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是陈苏的唇,沈衍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耳朵脖子瞬间一热,红了!
他这样僵趴在床上半晌都没动,锁骨处还能感觉到温软在亲着。
他脑海里头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就这么维持着姿势。
醉酒昏睡的陈苏鼻子有些不通气,嘤咛一声,沈衍这才回神过来,连忙撑起身子起身。
他的整个脸都红了,火烧的热。
他深吐出一口浊气,见陈苏睡的不安稳了,一直在抓着自己的衣领,似乎嫌太热。
还不等他上前,陈苏衣领处的扣子已经被她解开,露出白嫩的锁骨皮肤。
沈衍盯着那锁骨看了半晌,才知道自己失礼了,连忙撇头,自顾自的说道:“我不是故意看的。”
可他转念一想,陈苏该是他的媳妇吧,他是陈苏的相公吧,虽然陈苏年纪不是很大,可名义上也是他的妻子,他又没什么邪念,不过不小心看见而已,又不是故意的,有什么好担心害羞的?
这般想着,沈衍又转了过身来,见陈苏还是没醒,也睡的安稳下了,连忙将被子给她掖好,免得半夜着凉了。
等一切做完,沈衍才发现自己已经沁出一脸的汗。
擦干汗水,他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陈苏,担心着她醉酒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不过站了好半晌,也没见人有什么动静,沈衍才走了出去。
他没有马上去休息,而是把屋子里头的一些垃圾打扫干净,然后就开始打坐。
他的身上未着半缕,静静的坐在床上,屏气凝神,像老僧入定似的。
这样打坐了两个时辰,沈衍忽的睁开眼睛,看着前方。
又坐了一会,他才起身,穿上简单的薄衫,躺下睡觉。
年初一,即便昨晚是喝醉了酒,陈苏第二天也一早起身了,只是昨天过了子正的鞭炮她好像忘记出去放了,那是迎新年的第一鞭炮,古时候叫爆竹。
陈苏起身洗漱后就在懊恼,觉得自己昨天贪杯了,不然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沈衍见她这般痛苦的眼神,忙问她,“怎么了?”
“我昨晚上忘记起来放爆竹了,都说要放的。”
一边说着,陈苏一边往外走,再看不远处的枯草地上,一大团的红色,不就是炸后的鞭炮外衣吗?
她眼睛忽的一亮,然后看着沈衍。
只见沈衍笑看着她,说道:“我昨晚起身放了,怕吵到你,走远了些放。”
“哦。”陈苏脸上瞬间阴转晴,“幸好你放了,否则我们过的新年都不像样了。”
“不碍事,这些都是虚的,只要过好日子比什么都重要。”
陈苏点点头,看着沈衍如今带着笑容的脸,再想象当初自己刚到这具身子的时候的沈衍,完全变成两个人了,当初整天忧郁哭丧着脸的小少年如今已经开朗多了,经常都能看见笑容了。
想到这,陈苏忍不住的对着沈衍打趣道:“阿衍,你好像变了好多哦,以前苦瓜似的脸,现在都喜欢笑了,你还是笑着的时候好看些。”
这明晃晃的调戏,沈衍又怎么会意不到?脸上的笑容瞬间一僵,然后渐渐的红了起来,居然不知所措了。
因为常年没怎么晒太阳,沈衍的皮肤很白,即便这阵子和陈苏一起,有经常晒太阳,可肤色还是很白,只是没像以前那样病态的白,所以那脸上的红晕很明显,看的陈苏一愣。
“阿衍,你脸红了?”
“……”
“阿衍,你真的脸红了?”陈苏依旧嘲笑道,此刻她完全忘记自己的年纪了,就像真的就是个十多岁的小姑娘那样的天真烂漫。
差不多半年的生活,陈苏也的确尽量让自己感觉像个十多岁的女孩子,于是,她有时候都开始忘记自己曾经是个大人过,现在她只想从年轻中慢慢成熟然后变老。
她的一只手捂着嘴笑,一只手指着沈衍,表情略微夸张,可见她今天是真的高兴了。
沈衍见她高兴,心里头也涌上了一股暖流。
他也好久没像今天这般开怀了,虽然不能大笑,惹陈苏的笑话,可他心里头却是真的很高兴,他想,生活就这命过着其实也很高兴的。
两人对望着,眼底都能倒映出对方脸上的笑容,笑到最后,两人都僵住了笑容。
“你笑的也很好看。”媳妇。
沈衍说道,最后那两个字却没有说出来,他不知道为何,就是不敢说出那两个字,明明是天经地义的,可随着陈苏那一撞墙,好像很多东西开始在改变了。
其实沈衍从最初知道陈苏要当他的童养媳的时候,他就没想过要认这个妻子,毕竟他是个废人,是个将死之人,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所以陈苏的到来,多少他的排斥的。
那时候他和父母执拗过,说不需要什么童养媳来冲喜,免得到时候自己去了,白白耽误了人家女子的半生幸福,毕竟做了寡妇的女人,再嫁是很难的,就算能嫁,那也是嫁的很差不被人看好的。
可当父母告知,陈苏在她的家里的窘迫难堪的时候,他心软了,就当这个女子是来家里当父母的子女的吧,等他去了,她能好好孝顺他的父母就好。
后来,他重生了,依旧没挽回父母的性命,他也心灰意冷,想着就这么死了,却没想到,自己苟延残喘的时候,这个小姑娘会用性命护住家里的地契房契。
等她再睁眼,他觉得这个姑娘好像有些变化了,那双怯生生的眼神变得不一样,灵动,能从中看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