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太没意思,宴饮太沉闷,她悄悄溜出去透气。
还是殿外的空气好,她深深地呼吸,心旷神怡,心情倍儿爽。
她往东配殿走,闲庭信步。越往前,宫灯越少,夜色越浓,昏暗里好像潜伏着未知的凶险。她有所警觉,举目四望,忽然,身后袭来一股冷风,是一种阴寒至极的风,而且速度非常快。
明诗约抽出缠在腰间的青霜剑,往后刺去,一道黑影迅疾若电地飞至她面前,黑衣一晃,又一股阴寒的风袭向她的要害。
偷袭者是个武功不亚于她的高手!
眨眼之间,黑衣人和她过了三四十招。
虽然她并未落于下风,但她实在不知这个偷袭者究竟有没有出尽全力。偷袭者的武功非常诡异,飘忽诡谲,掌风阴寒,猜不到他的下一招,很被动。
一泓月光照在青霜剑上,剑身化成一道青蓝色的光影,明诗约学着墨战天耍青霜剑的样子,使尽浑身解数挥舞软剑。
剑气如虹,锐不可挡,所到之处,无坚不摧。
偷袭者被青霜剑的剑气逼得步步后退,她手腕一转,往对方的脸部横劈,切断对方蒙面的黑布。然而,偷袭者急速闪开,轻松一跃,飞走了。
明诗约收了软剑,若有所思,看其身形,这个偷袭者应该是个女子,是谁呢?
回到寿宴没多久,她看见太子退出大殿,便跟随着出来。
燕思沣吃菜时不当心弄污了华贵的衣袍,要去东宫更衣再回来。
她尾随他来到东宫,跟着进去……
太子侧妃明婉兰看见那贱骨头跟着出去,便也退出大殿,匆忙赶去东宫。
进了东宫的宫门,是大厅,折往东边石径往后走,是太子以前住在宫里时的寝殿。她轻手轻脚地靠近,此时宫灯极少,昏黄的灯影随风摇晃,她依稀看见寝殿前面的庭苑站着两个人。
是太子和那个贱骨头!
那贱骨头竟然伸手触摸太子的脸!贱人!
明婉兰气得美眸喷火,拳头握得紧紧的,恨不得把那贱骨头剥皮剔骨!
这还不算,那贱骨头竟然投怀送抱,抱住太子,依偎着他。而他也伸臂抱她,月下一对璧人,好不浪漫。
明婉兰的体内怒火高涨,这对奸夫****!不,是那贱骨头竟敢勾yin太子、淫luan宫闱!
好!很好!贱骨头,今夜我要你尸骨无存!
她怒火冲冲地奔过去,就在这时,太子走了,往另一个门出去了。
这下倒好了,留下那贱骨头一人,就看她如何撕了那贱骨头!
明诗约四处望了望,见四下里没人,匆忙出来。守在宫门口的明婉兰忽然现身,大喝一声:“来人!将这个淫luan宫闱的贱人抓起来!”
另一边的两个侍卫听到命令,上前抓人。
明诗约一副做了坏事当场被人逮住、惊慌失措的样子,没有反抗就束手就擒,畏惧地问:“侧妃,你为什么抓我?”
“你还有脸问我?”明婉兰气得笑了,这贱骨头还真是傻子废物,“把她抓到里面,我要亲自审问她!”
“侧妃,我要回朝阳殿……侧妃……”
明诗约被侍卫拉拽着往前走,来到一间殿室。
侍卫拿来一盏烛台,室内流淌着昏黄的光。
明婉兰盯着她,美眸盈满了怒火与厉色,美艳的小脸因为即将到来的胜利而现出几许狰狞。
好不容易逮住这个绝无仅有的机会,她怎能白白地浪费?这时候,她只想着尽快处死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根本没有多想——以明诗约的武功和转变了的性子,怎么会乖乖地任她处置?
“贱骨头,你勾yin太子、淫luan宫闱,今夜我便代娘亲管教你!”明婉兰挑起黛眉,声色俱厉。
“我没有……你冤枉我……”明诗约“心虚”地低头。
她这般模样,更把明婉兰刺激得杀气腾腾。
明婉兰冷笑,“冤枉你?我亲眼所见,还能冤枉你不成?来人,杖责二百!”
女子杖责一百,已是去了半条命,杖责二百就是置人于死地。
“侧妃,我再也不敢了……饶我这次吧,侧妃,我求求你……”明诗约下跪求饶,凄惨可怜地哭求,“我确是仰慕太子……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我一定离太子远远的……”
“你以为我会信你吗?”明婉兰的美眸厉色翻涌,这贱骨头还真是不改傻子的本色,如若求饶有用,那还要刑罚做什么?她狠厉地下令:“打!”
“侧妃,我和姐姐一样,都仰慕太子,是不是因为这样,你才容不下我和姐姐?”明诗约状似无辜地问,“姐姐一尸两命,是怎么死的?侧妃,求求你告诉我,这是我临死之前唯一的心愿,求侧妃成全。”
明婉兰面色微变,“太子妃畏罪自缢,太子府所有人都知道。”她向侍卫打眼色,“还不动手?”
明诗约伤心地哭道:“姐姐是自缢身亡的吗?我想和姐姐一样,自缢身亡,劳烦侧妃先把我勒死,再将我吊起来。”
两年多前,她亲眼目睹姐姐明诗意死的样子,虽然那时候她还是傻子,只知道对着尸首哭,但现在的她记忆深刻,姐姐雪白的脖子有两道勒痕。换言之,姐姐不是自缢身亡,而是先被勒死,再被人吊上去的。
明诗约的心被仇恨的怒火灼痛,深入骨髓的仇恨像钉在她的灵魂上,好像这份记忆原本就属于她,好像她不是穿越来的,而是带着刻骨铭心的记忆重生的。
听了这话,明婉兰心神一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