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娅诗哪有这个闲工夫睡觉,而是拿了古筝到后院拨弄起来,但是这心烦之人怎么可能静下心来弹琴?叹口气又叫阿喜把古筝带回去,看着这好不容易放晴的天空,心情却很不美丽。
知道现在事情的危急,但是现在不是妥协的时候,如果条件没有谈好那么自己要做的牺牲简直就是无用工。
“阿喜,帮我找笔纸墨……”莫娅诗看着窗外,未来究竟还会有什么等着自己呢?无奈迷茫……
她提起笔,一字一句把自己的情感写进去,写封信会落到平安无事的嬴贞王手里。
或许他看到的时候自己已经不在他的身旁,她知道他对自己没有什么情感,而她也不奢望他会对着有什么感情,本来就是一场闹剧而已,谁都没有把它放在心上不是吗?
她哭笑,她要让这个人永远记住,曾经有那么一个人,曾经出现在他的生命里,用尽最深情眼神给过他最独一无二的温柔,用她的万种风情,让她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永远都无法安宁。
她曾经有想过,也许她待在他的身边就这么一辈子也不错。曾经那个要执子之手的年代已经不在,恋人已走,留给她的只有,无奈。只有现在,她的身边还留着一个和他长得一摸一样的人未曾离开。
……
刚放下笔,外面开始了吵闹,莫娅诗皱着眉,听着外面的动静。是个很尖的女声,穿进她的耳膜里,她知道那个在外面吵的人是嬴贞王的皇后。
现在的情势已经让莫娅诗烦闷了,现在又多了一个王后来闹事,这岂不是火上浇油的前奏吗?
“阿喜,告诉外面的女人,别来这里发疯!”莫娅诗满不再在乎的说出这句却没有料到王后已经走到了她的房门,听她说这么一句,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她算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对她说话。
“呦~妹妹这是怎么了?”她说话的语气不冷不热,但是正是这个口气让莫娅诗听了浑身不舒服。
但是这戏谁不会演?就看演得足不足而已。“不知王后前来,有失远迎……方才不知道是谁在正殿吵闹,譬如大街上的吆喝,我这几天有点不舒服,听了有点厌烦。”她已经把话说成这样了,莫娅诗就不信她不能听得出来。
王后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方才她来的时候被院子里的小丫头拦了下来,她就忍不住骂了几句,没想到她竟然可以将这话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而且还一副无辜的样子。
“妹妹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她嘴角一勾,勉强扯出一个笑,继续着这个话题那么无理的是她,她也不会是那么小气的人。
假惺惺!莫娅诗心里只想这么骂,但是这场戏最终还需要继续演下去,因为撕破脸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好处。“没什么,就是近段时间回娘家路上劳累奔波……”她只想说,今天是什么‘疯’把这尊大神吹来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一直很少和这里的人有来往,前不久和这个王后确实是有过接触,但那也称不上接触不过就是在大殿上多讲了几句话而已。
“回娘家?怪不得妹妹不知道陛下已经被带走的事情,全江国上上下下都在为这件事情担心……”她终于还是沉不住气,刚才来的时候那场大骂不就是最好的开篇证明吗?
“陛下被楚国的人带走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所以,不知道王后来我这里有何事?” 这场戏她成功演出,最后沉不住气的是她,那自己也没有什么必要继续磨叽下去。
她会来找莫娅诗全都是因为她在无意中听到嬴贞王和楚国使者的对话,内容算关于她。但唯一没有听到的是关于莫娅诗的身世问题,所以她不知道莫娅诗正是秦国三公主,楚国王妃!
“陛下被人带走是不是和你有关系,你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居心!”打开天窗说亮话,彼此都挑明了吧。
“有又怎么样?没有怎么样?”她轻轻一挑眉,拿起梳妆桌上的眉笔,就这么坐了下去,给自己画起了眉,完全不把王后放在眼里。
王后咬牙切齿,她竟然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用这样的态度和本宫说话。”
莫娅诗停下手中的动作,盯着她,这么一举动让她不禁有点后怕,那种眼神很坚定,看着她感觉就好像自己反了天大的错误,她想要把自己撕了一样?
“那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质问我?”她这么一反驳,竟然让自己无言以对,她手指刺进掌心,深深陷入自己的内心,但是还是逞嘴皮子。
“秦念倾,谁敢你这个胆子这样和我说话的!”她还记得没过年之前,嬴贞王和她商谈说要将她封妃的打算。再此之前,在她的生活当中根本不存在秦念倾这个不受宠的弃妃,但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个默默无闻秦夫人,好样的弃妃,让一个国君到了另一个国家‘做客’!
谁都不知道这个秦夫人是什么样的角色,她只是嬴贞王从外面带回来的野花,她不会和别人争宠,不会在意什么金钱名利,她只是一个在深宫里的夫人,仅此而已。
“能有谁给我?我现在这样对你的胆子不都是你逼出来的吗?所以,拜你所赐,这个胆子是你给的啊!”
王后怒不可遏,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祸水,如果不是你,陛下是不会被人带走的,你这个万年祸害精,因为你,现在全国上上下下人心惶惶……你……”
“阿喜……把这个泼妇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