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打断他狗腿
欧阳的传呼机又响了,呼他的是杜秀娥:我家出大事了快来!
情况好象不妙,词句简短急促,说明心急如焚,能出什么大事?遭灾?没有呀?抡劫?光天化日之下脑残了?绑架?被绑架了还能打传呼?管他,去看了再说。
摩托车开到张杨庄,木棉花裤业在停工,男工们手执棍棒守在大门口,门外是铁公鸡纠集的队伍:自家亲房,另外一些明显的外来人。
这是干什么?武装占领吗?官司不是正在打着,审理正在进行,结果还没有出来这是为什么呀?是因为什么口角动武吗?
欧阳把车停下,长按了一下喇叭。把人群注意力吸引过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是打劫?还是打架呀?”
铁公鸡一眼看到欧阳那气不从一处来,就是这野男人让他在法庭步步失败,机关算尽,还是瞎子点灯白费腊,恨不得就咬他两口,立即唾沫四溅:
“丢尔煎蛋的,苍蝇变的呀,那儿拉屎你就在那儿!这里是张家,没人顾佣你来胡说八道,有多远就给老子滚多远,张家不要丧门星!”
“铁公鸡!官司还没判决,你想干什么?大打出手欺侮女人是不是呀?!”
“关你鸟毛事啊!臭不要脸的野男人,找**去浪吧,张家宗亲兄弟,这大头鬼就是*乱张家,乱操寡妇的野男人,打断他的狗腿!”
呼拉,一下子在厂门外手持棍棒威胁的男子,全都调转矛头直指欧阳,要是仇恨煸动成功,这乱棍阵那是不会客气,以前年月农村宗族械斗,多少冤魂就是这样不明不白升天了。连谁是凶手都不知道。
在乡村,最令村民忿恨的不是什么反革命、偷窃、赌博,而是所谓男女关系,特别是侵犯了跟自己有血缘联系的女子,那是绝对不放轻。一句话,欧阳就处于非常不利地位。
木棉花裤业厂门开了,杜秀娥气急败坏闯了出来,一路小跑一边喊:
“他是我喊来处理工厂事务的,张家事跟他无关!”
杜秀娥气喘吁吁分开众人挡在欧阳面前,她现在非常后悔把欧阳叫来,家族内吵闹打架服输了就成,没有太大的危险,外人参和进来,无私有弊,男女关系有理说不清,打了白挨,谁叫你到这里的?不知什么原因,她忽然觉得欧阳的人身安全比这些财产更加重要。
“你们不可以打他!这不关他的事,你们要欺侮人就冲我来好了!”
乖乖,好感动啊!再柔弱的女子,在她最在意的人或者物受到威胁的时候,都要挺身而出、义无反顾地保护他。根本不计算后果如何。
“兄弟们看到了吗?她拚命保护小白脸!说明他们奸情浓厚!一对狗男女,揍他!”
呼啦,仇恨煽动起来了,铁公鸡骂骂咧咧,满嘴粗言,眼睛爆得要喷红墨水,手持竹竿一马当先杀来,杜秀娥知道这大伯子绝不会手软,她脸色惨白,张开双臂挡在前面,双腿发抖,但没想过退缩,闭上了眼睛等着挨棍。
“等等!”欧阳吼了一声,声音既怒且冷,一股威严迫人心肺。他把杜秀娥扯到墙角让她别动,翻身面对众人:
“铁公鸡,想要打我是吧?有句话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会不会就是你呢?”
“丢那麻的,老子先砸你的脚!动手戮他呀!”
两条竹竿同时间往欧阳迎面劈来,杜秀娥吓得闭上了眼睛。欧阳双手往头上一竖,听着竹竿呼呼风声近到耳边,手往下一捞,把竹竿挟持在肋下,双手一震,对手虎口发麻棍子拿不住,被反夺了过去。其他人见状就收停脚步戒备,不敢妄动了。
欧阳把夺取的竹竿双手往膝盖上一磕,卡嚓,竹竿象两根甘蔗一样折断了。把双方要打架的人惊得张嘴结舌。
铁公鸡虽然心里打鼓,忌惮野男人厉害,却不愿意轻易服输,刮了半边脑袋那能不剃头?何况这是报复的好机会,过了这村就没有那店了。丢那麻,只有豁出去了。
铁公鸡夺过一竹竿,吼叫道:“别怕他狗男女!精华早叫小寡妇吸干啦!就两下子,拿棍子戮他大鸟!就戮烂他大鸟!”
铁公鸡叫嚣着,提了棍子一马当先往欧阳胯下戮来,这大鸟实在可恨,没有它小寡妇就会安份守己,不敢跟自己对着干,就是它让小寡妇想入非非、不要祖宗家族!
铁公鸡把所有的怨恨、愤怒都集中到这棍子尖上,用尽平生力量一棍子戮去。不幸得很,棍子让欧阳一把抓牢,前进不得,后退不能。
铁公鸡瞬间惶恐之际,欧阳抬脚往棍子上一踏,千钧之力突然加在棍子之上,铁公鸡拿棍子不住,手指一滑,那竹竿头跌落一下打脚板上。这可比戮中力量大多喽!
铁公鸡弯腰抱着脚板哇哇大叫,眼泪鼻涕成把喷了出来,铁算盘心痛得抱住他的脚又吹又摸,嘴里乱骂:什么黑心鬼呀,竟然下这样的毒手!
“我刚刚就说过,”欧阳笑道“有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哎哟,想不到竟然是你啊!”
铁公鸡气得喘不过来几乎昏厥,他儿子振兴捡起竹竿就要拚命,铁算盘抱住他的腿,喝道:“你疯了?快背你老子回家,喊师傅去!”
“你们还有谁想要砸自己的脚呀?”欧阳笑着耸耸肩“哎哟,趁我现在有时间都来吧?”
树倒猢狲散,不到两分钟,围攻工厂的人就无影无踪了。没见过打架的杜秀娥吓坏了,跌坐在墙角脸孔惨白,两腿发软,到现在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