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给她更衣,再去煮姜汤来。”墨战天沉沉地吩咐。
“是。”绿衣取来衣衫,“还请王爷回避一下。”
他并不离开寝房,站在窗前,背对着床榻。
春娘回过神,看他一眼,便去给主子更衣。
更衣后,明诗约盖着锦衾,让她们都退下,道:“你身上也湿透了,把衣袍脱了吧。”
其实,血狼已经回王府去取衣袍了。
墨战天依言脱下衣袍,脱得一件也不剩。
她惊得睁大眼,“你干嘛?我没让你tuō_guāng。”
“都湿透了,自然要月兑光。”他直奔寝榻,轻松一跃就跳上去。
“喂……我没让你上来……”明诗约不悦地叫嚷,我擦,王爷你的节操掉了一地好吗?
“你想嚷得人尽皆知,我不介意。”他嘿嘿一笑,掀起锦衾,躺在里侧,露出一张绝艳却很欠揍的俊脸,“莫非你想你的春姑姑和绿衣欣赏本王赤身果体的样子?”
“你……无耻!”
她拉他拽他,想把他推下床,可是,她的力气哪里拖得动他?
好吧,他没有衣袍,就先借给他半张床。
墨战天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陡然一扯,她整个人往下躺,他翻身而上,一连串的动作,那个干净利落。
明诗约恼羞成怒,警告道:“你不要得寸进尺!”
“你怎知我会得寸进尺?”他压着她,邪肆地坏笑,“莫非是你想要我得寸进尺?”
“你的节操掉在地上,碎了一地,还不去捡回来?”这经典的男上女下,恕她没有那个本事推翻这座巍峨的高山,唯有以静制动。
“不要也罢。”墨战天得意地笑,“未免着凉,咱们热热身子。”
明诗约翻白眼,“别闹了,待会儿绿衣和春姑姑就进来了。”
这只牛魔王越来越不节制了,今夜都不知被他吻多少回了,她香肠似的嘴唇还没复原好吗?
是不是想让她明天不能见人?
她又道:“我可以把半张床借给你,但你要乖乖地躺好。”
牛魔王又怎会听她的?
墨战天往下窜去,温热的唇落在她柔软雪肌上,温柔而绵密……
明诗约阖了双目,轻轻一叹,明明要反抗的,却总是沉沦在他的热情里。
春娘端着两碗姜汤进来,却猛地止步——床榻上,四小姐躺着,而那锦衾那么鼓、那么大,分明不止她一个人,难道还有一个人?
御王呢?走了吗?还是……
春娘的心砰砰地跳动,不敢想下去。
明诗约听闻声响,睁眼看见春娘站在寝房,顿时,噗的一声,小脸烧了起来,双耳脖子都烫得吓人。她拍拍墨战天,低声道:“春姑姑……”
墨战天往上蹭了蹭,露出头,看向春娘,坏坏地一笑。
卧槽!
她没料到他会冒出头,手忙脚乱地把他的头摁回去,可是,哪里还能摁回去?她干笑着坐起来,他慢条斯理地侧身而卧,右臂撑着头,冷冷地看着春娘。
五分威严,五分邪肆。
春娘早已变成一尊冷硬的石像,无法相信亲眼目睹的一幕,更无法接受这香艳的事实。这个刺激太大,她好像遭遇天打雷劈,被劈得失去了思考与言语的能力。
她僵硬地放下两碗姜汤,僵硬地退出去。
“你高兴了?”明诗约气不打一处来,啪的一声打在他的肩上,清脆而响亮。
“她早晚都会知道的。”墨战天不以为然。
其实,他是故意的,要让春娘知道,你的四小姐是他御王的人!
她下床去拿两碗姜汤,两人一起喝下去。
绿衣进来,低垂着眼不敢看,禀报道:“王爷,血狼在外面。”
“让他进来。”墨战天语声沉朗,听来心情很愉悦。
“是。”她快速收了两个青花瓷碗,退出去。
“还不滚?”明诗约佯装凶恶。
“你先躺好。”
他把锦衾拉高,盖好她,外面的血狼这才进来,也低垂着头,把衣袍放在榻边,然后道:“无情说,皇上传王爷进宫。”
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要连夜追查。
墨战天心知肚明,淡淡地“嗯”了一声,血狼就出去了。
明诗约看他穿衣,担忧地问:“皇上传你进宫,是关于龙船漏水这件事吧。”
他颔首,“应该是水鬼凿穿三艘龙船,我先进宫,你好好歇着。”
离去之前,他亲吻她的额头,“明日宫里见。”
想了片刻,她正想躺下来睡觉,却见春娘进来,“春姑姑,有事吗?”
“四小姐,奴婢知道不该问,可是……”春娘面目纠结,显然还无法接受这个天雷似的事实,“御王怎么会……”
“很简单,王爷喜欢我。”明诗约不想绕弯子,直接承认。
“喜欢你?那……你已是御王的人?”
“春姑姑,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又不是懵懂无知的孩童,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这就好。”春娘略略放心,又道,“四小姐,别怪奴婢唠叨,你已赐婚于二皇子,又和御王……咳,冤孽……御王不是普通的高门子弟,注定了一生不凡。倘若你决定了和御王在一起,就要有容人之量。”
明诗约明白她那老古董的思想是无法改变的,也不想浪费唇舌说太多,于是托辞乏了,就把她打发了。
容人之量?
抱歉,她明诗约最是小肚鸡肠,她看上的男人,谁也别想抢走!觊觎都不行!
就算是皇帝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