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老夫人微微一愣,她倒是没想到司徒君璞答得这么爽快。“还有什么理由?”
“祖母,在我告诉你我办这是的原因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先问问祖母。”司徒君璞笑米米地望着司徒老夫人。
司徒老夫人被司徒君璞的眼神盯得莫名心虚。“什么问题?”
“我娘亲是怎么死的?”司徒君璞脸上的笑容不变,依旧是一副笑米米的模样。
司徒老夫人却被司徒君璞这个轻描淡写的问题生生惊出了一身冷汗。“你……你……”你了个半天,司徒老夫人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司徒君璞伸手握住了司徒老夫人冰凉的手,轻轻帮着她暖着。“祖母,您别瞒了,我已经知道了,现在这府上的司徒夫人是苏云漓,并不是我的娘亲。”
“你……终归是知道了。”司徒老夫人两眼发直,舌苔发苦。
在明玉告诉她司徒君璞衣服上有血龙木的树枝时,司徒老夫人还心存侥幸,安慰自己说这不能说明什么,或许是树枝掉到地上,不小心沾到司徒君璞身上而已。可原来,这一切都是她自欺欺人而已。
“恩,知道了。”司徒君璞平静地望着眼前脸色惨白如纸的老太太,微微有些心疼。虽然她不知道个中缘由,不过想来老太太为了守住这个秘密过得很辛苦吧!
“慕容太子告诉你的,还是……还是……”司徒老夫人声音荒凉,如果是因为她当日的一时错口而暴露了这个秘密,那么她真的是罪该万死了。
“祖母。”司徒君璞轻唤一声,伸手抱住司徒老夫人的脖子,亲昵地贴着她的脸颊。“祖母,君儿长大了,已经可以帮您分担困难了。君儿知道祖母苦心隐瞒君儿娘亲的事情,必定有祖母自己的原因。君儿也明白,祖母为此定然也付出了许多代价。没有关系,祖母不想说那些陈年旧事,君儿就不问了,咱也不聊这个了。”
反正她可以自己去查!司徒君璞暗忖。跟老太太摊牌,只是为了方便她日后对付苏云漓。司徒君璞虽然有好奇心,可倒也是个心软的主,见不得老太太这样失魂落魄的模样。
“你不怪祖母吗?”司徒君璞的话让司徒老夫人热泪盈眶。她无数次想过万一司徒君璞知道苏云裳的事后,会不会恨自己,会不会不认自己。可是司徒老夫人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司徒君璞知道真.相之后却会是这样体贴的反应。
“为什么要怪?”司徒君璞奇怪地反问。别说她不是真的司徒君璞,就算她是,她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娘亲也不会有任何感觉。司徒君璞活了近十七年,每一天都是在司徒老夫人的精心呵护下长大了,她有什么理由,有什么资格去怪一个待自己如珍宝的老太太?感激都还来不及好不好?
司徒老夫人呜咽一声,顿时老泪纵横。不该怪吗?如果不是因为她,苏云裳又怎么会死得这样不明不白。
见到失声痛哭的司徒老夫人,司徒君璞顿时有些慌神,赶紧开口安慰。“祖母,祖母您别哭呀!您别误会,君儿那么问并没有特别的意思,我就是好奇而已。您别哭了啊,乖,咋咱不说了啊,不说了。”
没有手绢在手,司徒君璞只好拿自己的袖子给司徒老夫人擦眼泪,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乖,不哭了,不哭了。咱不管那个死人了啊!”
听到司徒君璞这没心没肺的话,司徒老夫人反而止住了泪,无限哀怨地嗔怪了一声。“什么死人,那是你娘亲,是十月怀胎生下你的娘亲。”
司徒君璞微微挑眉,知道老太太这是打算开口了,便赶紧从善如流地改口。“是是,君儿口无遮拦了,君儿该打。”
司徒君璞说着要伸手去打自己的嘴,司徒老夫人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的手。“傻丫头,做什么呢你!”
司徒君璞咧嘴笑笑,一脸讨巧。“我这嘴不听话,我教训教训它。”
“贫嘴的丫头!”司徒老夫人嗔怪一声,拉着司徒君璞的手,叹息一声。“君儿,其实祖母没有想过要跟你坦白这件事情。我原本以为,或许有一天你会知道,可是那也应该是我百年之后,别人告诉你的。”
司徒君璞暗暗翻了个白眼。“别人是谁?苏云漓吗?等祖母不在了,没人给君儿撑腰了,她就敢耀武扬威了是吧?祖母啊,要真是到了那个地步,君儿可就真成了没人疼的小可怜了。”
如果现在留在这里的还是那个单蠢的司徒大小姐,那么还真有可能落到那么荒凉的地步。
司徒老夫人被司徒君璞这番犀利的言辞顶得一噎。“你当上了太子妃,她怎么还敢对你那样无理。”
司徒君璞了然地哦了一声,“原来这就是祖母一心一意要让我嫁给萧璟泓的原因啊!”老太太这是在为司徒君璞谋后路呢,她知道苏云漓不会善待司徒君璞,便想给她找个稳妥的靠山。
是,太子妃这个金光灿灿的头衔是足够让人敬畏,可惜的是,司徒老夫人却没有算到萧璟泓对司徒君璞没有好感,只有厌恶。他娶司徒君璞为妃,也不过是为了拉拢司徒顺颂,为了捏住他手上的兵权而已。
“祖母,我相信我要是当了太子妃,那绝对会是这天下最悲惨的一个太子妃。”司徒君璞毫不留情地开口嘲讽。
司徒老夫人面色一僵,有些尴尬。“祖母原以为皇后娘娘喜欢你,只要你怀上龙裔,皇后娘娘一定不会委屈你的。祖母……”
说着,司徒老夫人暮然收声,长长地叹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