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萧宜笙提起宋云程来,沈洛便问了句:“贵妃如何?朕有好几日未见她了,她近来忙于后宫的事,瘦得厉害。”
萧宜笙听沈洛话语里尽是关心宋云程的话,心里颇不是滋味,但还是盈盈笑着回道:“贵妃娘娘很好,臣妾到的时候,贵妃娘娘正和摄政王在一块用早膳,摄政王去的可真早!”
说罢,只当平常的看着沈洛。
沈洛一听到沈越和宋云程在一块用早膳的事,心里就生了疑心,只是破天荒的,他不但未问责沈越和宋云程,而且反而替他们找了个理由:“想是十皇弟近来身子越发的差了,需要贵妃时常地帮着给施针解毒,故而去得勤快些。”
萧宜笙狐疑的看了沈洛一眼,便转开眼神,附和着沈洛的话:“听皇上这一解说,臣妾才恍然,这一路过来臣妾心里的确是怀疑着贵妃娘娘和摄政王之间有私情,皇上是不知道,昨儿夜里贵妃娘娘是和摄政王一块吃的年夜饭。”
沈洛虽不言语,但心里却是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萧宜笙一边给沈洛沏茶,一边神色从容平常地道:“皇上也许久未**幸过贵妃娘娘,如今宫里总有些谣言说贵妃娘娘和摄政王的事,说久了,难免贵妃娘娘和皇上之间生出嫌隙来,您不如趁着年初喜庆之日传召贵妃娘娘侍寝,宫里这些谣言自然就不攻自破,对您和贵妃娘娘也好。”
此话说得沈洛心中一动,他何止是有些时日未**幸过宋云程了,六皇子死后,宋云程对他就不搭理,他之前因为怕惹了宋云程不高兴,就一直都依着宋云程。
想了想,吩咐了王秀全:“传旨下去,让贵妃初一晚上来的德章宫侍寝。”
王秀全应了,萧淑妃的嘴角露出一抹不经意的笑容来。起身来躬身道:“时辰不早了,怕是该有其他几位妹妹要去臣妾那儿拜年,臣妾就先行告退。”
出德章宫的时候,萧宜笙跟德章宫里的一个宫女说了几句话后,才缓步离开。
没多一会儿,王秀全就从宣宁宫回来复旨:“回皇上,贵妃娘娘染了风寒,今儿和往后这几日不能侍寝,贵妃娘娘给您选了徐美人。”
他这一召宋云程侍寝,她就病了。沈洛的疑心越来越重,顿时勃然大怒,将德章宫里的摆设物件扫落摔了一地,随后进了丹房里,找道长要了一颗丹药吃下,便让王秀全去后宫里找位嫔妃送过来。
正好,这会儿许婕妤来德章宫里请安拜年,她刚一进来就被沈洛拉了进去,两三下拨了衣裳,死死的摁在地上。
大年初一的,德章宫里传出一阵一阵欢爱之声,欢愉的喘息之中又带着凄惨的求饶声,听着瘆人的很,前来拜年的嫔妃和皇亲到了门口只得又转身离开。
宋云程是真的病了,许是昨夜里在屋顶看星星许久着了些凉,又许是让沈越给传染的,反正沈越也是病着,比宋云程病得还重,两人一块喝了药后,沈越就带着唐思颖出宫回了摄政王府,府里还有个侧妃何灵雅,也有不少亲戚是要来往拜年的,他不能总留在宫里。
快入夜的时候,宋云程躺在**榻上剧烈的咳嗽着,突然听得有脚步声渐近,微微侧头,看到的是一双黑底镶金线的男人靴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