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军医了,下去吧!”白大人说完轻轻地遥遥手道。“也不知九方是死是活?”白大人像是询问下手,又像是自言自语。
离他最近一个下手道:“如此深的谷壑,定死无疑,大人您莫须多虑。”
余者也随声附和道:“是啊,是啊!那么深的谷底……”
“我就怕万一,唉!”说着他转过身,向深谷临去,果然是深不见底,一望无底!
“就是不死,我们也没办法下去……”白大人说话显得很无奈。
他的手下又安慰道:“便是摔下去不死,也上来不得,迟早也得饿死啊!”
“对,没错!”白大人眼睛一亮说道。“好了,大家随身吃些干粮,我们还得回去……”白大人朗声说对手下们说道,他身边一个人问道:“大人我们回哪儿?”
“忘幽林,得将那些尸体掩埋了,若是被人瞧见了,消息传出去,那就可坏了大事!”白大人一面说一面啃干粮!
“那我们何时动身?天已经黑了!大人!”
“天黑了好,天黑了我们好动手……”他言外之意,便是说,吃完了干粮,立时便走……
吃完了干粮,天已黑透,他们并没点火把,不是没有火把,只是怕让外人知道,节外生枝!幸好有月光相助,依稀能看事物,白大人为了节省时间,(他们要埋那么许尸体,生怕天亮埋不完!)命手下们抄小路向忘幽林进发,于是那些手下便一声不吭地列队从小路向目的地走去,其中一个下手在后面纳闷道:“白大人从未来过此地,如何得知忘幽林又小路可通?”他旁边的一个比他年长的凑到他耳边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咱白大人是带过兵打过仗的,他每到一处地方总是要熟悉当地的地形,方才行动……”还不等那个兵说完,他就说:“我明白了,我们白大人看过忘幽林的地形图……”
“谁在那里喧哗?”一个骑着马巡视道,那两个士兵忙捂住了各自己的的嘴巴,吓得忙缩回了脑袋,莫敢吱吾!他们是知道,这是军纪,在行军或是打仗时不准左顾右盼,交头接耳。( ,那年长的还是没能忍住,低声道:“算你小子不呆!”幸好,那巡视之人已去前面!
等到了忘幽林,那些士兵们来到了今日与那些盗贼厮杀的地方,见盗贼们尸体满地横躺,还不时发出一阵阵腥臊之气,哪一个愿意上前动那些尸体,只是你推我我推你,白大人看到这种情形,才高声道:“你们还不动手,难道要等到天亮了么?”说着他下了马,走到一具尸体旁,抱起就往一边拖,士兵见白大人自亲动手搬尸体,哪一个还敢站着不动……于是大家一起动手,抬尸体的抬尸体,挖坑的挖坑,累得大家都口甘舌燥,可谁也不敢喝一口水,偷懒耍滑,终于赶在天亮之前,把几百具尸体都掩埋了……
殷通秘密派手下乔装改扮,监视赵炎的一举一动,已连了监视了数十日,可赵炎并无任何异举异行之为,据手下回报,赵炎每日除了教弟子们练功,给人做些木器活外,便是在家观书习画,或是带着妻儿到戏院里去看戏,或是遛鸟耍拳,不会是什么白衣女子之流,可殷通不信,觉得不是他,哪还会有谁,有如此大本事,竟在他眼皮底下将人掳了去;可他又担心万一想错了,那不是把真凶放走了吗?可真凶他会是谁,他又会在哪儿?他为何要虏他?
他本想派人追,可也不能满天下的瞎找,便是瞎找,也没那么多人手!故而他得锁定好目标,才好下线!就在他正为此事烦恼时,他身军师爷急匆匆走到他身边道:“大人,大人,出事了!”
“不会先通报一声啊,什么事?快说,本府心里烦得很!”殷通本来在书房衣衫不整地心急如焚地踱来踱去,见马师爷进来,连规矩也懂,遂行到座台前坐下,整整衣冠,怒声说道!那马师爷见殷大人生了气,忙躬身干笑道:“对起大人,小人只是一时情急,忘了礼数,还请大人莫怪!”
“好了,好了,别那么多废话了,你不是说出事吗?到底是何事?”殷通甚是不耐烦道!
“大人不好了,忘幽林它起火了,还……”还未等马师爷说完,殷通便急不可耐地问:“忘幽林它着火了怎么?若大个林子着点火有何大惊小怪的,马师爷你别动不动就大惊小怪好不好?本府这几日正烦得很,别再把鸡零狗碎的事都来告诉我,有什么问题,你就看着办?你去吧?”说着他站了起来,扬手让马师爷出去!“大人,小人还没说完呢,说不定大人听小人把话讲完,心事就去了一大半?”马师爷向来给殷通出谋划策,献计献策!颇受殷通器重,就方才若是外人进来不吱声,殷通岂能轻饶了?凭他的脾气只少也得杖责二十。(
“好,你说,算了你坐下说……”殷通挥了挥手让马师爷坐下,跟着他也坐了下去,马师爷也不推辞,只道:“多谢大人赐坐……”他说着两手微躬,也坐了下去!
“是样的,据一位上山打柴年轻人讲,他前些日子打柴回来晚了,看不清路,就下不来了,直到天亮时分,看见不远处着起了大火,就走去一看,原来是一处小木屋着火了……”殷通听马师爷说着些话,都与他所想的牛头不对马嘴,他便又不耐烦了,遂说道:“这与本府有何干系?本府忧心之事,你也明白,不过是为了图谱之事罢了!”马师爷听他就么说,眼睛更是一亮道:“大人,小人,正要说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