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燕国国主真是个懦夫!”项羽讥笑道。
“不但是个懦夫,而且蠢到了家,他就不想想,杀个太子丹,就能换回燕国的安危,他太天真了,天真的可怜!最后失了太子丹,还丢了燕国……唉!”项梁愤愤不平道。
“呵呵,他就是被秦王吓住了,苦无对策,只能出此下策!”桓楚同情语气言道。
“不说这个了,咱们都休息吧……”项梁说着闭上眼睛。桓楚掀开马车上的小窗户,向外往去,天还未亮,看样子快到子时。他想,还好是晚上,若是白天这个六七月的天气还把人热坏了。
他再一回头,项羽也睡着了,他脑子此时一片‘混’‘乱’,就想好好睡一觉,好好休息一下,但就是怎也睡不着了。
桓楚睡不着,还有一个也睡不着,而且离他们的马车不远,没错,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虞兮!她在项羽他们走的当天晚上深夜离家出走了,临行前,她给管家引路留一封信笺,上面写明她要去跟随项羽他们去,故此,叫他们放心,不要寻她,更不要惊慌,以后万一老爷怪罪他们,由她一人承担。
她离开项府,便购了一匹良马,此时,虽然夏天将末,秋天将至,但秋老虎依然炎热无比,她一路乘马,头顶烈日,又身怀六甲,着实热得她难受,一路恶心想吐,但她为了项羽,为桓楚,她不得不这样。她为了降温,买了一袭纱衣,又买了一顶斗笠,那纱衣薄的几乎可以‘露’体,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头戴斗笠,身着纱衣,更显明媚动人,婀娜多姿,美‘艳’绝伦,妙不可言。幸好,她一路紧跟她夫君的马车抄小路走,若是走到繁华大街上,还不知惹多少青年男子驻足观望。幸好,不管她一路有多颠簸,还是没有掉队,一路紧紧跟在她夫君后面。此时已经到了燕国,她夫君马车停了,她也在远处停了。
此刻她知夜已深沉,她想他们应该睡着了,于是她想靠近他们马车,想看看他们三个,但又怕惊醒他们,那样就糟糕了,但她还是忍不住,想靠近他们一些,那怕靠的不要太近,只要被他们不发觉就好。于是她轻盈向马车这边行来,她步履轻盈,但却丝毫不慢。可她哪里知道,桓楚并未睡着,而且此时又是深夜,万物寂静,别说是脚步声,便是一根针掉在地上,只要距离不远亦能听见,何况是脚步声,又何况桓楚内力惊人。
于是桓楚正闭眼休息,忽然听闻有脚步声,他霍然坐起来,掀开车窗一看,隐隐约约一看是穿白衣的‘女’子,看样子,好像白狐姐姐,但又不敢确认是她,于是他悄悄跳下马车,走上前去,那人不是白狐姐姐,又是谁?他惊呼道:“你怎么来了?”
楚好怕惊动了项家叔侄二人,忙欺上前去了,捂住桓楚的嘴巴。对他直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桓楚点头答应,于是她拉着桓楚向远处走去,桓楚走了一会,便道:“你等我,我去去就来!”
楚好并不说话,只是点头默许。桓楚走到一半,便想到万一项大哥醒了,看他不见,那就麻烦了。于是他回到马车,给项家叔侄二人点‘穴’,他们暂时醒不过来。点完了‘穴’,他便飞快地走到白狐姐姐跟前。
又是那句话:“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来了?”
“我也跟你废话了,我就是放心不下你们,过来是暗自想帮助你们!”
桓楚深情望着楚好道:“我有一句话一直憋在心里,想对你说,以前先是没胆子说,后来是没机会说,现在我想说出来,若是不说,我只怕这一辈子,也没机会再说了!”
“你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嗯,我知道,你心里喜欢我……”
桓楚突然脸一热,惊愕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你?”
“傻瓜,我和你相处了四年,你的眼神,你的行为都掩饰不住你对我情意!”
桓楚如梦初醒道:“我真傻,那你喜欢我么……”
楚好无奈道:“呵呵,说这些有什么用,已经晚了,我已经是别人的‘女’人,而且有孩子,我现在不资格喜欢任何人……”
桓楚睛睛一亮道:“那你的意思是喜欢过我?”
“傻瓜,我若是心里没有你,你焉有活到现在?当初义父为得到你身上的‘皇陵图谱’。让我出手救你,然后收留你,跟你相处,慢慢感化你,然后借机套取你身的图谱。可义父万万没想到我对你日久生情,当你把图谱真的给我,我没勇气把它给义父,因为我知道,‘交’给他之后,你就活不成了,那时候,我才知道我喜欢你上了,就想着只要不‘交’出图谱,就能和你在一起,那时候就想,我一辈子不‘交’出图谱,我就和你生活一辈子……我那时候想等你衙武功,我和你联手杀了暴君,然后我们隐姓埋名,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可那里知道,没过几天,就被你知道了……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一切都可能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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