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说话,姐姐不爱听了,小小年纪,动不动就说什么死呀活呀的,不就是一张图谱吗?”楚好嗔怒道,桓楚本听白狐姐姐说前面几句话,倒不怎么生气,可是听她满不在乎在说:不就是一张图谱……他不禁双眼圆睁高声道:“那不仅是一张图谱,那里面有我鲁家世代先人的心血!有我全家人的性命!”没有《神匠谱》,他便是诵会了皇陵图谱,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些无用的图腾而已,有何意义,有何意义啊,其家人为了皇陵图谱,才丢性命的,眼下丢了家传之物,便如同丢了皇陵图谱!
楚好自从救出桓楚,还曾未见他如此相状对她言语,倒弄得她半晌无语!“对不住,姐姐,我不该如此大声对您说话……”桓楚见自己言语失和,冲撞了白狐姐姐,又见她眼色甚是尴尬,急忙步上前去谢罪道!“没什么,姐姐理解你此时的心情,不怪你……”
她抚摸着桓楚的脑袋柔声说道。正当桓楚感到无望之时,楚好隐隐约约听见一队马蹄声正向他们逼近,“莫不是我们的行踪暴露,他们要来抓我们……”楚好心念电转道。
“快,桓,有人来了,我们快藏起来……”说完她忙拉着桓楚隐在草丛之中!
桓楚茫然道:“有人?我怎么没看见……”
“别出声……”楚好低声阻道!楚好话音方落不久,果然听见“噔噔……”的马蹄声。于是他不再复问,只是定睛地窥视着马蹄声响着的方向!楚好突然想起了人虽藏了起来,可马却暴露无遗地驻在不远处,这样一来,他们的行踪还是会被人发觉的,于是她飞快走到马跟前,伏在其耳,悄声说了些什么,自己的爱骑便向远奔了去。她看见爱骑走远了,才安下心来和桓楚躲在草盛茂密的地方,以待敌来。(
须臾,他们果然看见一队人马,带头正是殷通,跟着他后面都是他的随从,能有二十来个人,还有一个看上不什么随从,倒是一副黔首的穿着,他也骑着马,紧跟殷通之后,这时,殷通早已勒住马缰,回过头去,向那黔首询问什么,那黔首便点头哈腰回答殷通的问话!说完殷通便驰马向前缓行而来,楚好眼见殷通的人马徐徐向他们逼近而来!遂手按剑柄,以待其变!殷通又向前行了数丈,便停了下来,这时,殷通人马离楚好不过两丈之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清清楚楚看在楚好眼里!
“是此处吗?”楚好清楚地听见殷通回过头来问那黔首,只听那黔首答道:“没错,没错,是这儿,是这儿。”殷通听了之后,遂抬手挥下,那些随从便知其意,于是便纷纷下马。着接殷通拂袖下马。
“他们到底要做什么,莫不是发现我和他隐在此处……”楚好暗自思忖道。桓楚眼睛连眨都不敢眨地盯着他们,生怕稍不留意,便会命丧彼手!他清楚地认得带头那个人,便是害兄逼母自尽的元凶。他虽然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但此时胆怯彼之心远胜于此,他的手不住在地发抖。
接着桓楚看到殷通右手入怀,取一件事物,没错,正是他所要找的锦囊,他恨不能马上冲出去,抢回锦囊,楚好看他跃跃欲试,急忙按住其肩,摇头示意,让他少安毋躁。此时只听殷通问那黔首道:“这锦囊,是从此处捡来的?”
“是,是,大人,小人正从此路过捡来的……”那名黔首急忙哈腰点头道。殷通听之后,若有所思地想了少许,遂道:“好,你们以此处为中心,分散四处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若有,立时向本府回报!”
“是,大人。”那十几名随从齐声应道!说完便四处散开,分头去找。那名黔首摸着脑袋,不知殷大人要找何物,遂问道:“大人,您要找何物啊?”殷通看了看他道:“你想要说什么?”那黔首见殷通眼色不对,忙跪道:“小人是……是……是……想,大人若是……是想……想找什么东西,看小……小人是否能帮着大人一起找……”殷通见黔首吓得连话都说不好,遂转色笑道:“你起来吧,本府要找的东西,只有他们能找……”那黔首见殷通面露喜色,遂站起来又哈腰忍不住问道:“那是为何?大人?”
“你真的想知道……”殷通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我……小人……”那名黔话到嘴边,却不知说什么!
“你真得想知道,本府便告之与你,你伏耳过来……”谁料那黔首方行到他对面,殷通“嗖”地右手伸出,使出一招“一命呜呼”,便紧紧擒住了他的脖子,那名黔首立时满脸涨得通红,哦哦道:“大……大……”话还没说完,便气绝身亡。殷通看着两眼翻白的黔首面无表情地道:“不是本府心狠,要怪便怪你好奇心太强了……”他哪里知道,殷通找的是当今天子的皇陵图谱,而他恰巧捡到一个藏了《神匠谱》的锦囊,又偏生好问,孰不知祸从口出,倘若他把捡到锦囊之事,或是把今日殷通四处命人觅图谱之事,四处宣扬,岂不是坏了殷通的大事,凭殷通这般心狠手辣,哪里能容此人活在世上?
“来人呀?”殷通高声唤道!两名离他不远的两名随从立时走过来道:“大人,何事?”殷通望了望身边的死尸,抬眼道:“找个隐蔽的地方将他埋了……”
“是,大人!”两名随从齐声应道,而后便抬走了那名黔首的尸身,可怜连死也不曾知道,他究竟为何而死……而这一切都被桓楚看在眼里,他见那名黔首只是多问一句话而已,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