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仇必报!”李谛痛苦的一拳砸在墙壁上说。
“嗯!”李彪沉痛的点头。他本不想杀人,因为他觉得普天之下的人们本来就已经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为了活命,人们本来都已经在死亡线上拼命挣扎,奈何还要人为的去给人们增加杀戮呢。
此时,李谛已经出离的愤怒了,他在悲痛之余,顺手抄起他的那些已经搁置多年不用的飞刀急急地绑在了腰间,他已经一刻也容忍不下,他要立刻出去亲手杀了那个残害他大哥的凶手。
“是哪个王八蛋干的?”他恶狠狠的问。
“李——诌——祝。”李彪一字一顿的回说。
“嗵……”一把实木椅子被李谛踢飞到墙壁上,然后又结结实实的砸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碎裂开来,他抬腿就向门外走去。
“你去哪?”李彪沉稳的问。
“到保安团找他去……”李谛悲愤至极,这个历来都是谨小慎微的小商人已经咽不下这口恶气,他要直闯团部,再来个快意恩仇。
“现在还不能去。”李彪沉重的说,他一想到李诌祝他们身穿黑衣,还蒙着个脸,并且还说“误会不了,我们杀的就是你。”
说明他们是有备而来,绝不是一般地痞流氓的街头火拼,而李诌祝何许人也,他就是一个有奶便是娘的彻头彻尾的土匪。
他能装裹严实的在街头杀人,并且还说出这样飞扬跋扈的话来,说明他一定是受到什么人的幕后指使。
而那个幕后指使他杀人的人又会是谁呢?王有情?显然不是,虽然大哥是刚刚才从他那儿出来,但从李彪所探听到的他们谈话内容来分析,他绝对不可能会出卖大哥。
那么,那个残害大哥的幕后凶手就只有他了。
一想到这里,他不禁浑身一阵激灵,他赶紧叫住了二哥,这是阴谋啊,这是彻头彻尾的政治阴谋。
李彪虽然只是一介百姓,但他从这些年间所看到过的他们之间因为什么党派之别而上演的你死我活的争夺,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但他依然痛心疾首,在这国难当头民族危亡之际,某些人居然还在为了一己私利而妄加杀戮草菅人命。
此时,李谛看着沉默不语的三弟,他已经按耐不住狂躁的说:“怎么?你怂了,平时你不是挺有主意的吗?在五峰山上那么险象环生的境况里你都没有认怂,这会儿面对一个李诌祝你就怕了……”
李彪悲痛的看着他的二哥,泪眼朦胧间,他仿佛看见大哥正天神般的站在他的面前。
他还是先前那般沉着冷静,他面带微笑,嘴唇噏动,好像在说:“三弟,别冲动,小日本鬼子才是我们最大的仇人,要报仇找他们去,现在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不可因小失大……”
李彪沉痛的点了点头,决绝的说:“哥,我知道怎么做了,但这仇一定是要报的,此仇若是不报,我将誓不为人。”
“走吧。”李谛低沉的吼道。
“哥,你先坐下,现在我们正在气头,我们不能凭着一气之爆就冲上前去空撒一腔热血,因为他们既然要搞暗杀那就肯定会有准备。”
此时的李彪表现出了空前的冷静,他觉得凡事得用脑子,他们既然可以暗杀,为什么自己就不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也符合大哥的意思,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仇给报了,并且在他认为,对付这些个东西还就得耍点手段。
李谛依然狂怒于色,他朝着李彪吼道:“你怕了,但我不怕,我现在一分钟都不想让李诌祝这狗日的活在世上,我要用他的狗头来祭奠我们大哥的在天之灵!”
“我也想啊,但是你想过杀了李诌祝之后我们该怎么办?”李彪看着李谛诚恳的分析说。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大不了我们都到五峰山寨当土匪去。”李谛气极而泣,他已经不管不顾了。
李彪却还是那么冷静,他不是不想报仇,只是报仇的方式会有很多种,虽然他现在还没有成型的方案,但他自付可以做到杀人于无形。
他看着狂暴不止的二哥,他的心又何尝不在滴血,李栕也是他的亲大哥呀!但他心思缜密,他不想因为此事而连累到家人。
他对着李谛缓缓地道:“二哥,我们可以一时痛快,我们可以逼上梁山,但是父母爷爷呢,嫂子抗抗还有氜氜呢?”
李谛一下耷拉了脑袋,立时安静了不少。是啊,年迈的父母爷爷,美丽的妻子,可爱的儿子,这些至亲的人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可是李栕毕竟是自己的大哥呀,他不能容忍别人对大哥的横加祸害。
李彪看着渐趋平静的二哥,他沉痛的说:“二哥,大哥已经走了,就在我的怀里静静地走了……
人死不能复生,我们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尽快的让大哥入土为安,大哥生前一直默默奉献,死后也得让他风光一回。”
李谛泪眼婆娑的看着李彪,他的嘴里正在发出悲天悯人的啜泣,他泣不成声的说道:“大哥……大哥……是在党的人,这里还是黑狗子的地盘,谁敢厚葬……大哥呀……”
李彪沉痛的看向远方,无比坚定的说:“大哥是为了我们这个伟大的民族利益而死,我要让那些残忍杀害大哥的人给他鞠躬致敬,我要让他们自己出面厚葬大哥……”
李谛狐疑的看向三弟,但他很快的又坚决的点了点头,他相信李彪有这个魄力,他也希望李彪能够让那些残害大哥的凶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