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掌柜一直就这样情绪低迷的生活着,他不怕自己人的锄奸行动,他本来就不想活着,他而是怕自己的出现再给他所在的组织带来什么不必要的损失。
茶馆的生意自然就落到了王诗儿的嫩肩上,王老掌柜再不插手茶馆的任何事情,他已经完全的自己把自己给封闭了起来。
王诗儿长得实在不赖,这从李彪瞧见她的第一眼起心里就有了那种异样的感觉!
她面庞清秀,薄唇柳腰,朴实的装束,得体的举止,让人看着就是一种无法言表的享受!
还有那未曾裹脚的大脚板虽然比不上三寸金莲,但于走路却是实在多了。毕竟已是民国了,这也并不影响美观。
李彪眼看着她备受欺凌,有心相帮,那也不可能日夜的不离左右啊,并且他这三天两头的往茶馆跑,他的二哥就已经早有微词了。
他在心里想着,要是能把她娶为老婆,这样的话,他就可以更好的保护她了,就是那些不三不四的地痞流氓也绝不敢再打她的主意,谁敢在他的面前动手,他绝轻饶不了他们。
一天晚上,李彪正独自躺在店里想着心事,他的二哥回家陪嫂子去了,漆黑的店铺里显得无比沉寂,但他怎么也睡不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想着心事。
忽然,他一骨碌的从床上爬起,穿上衣服拉开店门就向门外瞅去,茶馆里的油灯依然亮着,王老掌柜回乡下老家去了,店里只有王诗儿一人守着铺子。
李彪记起了他白天看到了茶馆的老掌柜出去了,到晚了却好像没见着他回来,他便担心着她,一个女孩家家的,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茶馆里,委实让人放心不下。
但是他又不敢贸然前往,毕竟已是晚上,自己过去与人家一个女孩子孤男寡女的呆在一起,这又成何体统。
虽然茶馆的灯还亮着,但是门却关了个严实,这灯亮着,许是王诗儿一个人害怕,故意掌灯仗胆吧。
他把店门又拉紧了一点,就这样静静地守望着她,李彪决定,反正也睡不着了,今晚就在这儿陪着他心中的诗儿吧。
他扎了个马步,眯缝着犀利的眼睛似看非看的在他店里守着,头里满是一个漂亮女孩子的音容笑貌。
突然,茶馆的门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撬门声,李彪睁开眼睛,轻蔑的看着那人的动作,眼神透射出了满是不屑的神色。
这时,茶馆内传出了一声惊悚的低吼声:“谁?”
“伊——唲”
门外的撬门声依然还在响着,夜幕下那个色胆包天的黑衣人仍在肆无忌惮的撬着门栓。
“谁?再不出声我可要喊人了!”茶馆内传出了王诗儿惊恐的责问声,那声音打着颤,几乎完全没了白天的甜润。
“美人,别喊,哥怕你寂寞,特意过来陪陪你的。”黑夜中传来一声恬不知耻的回答。
李彪听出来了,来人正是保安团的李诌祝,这小子一肚子坏水,害惨了王掌柜不说,这深更半夜的出来,懒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不成?
显然,李诌祝哪能安什么好心,李彪也看穿了他的企图,但他不能出去当面揭穿于他,因为他知道,李诌祝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仗着罗县长的后台,在这县城里哪可是胡作非为无所不用其极。
本来他可以让罗普生出面,但他不想攀附这门亲戚,如要当面制止,又碍于王掌柜的特殊身份,这样自己不就是自投罗网了吗,虽然他自己无所畏惧,但是为了家人不受牵连,他还是决定来个打草惊蛇,俗话说:捉贼还不如吓贼呢。
其实,李彪的店铺与这茶馆也就一墙之隔,由于他没有开灯,又只是把门拉开一道缝隙,所以,此时,外面的李诌祝并不知道黑暗中正有一双犀利的眼睛鹰隼般的盯紧了他。
李诌祝撬了会儿门没有成功,干脆舔着脸皮要王诗儿给他开门,“诗儿,你快开开门吧,哥可想死你了,只要你从了我,保准你从今往后吃香喝辣,就是你父亲的事情也可以一笔勾销。”
茶馆里一片沉寂,王诗儿拨亮了油灯,稚嫩的胸膛里,一颗紧张的心正在扑通扑通的跳动着,怎么办?彪哥肯定已经睡下了,他那店里连个亮光也没有。
李诌祝这条恶狗,父亲可被他害惨了,变成了现在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自己决不可能顺从于他的,可是,他是这儿的地头蛇,自己又怎么敢得罪于他呢,除非不想在这混了。
王诗儿心慌意乱的思忖良久,这才怯弱弱的说:“哎呀,你是李队长呀,你还是请回吧,这黑天半夜的让人瞧见咱们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对你的名声可不好啊。”
“诗儿,你就开门吧,我们这是你情我愿的,我怕个鸟啊,只要你开门,保准让进入一个飘飘欲仙的美妙世界……”懒蛤蟆还在门外色眯眯的自顾自话。
李彪凝神定气,气沉丹田,刚劲的手指已经对准了他的“麻穴”,心说:狗东西,诗儿也是你叫的吗。
“笃笃笃……”
茶馆那边干脆传来了轻轻地敲门声,李诌祝还在恬不知耻的叫门,嘴里说些下流无耻的无聊话。王诗儿紧张的捏紧了一把锋利的剪刀,心想,只要他敢破门进来,她就一死而保清白。
李彪忍无可忍,从门缝中出手一点,敲门声便戛然而止。
良久之后,李诌祝才有气无力的对王诗儿说:“美人,今晚还是算了啊,哥今晚喝多了猫尿,全身麻酥酥的,我怕哄不了你开心……”
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