人将赫连箐找了来。
赫连箐刚刚进入福禄院,便听到里面隐约传出哭哭啼啼的声音。
她低头抿着唇角,强忍着笑意进了门,便看到赫连茜正跪在地上,她有些慌张的上前担心的问道:“四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跪在地上呢?父亲,母亲,四妹妹这是出了什么事?!”
赫连坤冷冷的望着她,厉声呵斥:“你还敢问她出了何事?!不是你哄骗她说柳小侯爷日前去世了?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怎么满嘴谎言,传出去简直就是丢将军府的脸!你说,这话到底是不是你说的!?你这样骗你四妹,你是何居心?!”
赫连坤刚说完,旁边的玉氏轻咳一声,做起了好人,细声软玉的对着赫连箐说道:“老爷,你别生气,都是妾身平日里管教不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