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过你我的生理期是什么时候吗?”陆绯略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她抬眸,正好对上霍云深的眸子。
“……”他无奈。
霍云深知道她的生理期,只是刚才一激动给忘了!
他将头埋入她的发丝间,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面而来,柔软的发丝抚在脸上,有些痒,却很舒服。
望着他的样子,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会心一笑。
约莫两分钟左右,他抬头,环着她的双臂松开,把她往床那边一挪:“睡吧,我不动你。”说话时语气有些无奈,想来他此时也是郁闷的。
不过今天看样子,陆绯并没有要拒绝他的意思,是表情她已经接受他了吗?诶过是这样,那倒也不急在一时。反正到嘴的鸭子他也没有放过的道理。更可况她也不是鸭子。
陆绯躺倒床上,点了点头。她身体往里面挪了挪,在身边空出半张床的位置来。
霍云深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便躺了上去。
许是因为昨晚上没有睡好,许是因为早上的那场惊心动魄的经历,陆绯睡得格外香甜。
睡梦中,似乎看到了一张脸。这是张老妪的脸,脸上纹满了青色的刺身。看刺身的形状,像是一种奇怪的图腾。因为这刺青的存在,甚至让陆绯没有办法看清老妪的那张脸。
只能隐隐约约见她对自己讪讪的笑着。
目光中充满了让她不解的奇怪因素在其中。
干瘪的嘴微张,颤抖地说了些什么。她说了什么,陆绯并没有听清。但是看嘴型,似乎在说着:“快回来吧,快回来吧……回到这个地方来……”
老妪的脸越来越远,却有一个诡异的笑声萦绕在耳边,声音犹近似远,像是随着老妪的离去而消失,但随之又有另一波袭来,久久无法消散。
眼前又仿佛出现了陆家老宅的场景,那个酒窖,那个神秘匣子,还有匣子里的东西。
神情恍惚间,她仿佛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有山、有水、有高大的灌木,还有建在水上的竹木寨。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那个地方的人穿着陆绯从没有见过的奇异服装,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意。他们看着她,目光灼灼,似是认识了许久一般。
突然,画风一转,眼前所有的一切消失,她发现自己身处在一条灰色的隧道里。一眼望去,没有尽头,而往后看,亦是如此!入目之处,除了灰就是灰,甚至连一丝人气都没有。
身后出现了一阵脚步声,她微皱着眉头转身,却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脚步声在靠近,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在陆绯面前。
忽的,眼前的灰色消失,只剩一片黑暗,而黑暗中,伴随着一阵无尽的诡异笑声,一双湿哒哒的手触碰到自己肩头,它用力将她往回拽。
“唔……”陆绯猛然惊醒。
“做恶梦了?”耳边出现一个轻柔的声音,与此同时,一双大掌在她背上上下顺着气。
陆绯转头,霍云深略有些担心的样子映入眼帘。她轻轻呼出一口浊气,伸手将额头上的细汗抹去。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梦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什么?”看她的样子,似乎并不只是奇怪的东西这么简单。
“还记得陆家的那个酒窖吗?”陆绯皱着眉头看向他。她不想瞒着他,既然已经接受了他,那只有彼此都不隐瞒,才是最好的相处方式不是吗?
“嗯。”霍云深应了一句。在他的印象中,那是个很奇怪的地方。
“我总觉得,那里好像有什么秘密,和陆家有关。”她说的这些,只是她的感觉。毕竟没有在那里看到过什么不该看的不是吗?她是个法医,也能算是半个警察,一切都要看证据。
霍云深并没有马上回答,他沉思片刻,想直接听陆绯的看法。
而陆绯自然也懂他的心思,于是开口道:“等从这里出去,我们去找找这个答案好吗?”
“好。”只要是他想做的,他都会支持。只要是有她在的地方,他都愿意去。这就是他现在愿望。很简单、很现实、很美好!
“一个月的时间,就当是度蜜月,能找到答案就找,找不到就是一场旅行。”这么算,也不算亏不是吗?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件事本身就没有什么具体的证据,如果这件事是不存在的,那么就是一场旅行。
霍云深轻笑出声,目光中有着一种柔和,他戏谑道:“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嗯。”她轻轻应道。
抬头望向窗外,见还是白天。她打了个哈欠,好像还没有睡够。于是推了推旁边的霍云深:“我睡了多久?”
“半天加一个晚上。”霍云深表情无辜的看着陆绯,语气中确实难掩的笑意。
“这么久!”陆绯惊愕,这么梦做得并不是很长,怎么转眼间过了这么长时间!
“小懒猫,起来吃点东西再睡。”他揉了揉她的头发,眼神中满是宠溺。
“孟嫂在你睡着的时候进来了两次,硬是没喊醒你。我想她心里也是崩溃的。”对于陆绯的能睡,霍云深刷新了他的新高度。
陆绯白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她就这么点兴趣爱好了,当然要好好发扬光大!
两人从房间出去的时候,孟嫂正在院子里晒草药。
前几天不是下雨就是阴霾,难得的好天气,要把这些沉积了许久的草药晒完,否则时间长了就不能用了。
见两人出来,孟嫂放下手中的草药,有些无奈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