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说他也会犯错,所以他当众宣布了他收自己为义子。
现在他又说这是错的,所以没有外人的时候,要苏墨不需要当真。
苏墨心里很高兴,因为他本来就没有当真。
从道门回来,家里一切平静。路上的时候苏墨就在想,想教宗为何没有询问那件事情,就如同好像不知道那件事情一样。这样做的意义到底在哪里,又是出于怎样的考虑。但不管如何,既然他没有问,这就意味着自己暂时的不需要去理会这件事情,只要今后行事更加小心一些就可。
道元城的宅院,如同一座皇宫一般。虽然占地面积没有这么夸张,却也算的是极佳的地段。门前的整条街都因为这座宅子而肃清,让人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把街口当作是大神官的府门还是把那座真正气派的大门当作是这里的大门。苏墨从山上下来,坐着一辆黑色的马车。他偏爱黑色,不是因为他觉得这种黑色符合自己的气质,而是早些年出门的时候,因为年幼,又害怕被人盯上,单独走夜路的话,如果穿着别的颜色的衣服很容易被发觉。只是后来的自己似乎越来越离不开这个颜色,麒麟是黑色的、黑衣大神官、就连道门为自己准备的马车都是黑色的,还有拉车的那几匹黑马……
苏墨猛然想起来,然后忍俊不禁,自己身边那五百个穿着白袍的姑娘,现在有个名称叫黑袍。
街道上很安静,因为两旁没有店铺,更没有人家。有的皆是一些被修剪的很是整齐的花卉。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一棵爬满不知名藤蔓的垂柳,柳枝如同摇曳在风中的发带。
府门口,站着一个靓丽的人儿,她低着头,红着脸,在看着自己的脚尖。府门两侧的守卫肆无忌惮的在她的身上看来看去,满是猥琐。甚至有的胆子比较大一些,甚至于发出无耻的笑声。
远远的看到黑色的马车临近,这群侍卫终于安静了下来,老老实实的站直自己的身体,如同一尊又尊的雕像。
苏墨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和柯直一起看着低着头似乎是在等待自己回来的琉璃。
“苏墨少爷,您,您回来了。”琉璃小声的说着。
苏墨点点头,望着她那通红的脸色,又看了看两侧的护卫。苏墨明白了,只是不知道在自己回来之前,他们是否做过过分的事情。
“以后如果有人欺负你,哪怕她是人族,和我说知道吗?只要你说谁欺负你了,我定会杀了他。”苏墨话语平静,眼神中也没有任何的杀气。然而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以声音大小来让人畏惧的人,更从来不是一个喜欢耀武扬威,显得嚣张跋扈的人。他凭借的是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还有自己的实力。
两侧的侍卫立即色变,不由自主的脸色苍白起来。
柯直重重的哼了一声,向前一步,犀利的眼神如同刀锋一般在众人的脸上扫过:“琉璃姑娘是神官大人的贵客,纵然是神族,却也是贵客。如果谁怠慢了神官大人的贵客,到时候被我知道了,不用神官大人动手,我就会将其送到审判司处死。”
众侍卫急忙低下头,假装柯直这话不是在说给自己听的。
苏墨问琉璃,“谁欺负你了吗?”
琉璃轻轻的摇摇头,“没有。”
“大胆说,不要害怕。”苏墨认真的又问,“我……是真的会杀人的。”
凡是修行者,谁不会杀人?更何况还是人族的黑衣大神官!苏墨这话完全是说给这里的人听的,也希望这些人能把自己的话传至自己这座府宅的每一个角落里去。
“苏墨少爷,你……见过你们的教宗大人了吗?”琉璃不想在这里浪费苏墨的时间,她之所以会等在这里,受尽左右侍卫眼神的调(间隔)戏,就是因为她听说苏墨去了天宫世界,去见人族的教宗去了。既然是见人族的教宗,想必肯定会讨论到有关自己少爷锦绣的事情,所以她想问问苏墨是否有自己家少爷的消息。是生是死,总是要有个话才行。
“不顺心意,便是我学的少,看的少,理应再学,再看,再练。修为上我是没有办法去快速的提升,我能做的就只能是磨练的我剑心,不,应该是道心。”
“妖族的术法你已经很久没练了。”
“不着急。”
“剑意的魔道你也不修?”
“还不到时候。”
“神术的封印术你不多看看?”
“惩罚你母亲留给我的那些封印术就已经足够。”
“你这混账小子……没大没小的!尊老爱幼这种事情难道还需要我来提醒你吗?”
苏墨微微一笑,回过身来望着铁锤,“不如今天我们什么都不做,就只是聊聊天。”
“我们能有什么好聊的?该聊的也早就聊过了。你不是挺嫌弃我话多的跟那个叫灵道的小子似得吗?”
“我们今天……说说你的事情。”
铁锤愣了愣,黝黑无比的眼睛里露出一抹的戏虐,“我?我有什么好说的?之前你我不是曾经聊过的么?”
苏墨说道:“聊的不深,甚至这么久了,我都没有对你进一步的有所了解。既然你我共享仅有一次的生命,总是应该相互尊重相互了解彼此才是,你了解我,可我并不了解你,甚至……我到现在还看不清楚你到底是一只什么灵兽。”
“老子不是灵兽,老子是高贵的远古圣兽!”
“那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呢?”苏墨望着那张巨大的脸谱后面,那一片黝黑无法看透的黑幕,如同无尽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