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十翼看着众人,心中一动,转身走上一旁的饭桌,扫视了几人一周,忽然道:“各位停一停。”
忽如其来的声音传来,让四周的一众武者纷纷抬起头来,看着眼前头戴斗笠的陌生人,确认不认识之后,一个个顿时面露不满之色。
“小子你是谁,在这里大叫大嚷的!”
“小子找事?”
“麻烦几位帮我把一件事情扩散出去。”郑十翼手扶了扶斗笠。
“帮你做事?真是好笑了,小子你算老几?”
“让我们帮你做事?那要看看你的身份,还有你的银子够不够了!”
“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魂石。小子你知道什么是魂石吗?”
“魂石?我觉得不需要魂石便可以。”郑十翼右手将斗笠摘下,一脸淡然的望向众人:“现在可以了吧。”
“你……”
“怎么有些面熟?”
“郑十翼!”
突然,一声惊呼声从几人中间发出,随着声音落下,所有人瞬间站了起来,身后板凳都倒在地上,纷纷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武器,一脸慌张的望了过去。
看着众人慌忙的举动,郑十翼像是看一帮小丑一样,轻笑道:“不要紧张。我若是真要对付你们,你们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吗?我说了我并不想杀你们,只是想让你们帮我做一件事。我……”
郑十翼话音还没说完,数十道银针从人群的缝隙中射出,手段极其卑劣,但攻击的角度却十分叼端,一看便是专用暗器的武者所为。
“找死,那我成全你。”
郑十翼脚下猛然蹬地,身体瞬间闪出,毒辣的银针穿过他的残影,直接砸在了身后的墙面之上。
一息不到间,他的身形犹如水流一般从众人的缝隙中穿过,瞬间来到释放暗器的武者身前,右手一把抓住身后的墨鳞刀,右臂高高举起,猛然挥下。
对面武者下意识的掏出腰间宝刀,往上一顶,试图挡住这凶猛的一刀。
“铛!”
双刃碰撞在一起,顿时间火花四溅,墨鳞刀好似切豆腐一般,斩断对方手中宝刀,瞬间将面前武者一斩为二,五脏六腑散落一地,墨鳞刀上一道紫光闪过,瞬间将对面武者全身精血抽干,一股魔气骤然升起,灌入郑十翼的体内。
“吞天魔功!这就是魔门的吞天魔功!”
“不,似乎这并不是吞天魔功,而是他手中的刀刃,似乎是一把能吸食人精血的魔刀!”
“谁知道是不是因为吞天魔功才做到的!”
“就这么死了!”
“跑!他就是个杀人狂魔,我可不想就这么把性命丢在他的手里。”
众人看着被吸光精血的武者,都变的慌张起来,全部向驿站外奔去,突然,身后郑十翼淡然的声音再次响起:“再动一下者,死!”
简短的话音,却是如同从九幽地狱中传来一般,充满了无尽的死气,让人不由自主的便感觉到一阵心悸。
一句话落下,刚抬腿想要离开的武者,身体像是被石化了般,完全定在原地,片刻之中,这才小心翼翼的转过身来。
“听着……给我扩散一件消息。我郑十翼,早已脱离玄冥派,与玄冥派没有任何瓜葛,想要取我性命,尽管来!”
郑十翼一句话音落下,走出客栈,向着清文院的方向而去,自己是时候去找了然聊聊了。
清文院,坐落于群山之内,远远的距离五六里外,便可看到三座足足十几丈米高的佛像拔地而起!在月光的照耀下,甚至能清楚的看到石像的轮廓,雕刻的是那样的精美,仿佛是出自艺术大师的细心雕琢一般。
继续前行,他这才看清清文院的整体面容,寺庙周围,那九座富有色彩的山峦,像正在开屏的孔雀那艳丽迷人的尾巴环抱着清文院,又像是一道道阵法,结界,包围着清文院的安全。
金碧辉煌的琉璃瓦,朱红色的墙面,门上‘清文院’三个赤金大字,赫然醒目,一座座威严的佛门建筑拔地而起,气魄恢宏盖得的古香古色,是那样的庄严肃穆。
突然,郑十翼感到胸口发闷,体内气血翻腾,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体内道道佛光竟活跃起来。
这……
自己距离如此之远,体内佛光居然都产生了共鸣,甚至连体内魔气都被压制下去,清文院,不愧是能够成为一院的存在!
自己倒是要多加小心!
郑十翼压制体内灵气,屏住呼吸跳上清文院城墙上,看着清文院的一切,清文院阵法太多,不能随意走动,了然被打戒棍二百,面壁思过两年,通常被惩罚的僧人都会被安置在戒律院,只需要找到戒律院的就可以了。
郑十翼眼神在每个院中扫视,终于锁定了戒律院的位置,感知着寺庙中的每一个位置,每一个阵法,陷阱,结界,和了然的位置,等待脑海将为一个阵法牢记位置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跳下,来到戒律院,进入了然的房间。
“什么人,敢夜闯清文院!”
了然微闭的双眼骤然睁开,视线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帘之中。
“你……十翼……你怎么来了?你不应该来这的!”了然看清郑十翼的样子之后,脸上露出一诧异之色,随之便被深深的担忧所代替。
郑十翼将房门关好,上下打量了然一眼,又看了看身边摆放的装有跌打药的棕色瓷瓶,心中多了一抹感伤,当日在紫罗千界,了然为了自己险些葬送了性命,如今又是因为自己在清文院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