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漠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对着羽翎西抱了抱拳,淡淡地道:“谢谢姑娘的好意,在下先告辞了。有缘再见!”
羽翎西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所受的苦,那些苦难和现在的成就都是银漠用生命换取的,对于现在的银漠来说,他骨子里已经流淌着一种冒险的血液,他渴望刺激冒险的人生,只有这样他才能成长的更快。
望着前面那道挺拔修长的身影,而且刚才展现出实力的少年和对于危险警告的那份泰然,羽翎西生起一股爱慕之情。
多年来,能入她眼睛的男子几乎没有,那是因为多年来,她没有见过越阶战胜敌人的少年和带给人安全感的少年。
少年的一言一行,处事态度都已经印在了羽翎西的心中。
然而这一切,银漠自然是不知,在三人惊讶的目光中缓缓走到梦依然的身边,温柔地笑了笑。梦依然轻然飘下,玉手轻抬,白剑窜动,地下妖兽的妖丹便被齐齐地剜了出来,然后白袖一甩,几十颗妖丹便是落到了银漠的手中。
梦依然举手投足间全部散发出一种轻盈空灵,姿势极为优美。令的羽翎西也是微微错愕,心想若是这女子容貌稍微好一点,凭借那姣好的身段定然也会受到众星捧月的待遇。
“请问恩人姓甚名谁?”羽翎西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这主动的态度令的她玉腮羞红。
名字吗?银漠望了一眼身边一颗倒下的树,突然说道:“木落,我叫木落。”随即与梦依然消失在森林。
……
“头……”北郎看着目光盯着远方的羽翎西,内心升起一股幽怨。
回过神来,羽翎西也是面色不悦地道:“何事叫嚷?”
“那……流星落真的就这样给他?”北郎甩了甩头,极为留恋地道:“那可是妖王修行的术法啊!”
待得北郎回过神来,羽翎西和东郎已经割下了蝎尾猩的赤红尾,向着前方走远了。
“混蛋小子!”北郎暗骂了一声,仇恨地道:“害我今天在头面前丢脸,你给我等着。”一抹邪笑浮现在嘴边。
……
幽云之地的边缘,森林中某处隐蔽的地方。
绿色的小草铺成了干净的绿色地毯,几多红色小花点缀在上面,几只蜻蜓在空中追逐嬉戏,翅膀震动,发出轻微的声音。
少年席地而坐,微风吹起他额前的银丝,但是却并不干扰他盯着卷轴的视线。
梦依然望着地面那认真的身影,轻轻走上前去,然后又徘徊而回,轻启朱唇,却欲言又止,倒是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想承认错误却又没有勇气,因此陷入内心的挣扎之中。
“步子这么凌乱的你,肯定有心事吧!”银漠轻抬起头,撕下面具,露出那张令人窒息的俊俏脸庞。
梦依然贝齿咬着银牙,终究是叹了一口气,略带歉意地道:“我恐怕得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了。”
“去那里?”银漠内心微微有点失落,也是用朋友的口气问道。
然而银漠这样看似简单的问候,梦依然却是有点不知所措。
与银漠在一起如此之久,这是前者第一次询问关于自己的事。去涧渊之时,银漠没有问她是什么人,为何来到那里。自己在涧渊要求与他一起去焰龙一族时,后者也没有问其原因。将莲心袍送给他时,后者也没有问为什么让自己尴尬……
因此梦依然觉得自己和银漠的关系十分微妙,明明都曾经将性命交给过对方,银漠为她独闯妖族,熬夜炼药,独战独狼和单岐;而她曾多次保护银漠。但是却连这最简单却又最平常的事,两人都没有问过。
像是生死之交却连朋友间的问候也没有。
因此去哪里三个字,反而让梦依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只是呆呆地立在那里,不敢望着银漠。她总不能告诉银漠,自己是因为听闻鹿貊所说,惊天已经判出了妖域,因而担心他所以才要离开吧!
望着梦依然那一抹清丽靓影,银漠却是释怀地道:“路上妖众多,注意安全。”随即再次盯着卷轴,不再开口。
梦依然如释重负,轻轻地道:“谢谢!”顿了顿:“我会回来的。”随后化出蝶翅,如一道流光,掠上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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