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策看着这样关心的人儿,恨不得把人揉进自己的骨子里,让她再也不能离开自己了。
“傻瓜,有将军在,有晋王在,能出什么事情,你这是瞎担心。”
“可我还是会害怕的,有时候事情并不是我们想象的简单的,就像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抓了,你现在也是一样,你不在身边,心里头总是不安的。”
寒策懂她的意思,就像沈秀在府里,明明会没事的,可是寒策自己没看到,依旧会担心她那边会怎么样。
“好了,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更深露重,我们先进去吧。”寒策说着,去牵沈秀的手,可是她却抽气一声,连忙把手给抽开。
“怎么了?”寒策问道。
沈秀不敢让他看到自己指腹上的针眼,连忙的摇头,“没,没事,我们进去吧。”
沈秀想着自己去牵他,这样力道重不重自己知道,也不会疼。
可寒策却突然抓起她的手,放在眼前看着,只见那饱满的指腹上现在是腥红点点。
“这是怎么回事?”寒策看着,问道,眉头深深蹙起,一双眼睛像审视般的让沈秀无从躲闪。
“我……”
“秀秀,这是你自己扎的口子?”寒策再次问道。
他看的出来,那是用细小的针类的东西扎的口子,沈秀这么做,寒策大概能猜出一半。
沈秀有些害怕拘谨,她怕寒策恼她那么笨,用针戳自己,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阁所以然来。
“我……阿策,我……”
寒策无奈的看着她这样子,心中更是怜惜。
他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这是为了不然自己困,给扎了满手的针眼,对吗?”
沈秀低着头不说话,但是却也是在默认了自己的行为了。
寒策看着这可人的姑娘,把她拥进怀里,低叹一声:“傻瓜,你怎么那么傻。”
沈秀眼泪掉落下来,她不傻,她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傻,能把人平安盼回来,这点痛算什么?
“我没事,你也该知道,我到了点就容易困。”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体质怎么会那么好,到点就困,怎么努力让自己不睡都不行。
沈秀想,这可能和自己小的时候有关,所以习惯带久了,一时之间居然改变不了。
“阿策,对不起。”沈秀嗫嗫的说着,生怕寒策生气。
可寒策哪里还会责怪她啊,这姑娘这般真心待他,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不用道歉,你这伤的是自己的手,给你的手道歉,下次可不要再这样了,十指连心,这得多疼,你扎疼了它,这不是在生生挖我的心口肉吗?”
寒策这话看着不像甜言蜜语,却让沈秀破涕而笑。
“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随便伤自己的了。”
“嗯,以后我也会早点回来,不让你担心。”寒策这话,到了后来,两人成婚了。还真的没有在外面留宿过,晚归过。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
翌日一早,沈衍便去上早朝了,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许多党派的党羽都被清了,又要一批人补上去。
可刚到皇宫,沈衍却听说,皇上病了,这事情现在就交给晋王代为掌管朝中大事。
其实想也知道,浩王下毒弑父的事情,皇上知道了,他自然心里寒的,自己的儿子一个个想置他于死地,他却被蒙在鼓里那么多年。
虽然帝王无情,可是越是在生病在老了的时候,他就会越顾念亲情,这也是为什么当初皇帝会放浩王一马的原因。
如果换做当年皇帝年轻的时候,恐怕浩王再怎么想把自己从太子党那事情摘出去,皇帝都有理由把他给处置了。
可是现在他老了,他想要儿孙绕膝,想要儿子听话,可惜,这些儿子却没有一个省心的。
晋王处理朝堂之事很快,雷厉风行,却又不是滥杀无辜,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该给机会的给机会。
几天时间,朝堂已经被整肃的很是好。
官员们开始看着这当年病弱的五皇子,如今已经有帝王之范了。
现在皇上把掌政大权交给晋王,其实也知道,这储君之位非晋王莫属了,他如此有能力,不当这皇帝,难道还要让流放的草包前太子来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